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快走!”
正在他们僵持间,白予欣忽然大喊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神色紧张,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她抬头一看,就看到坐在她面前的沈建,只见她猛的瞪大了眼睛,眼神里面满是担忧,抓着沈建,道:“你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沈建被她这样搞得一头雾水,道:“你先别着急,你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予欣好一会儿才冷静了下来,这还是不少人跟着劝的缘故。
白予欣冷静下来了之后,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她的眼角,还有泪水滴落,睫毛湿湿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今天本来是我和孟夫人一起出去的,后来我肚子有点疼,孟夫人就让我先在咖啡厅里等。”
孟子云当然不会有坏心,沈建沉默,听她接着往下说。
“后来,我感觉我实在有些坚持不住,就和孟夫人打电话,让他一会儿先回去,我去医院看看。”
孟子云当然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去,但是白予欣拒绝了。
当她准备去医院的时候,路过咖啡厅的包厢,是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沈建,我们的计划就算是完成了一半。”
白予欣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只是有些好奇。
毕竟就像是沈建自己说的,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常见了些。
正巧她肚子疼,所以在那里停了下来。
说到这里,她还特意解释了一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他们讲话的!”
沈建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道:“我知道,那然后呢?”
白予欣接着往下说。
然后她听着他们接下来的交谈。
“这个沈建,着实有些不好对付,上次给你那么多人,你都失败了,这一次,你要是再失败,可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我知道的,浩哥。他既然是你们想要的人,那我必定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只是有一件事,他的身手着实有些诡异,我瞧着,似乎要比咱们组织里,那四位都要强一些。”
紧接着包厢里沉默了一会儿,另外那个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至于别的人,崔明晨,你别管。”
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警告,被称作崔明晨的那人,似乎有些惧怕他,此时也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沈建在听到崔明晨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但是白予欣并不认识崔明晨,她又是怎么察觉到危险的呢?
而且,她绣了这么大的刺激,总不能仅是因为这几句话吧?
白予欣接着往下讲,崔明晨在被警告之后,也没有再说那样的话,白予欣也无从知道,他所说的那四位究竟是谁。
不过接下来,包厢里的气氛,却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崔明晨,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想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我当然知道,只是浩哥,他这么诡异,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就变得这么强吗?”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崔明晨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把人抓起来,细细的拷问一番,这些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他绝对是存了折磨的心思的。
“有的时候,活人可不如死人那么老实,他能变得那么强,无非就是身体得到了强化,到时候只要把他的尸体拿过来好好的研究研究,这些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浩哥的语气,听起来是丝毫的不担心。
崔明晨也被说服了,他语气里都带着些狂热,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们这边达成了共识,白予欣此时却有些骑虎难下。
因为就在刚刚,她发现咖啡厅里,其他人好像顿时消失了一样。
只有她这里,因为位置比较隐蔽,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
可现在,她若是想要离开,那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那必然要等里面的两个人出来了才行。
她现在甚至不确定,这里面的这些人的离开,究竟是大家自主的选择,还是有人刻意的安排。
现而今,不管她所听到的“沈建”,究竟是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她都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暴露自己了。
“浩哥,咖啡厅里已经清场了,接下来咱们可以具体说说计划了吧?”
果然,咖啡厅里面的清场,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白予欣如今就更加不可能出去了,她现在走出去,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她还没有那么傻。
“你确定?”
可就是浩哥这轻飘飘的三个字,让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刚才她已经看过了,现如今咖啡厅里,除了这个包厢里的两个人之外,就只剩下她了。
白予欣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她真的害怕,这里面的两个人,一看就是穷凶极恶的样子。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
她下意识的蜷缩了身体,只希望,不要有人发现她。
她这里的位置也实在算得上是隐蔽,所以,想要不被发现,那就必定要保护好自己。
“这里终究是不安全的,况且大庭广众之下,咱们要小心的,就是隔墙有耳,今日你就先回去吧,之后有情况,我会联系你的。”
浩哥听起来似乎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就连和别人在外面谈论事情都不大情愿。
白予欣听到这里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并不是她的存在被发现了。
“好的,浩哥,那今日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包厢里面,崔明晨笑得点头哈腰,就象是个哈巴狗似的。
坐在他对面的人,一张脸隐在黑暗当中,崔明晨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对方周身的气质都非常的冷冽。
“你先走吧。”
崔明晨当然不会拒绝,他非常听话的站起来就离开了。
浩哥坐在黑暗当中,崔明晨离开之后,他才站起来。
他戴着一个口罩,本来该露出眼睛的地方,却也戴上了一副墨镜。
没有人看得清,他究竟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