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

挣扎中却悚然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这一次不再是林长生动手，而是泾河龙王无声的禁锢它，都到了这时候是想走就能走的了吗？

林长生还不以为意的抬头，看着老龙，淡淡道：“噢，原来你们是一家啊！”

“嘶！”

金角老龙都要炸毛了。

连忙道：“不不不，仙长大人误会了，当年这怪鱼的父亲是这泾河当中的头领，只是后来由我占领，两者算是有了一些交情！”

“所以这怪鱼口口声声喊我叔伯，实际没有这么亲！”

“嗯~！”林长生拉长了尾音，让金角老龙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这算是招惹了哪门子事，妈的，先前被问责也就算了，眼下还有一桩祸事临头。

真想剥了这鱼，活炖了。

“既然没有关系，那就将它交由我吧！”林长生开口。

金角老龙试探性道：“大人要它何用？”

“自然是杀了！”

这让金角老龙面露犹豫，虽然也很想直接宰了这怪鱼，但它也许下过誓言，怪鱼的父亲临终前将怪鱼托付给他，而他也许诺会庇佑一世。

若是这怪鱼没有吐露自己的身份，一巴掌拍死就算了，即便是毁掉誓言，有所道行衰减也不是不能抗住。

只是事已至此。

吐露都吐露完了，再将它杀了只会多让自己损失道行，因此几经犹豫之后它还是想保一下，看看能不能保住这怪鱼的性命。

干咳道：“仙长大人，这怪鱼虽然今日有些莽撞，冲撞了楼船好在未曾酿下大祸，还请仙长大人手下留情！”

老龙躬身。

林长生只是讽刺道：“实不相瞒，在你来的途，这怪鱼为了表现自己已经全盘托出，那魏郎之死因他，泾河最近几起案子也无不是因它！”

“万般事情，诸多源头，都在它身，你认为你的开脱有用吗？”

老龙望去。

怪鱼更是胆颤到发抖，哪里知道这尊竟然是一位真仙人，连自家叔伯都要忌惮一二，低着头不敢去看叔伯的眼神。

只希求它能保住自己。

“我……！”金角老龙艰涩的抿动嘴唇。

“若道友执意要庇，那就过一场吧！”林长生缓缓道，他的背后浮现了一尊万丈法相，屹立在天穹之，双膝盘坐，肩分别挑有日月。

背后有无银混沌朦胧衍生，有青色莲花诞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演绎着至高无的道法。

若自己观望，会发现法相四周衍生有无尽的光点，却都被肩日月所遮掩，若自己观望会发现那是一颗颗星辰，犹如星斗般起伏更迭，环绕在法相四周。

眼下竟成了微不足道的一点衬托。

可见这法相之浩瀚。

仙气朦朦凝成实质，引来天地道韵的倾斜，好似是一尊至高无的无量法相盘踞九天，一双淡漠的眸子不经意间撇下，蕴藏无银深意。

一眼便能让人身死道消。

泾河龙王在这法相之下只感受身躯颤栗，莫说动手，连自身道行都有一种承受不住要蹦碎炸开的感觉，这让它惊恐。

这尊仙人。

究竟什么来头？

怎会如此之强？

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了不知多少倍，铺天盖地的道韵源源不断挤压过来，让他连喘息都困难，像是要从这天地间被抹除。

这让他恐惧中匆匆行大礼：“仙长手下留情！”

“小龙怎敢与您过招。”

这还没动手他都觉得自己一身道行要在无声中削掉，真动起手来，一万条自己也不够仙长大人弹指间抹去的，因此颤栗而惊恐。

林长生眼皮微抬，声音也如洪钟响彻：“不做一场了？”

“不敢！”

“不敢！”

“那它呢？”

“自然是任凭仙长大人处置！”泾河龙王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