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精。

山龟。

两者都犹犹豫豫，激动无比，它们自然想过那这无字天书换来仙人的一次指点，可以父辈的目光望去还是选择成全自己的子嗣。

眼下忽然告诉他们，两者可兼得。

自然兴奋十足。

却又犹豫中含着一些小心，担心这是仙长大人在试探他们，可看那温和的笑容也不像是耍它们，对视一眼皆有感慨，诚不欺也。

道长果真是和善之辈。

“你来！”

“还是你来吧，我过一些时间说不好便自然而然的突破了！”树精摇头，它知道自己的突破相比于山龟更容易一些。

山龟也有所迟疑。

可想到自己的艰难瓶颈也小心翼翼的抬头。

林长生见状也莞尔一笑，无字天书的珍贵他是知道的，既然让两者提出了条件自然允许两者皆有所悟，没想到竟这般知足。

只选一人。

赵将军也在一旁稍稍感慨，未曾想过妖也会这般比人还要拥有灵性与知足。

“便一人赠与你们一次机会吧！”林长生缓缓道。

将目光率先落在了树精身，道：“无字天书既然是你供奉的，也应由你先来体悟！”只见到林长生轻轻弹指一缕神华引入了树精眉心。

下一刻。

树精心神迷蒙，像是脱离躯壳，浮现在苍茫的无尽天际，遥遥望去只见到一尊高人盘坐在九天之，正温和望下。

缓缓道：“虽是小妖，也要有修仙之心！”

“若无！”

“则始终止步！”

林长生平缓道来，这树精是一颗老柳树存活了数百年已经拥有灵智，只是欠缺了一股气魄方才桎梏与此。

并且。

观望当中林长生已然发现这老柳树的积攒已够。

完全是厚积薄发。

只差霎时的爆发而已。

指点与它更加的轻松，只需要在这心神天地内稍稍推演一番这树精自会有所领悟，一身修为也当节节攀升，即便是成为一株妖王也并非不可能。

“嗡！”

树精尚且在呢喃当中，品味着仙长所言却转瞬被那一株莹莹小树给吸引，一株稚嫩的柳树嫩芽，只有微弱的莹莹光辉，看去随时都会湮灭。

却在倔强的生存，修行与法。

生根，发芽，厚积薄发成长与茁壮之树，可大至参天即便是九天的仙人都吸引下来在柳树之论道，经此熏陶，柳树亦可成仙。

亦可一条柳枝贯串一界。

即便是寻常仙人亦可瞬杀。

这让柳树呼吸急促，它一向认为柳树修行需和善，即便是道路也有尽头不像人与妖可以无尽修行，没有终点，经此一幕它蓦然觉得。

精怪。

亦是没有修行终点。

内心豁然开朗。

不仅仅如此，它身的修为尚且在节节攀升，有所顿悟，那柳树的蜕变直接雕刻在心神当中，成为永不磨灭的印象。

即便是千百年也当如此。

它懂了。

更激动到无法自语，眼见着高人真在缓缓淡化，它知道这是对自己的一番演道结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感激不尽道：“仙长大恩，永世铭记！”

一条蜕变之路。

引入了心神。

与它先前所想，仙长只是随意指点两句截然不同，这是真的有教无类，这种指点不亚于亲传弟子，若非怕惹怒了仙长，它真想以弟子自称。

林长生收敛心神。

在他眼中这似乎是一件轻松到极致的事情。

目光缓缓望去。

一旁的山龟忐忑不安，它修行至今也碰到过许多高人，然而自身的瓶颈它更是知道的寻常高人无法指点，即便林长生被传的神乎其神。

拥有莫大的法力，也抱着少许紧张。

都说高人很高。

它却不知高人有多高。

能指点自己勘破迷境吗？它不是很确定因此口误道：“仙长大人能教我吗，我可不是谁都能教的！”这话一出连它都有些后悔，怎么在这个时候口出狂言。

好在道长大人没有放在心，只是微微一笑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