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救命!”
“高人留步救命!”
这胡子拉碴的中年踉跄跌倒中跑到了村口,遥遥就看到了刚出村的两人,不由大声呼喊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是一个凄惨。
让将要离去的赵将军,林长生都微微愕然。
脚步也不由顿了下去。
“救命,仙长大人还望救我一命!”胡子拉碴的中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中既有祈求也有无尽的后悔与自责,大声呜呼。
“不着急,慢慢说来!”赵将军开口,眼眸也不由泛着些许犀利,天子虽让他请道长下山但地方小官出了问题亦有权力过问。
联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不由眯眼。
“仙长大人,我命不久矣,救我!”这胡子拉碴的中年脱口就是这话,让林长生睁开法眼观望之下没由来心惊一下。
昨天深夜只顾着外面了,没有仔细观看这中年。
如今望去。
简直……!
活到现在就是一个奇迹,无数冤魂缠绕随时都会化作实质而出将这中年给撕吃,最过分的是这事即便是老天爷都在默许。
眼角不由跳了跳。
这家伙。
究竟做了多少恶?
“先说说看吧,我看有没有救你的可能!”林长生淡淡道,已经透着一些淡漠之意颇有几分不想过问的念头,这让邋遢中年心惊道:“道长看出来了?”
林长生点头。
后者在大惊之后也有大喜。
这可能是一尊真高人,真有救自己一命的可能。
后方。
陆续也有村人赶来,实在是胡子拉碴的中年太怪异了,引起诸多人的观望,其中就有村长远远就看到了三者,匆匆前拱手。
“先说说吧!”
胡子拉碴的中年战战兢兢的也不敢多说,将目光投向了村长,想让他代替,这老者也前一步颇为复杂道:“这事,也不能全怪大柱,任谁遇到了这情况也都会动一些念想!”
林长生。
赵将军都站在那等着后续。
这事啊,要从很久之前说起,柱子父亲是刽子手专门负责解决死刑犯的,吃这朝廷的供奉,无论什么年代总需要刽子手来解决一些恶人。
柱子便继承了父亲的职务。
为郡城刽子手。
但。
刽子手内有个规矩,所谓杀人不过百,终其一生只能砍人九十九,再多将要遭到噩耗与天罚,这是谁也无法避免的。
但柱子却怀了规矩。
斩了百人。
遭遇了不祥,随时都会被惩戒,这也是老朽不让道长与将军入内的原因。
林长生与赵将军都露出释然之色,也有些许明悟,若是这样这中年也不算是一恶人,只不过是坏了行里的规矩未曾听闻组训,才落得这般下场。
胡子拉碴的中年闻言也慢是绝望,道:“要怪也怪我,可我不后悔。”
村长又道:“两个月前柱子的女儿得了一场怪病需要一场价值不菲的医药,吃着供奉有一些余钱尚可,但价值不菲的药钱却拿不出来了!”
“恰巧,郡城里出了一件差事,要砍一个罪人之头!”
“郡城当中的刽子手因事去不了只能让柱子代替,他是不愿意的,行训在那摆着,但女儿的病耽误不得就硬着头皮去了,也因此索要了一笔价值不菲的银两!”
翌日。
从郡城赶回来的柱子便在城中购买了医药,也算是将女儿医治,甚至还有一些闲钱用来翻盖一间大屋子,这可了不得啊。
村里人都用的是土木堆彻而成。
唯有柱子,专门用一些砖石堆彻莫说在村落,即便是方圆十里都是数得着的,然而怪就怪在了那一日,房子刚建好,乔迁之日。
柱子专门邀请了村路与娘家人。
可谓风光至极啊。
中午时分。
那一日我尚且记得,正是天色最艳丽之时,也是月余来最好的天气,举行乔迁人人都在羡慕,偏偏那一刻忽地挂起了一阵狂风。
阴气森森的,即便是在烈日下也让众人感受寒冷。
“哗!”
村子里许多人都莫名的打了冷颤那一日他们也在,人人记忆犹新,一股东南风忽地出来刮向西北方将一面墙体吹塌。
又忽地从西北方吹向东南方。
如此一个来回。
新建的房子轰然倒塌,便成了一滩废墟。
这怪异的一幕将整个村子的人都给吓住了,这怪异妖风来去迅速,没有任何征兆即便是在艳阳天也是来去自如,将一面房屋三两下吹塌。
将他们无不是惊住。
有人朝着一旁艰涩的望去,那用小小茅草搭建的茅房没有吹掉一根茅草,要知道两者间距不过短暂数米,这一幕可谓是怪异到极致。
人人都看出了妖邪。
无不是四散而逃。
像是担心什么妖魔一样,自那一日起人们就不敢去找柱子了,都说他这是破了行训,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要死了。
就连母女两人都回娘家暂辟。
也就落成如今这模样,村子里的人念及一点恩情,又担心逼迫的太狠柱子和他们鱼死网破堵住他们的们招来邪祟,因此一个个都尽量的疏远与拉开关系。
胡子拉碴的中年眼角余光也泛起一抹绝望,道:“当日我便请来附近最好的道长到来,谁知道这道长只是看了一眼废墟,就吓的一屁股坐在地。”
“直言:老天爷也管不了!”
“我本以为这是一个糊弄人的神棍,见了真事反而装混谁知道随着他一点我方才发现,家中墙体稀疏倒塌,唯有供奉老天爷的画像尚存!”
“只是这画像……流汗!”
村民们望去这件事即便是他们都不知道,胡子拉碴的中年绝望道:“那画像是我当日小心翼翼请来了自认为没有沾染一点汗水!”
“供奉去时也是干干净净,而当时却出现了汗水,像是老天爷在流汗,表示这件事情他也管不了,我自是不信邪用手抹去汗水!”
“谁料!”
“汗水刚刚抹去,新的汗水又出来了,并且汗流不止,恍惚中我像是看到了老天爷的汗颜,表示这事他也插不了手!”
“当时我就知道完了。”
“老天爷都保不住,谁还能保我?”
“那道长也算仁义,告诉我不管怎么说也是斩了百人身虽然没有军煞,好歹也沾染了些许煞气短时间内无恙,并且砍人刀还能镇压一段时间!”
“我能活月余左右,至于能活几天,就听天命尽人事了!”
“而我也已经放弃了,眼下听闻道长有通天高行,可与山神水神,魑魅魍魉打交道可否救一救柱子!”他痛哭流涕,绝望中又带着最后一点点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