白予欣吃过一次药之后,再也没忍住就睡了去。
她原本今天就差不多睡了一个白天,此时竟然又这么快睡过去了。
柳梦琪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见她这么能睡,这才真正的意识到这是出了事儿了。
她有些迟疑,问沈建,道:“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通知一下赵先生?”
白予欣到底是赵义军派过来的人,在他们这里出了事儿,赵义军就算是不多想,可是心中也难免怨怼。
沈建想了想,发现好像也确实是这个理。
“这件事情的确要通知赵老哥的,过两天我就准备上一趟帝都,嫂子说准备过来一趟,我正好过去有点事儿,就正好接他们过来了!”
易雨晴在旁边一听,便十分不满的嘟起了嘴。
“你这怎么才回来又要走啊?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在帝都那边认识了新的妹子?”
易雨晴越说就越觉得有这样一回事,她本来只是开玩笑,此时已经坐了起来。
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睛里面写着4个大字:“老实交代!”
沈建这会儿又确实什么都没做,道:“我哪儿去认识那么多妹子?再说了,我有你们两个都已经够了,再来多一个,我可应付不过来!”
这话,简直就像是点燃了易雨晴。
易雨晴瞪他一眼,道:“那按照你的这个意思来说,意思就是我跟梦琪姐很难应对了?”
这一顶高帽子扣下来,沈建只觉得浑身都分外的沉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除了你们两个之外,我绝对不会再和别的女人有牵扯!”
沈建就差发咒毒誓了。
易雨晴这才勉为其难的放过了他,道:“我谅你也不敢!”
沈建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总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总说,家里的这是母老虎了!
“我这一次去帝都,最多不过三天的时间,这三天,白予欣现如今正在生病,所以还劳烦你们两个照顾好她。”
柳梦琪点了点头,白予欣跟她算是多年的好友,她当然不会拒绝。
而且,两个人一见面,就有着跨越多年的感情,她当然乐意白予欣能够快点好起来。
易雨晴当然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再说了,沈建都已经再三保证了,她要是再不依不饶,那就显得有些小心眼儿了。
第二日一早,沈建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帝都。
易雨晴平日里最喜欢赖床,今天却也起来送他。
沈建有些怜惜的抚了抚她的脸颊,道:“你要实在是困,就不该起来送我的。”
都到了机场,易雨晴还在止不住的打哈欠。
沈建一颗心又不是铁打的,又怎么会感觉不到易雨晴对他的心意?
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确定,易雨晴着实不必再如此劳累。
“那哪行?这一次送你离开,要好几天之后,我们才能再见面!”
易雨晴张开手臂,一副要抱抱的样子,道:“你得在抱抱我,不然我可不放你走的!”
她这一副率性而为,随时随地就能撒娇的样子,柳梦琪看在眼里,她沉默了一下。
她向来都是要强的性子,可是现如今,她却恨不得自己软弱一些。
像易雨晴这样,能够不顾他人的目光,张开手就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抱抱。
可是她做不到,她的骄傲,实在不容许她做这样的事。
沈建这边安抚好了易雨晴,转过头来就看到柳梦琪好像一副受伤的模样。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梦琪,快来!”
沈建对她张开了手臂,道:“我是一个公平的人,我可不会厚此薄彼!”
在二女的头上摸了摸,道:“我就先走了,等我三天之后回来,到时候我还会把赵老哥一起都带过来!”
柳梦琪被这忽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
不过反应过来之后,心理却是甜丝丝的。
她就知道,她没有喜欢错人。
“路上注意安全!”
柳梦琪低着头红着脸说了一句。
沈建点点头,道:“我会的。”
……
几个小时之后,帝都机场。
沈建匆匆的下了飞机,就直接去了江然发给他的那个位置。
他这一次时间紧迫,所以打算先把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到时候把赵义军老两口接起就走。
沈建仔细的对了一下门牌号,还是有些码不准,直接打电话去问江然。
江然这个时候似乎是在忙,电话打过去根本没接。
沈建无法了,只好看准门牌号上的位置,然后去敲了门。
“你好,请问是你们家有人要看病吗?”
这是一座中式庭院,地理位置虽然靠边,不过现在所在面积巨大。
换句话来说,在帝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盘,这户人家,至少是不差钱的。
“你是什么人?”
来开门的是一个少年人,年纪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
“我是江然介绍过来的。”
沈建提了这个名字,少年有些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可是江然大哥说,是一个神医要来!”
他这所要表达的意思自然十分明显了。
沈建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神医。
“我刚才已经给江然打过电话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再打电话问他。”
少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信任占了大多数。
“你先进……”
“滚出去!这里可是杜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的!”
少年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一股盛气凌人的声音。
沈建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就看到一个看起来就分外嚣张跋扈的青年人走了过来。
青年似乎是嚣张跋扈惯了,此时看人,也不拿正眼瞧,而是干脆拿鼻孔对着人。
“可是他……”
少年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他话还没说完,青年就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道:“没什么可是,这些年,导致神医的名头上门的人还少吗?”
“可是二弟的病,还是没有任何起色,今天你又要放一个不明所以的人进来,还是说,杜冉,这就是你的目的?”
那青年,似乎十分擅长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此时说出口的话,竟像是淬了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