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妹一见夏茜要走,赶忙就要拦,但望向夏茜的视线余光里也闯进了二世祖搂着兰芷进电梯的画面。
见状,辣妹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拎起桌上的啤酒瓶便冲了出去——
看见辣妹拿着啤酒瓶往二世祖的方向冲,夏茜一愣,旋即加快步伐追上辣妹。
可是她刚拽住辣妹的手臂,突然大阵仗闯进夜店的四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惊的夏茜脸色都白了。
云裳的保镖?!
辣妹也被这突然闯进来的四个男人震住,不由得停下脚步。
看见男人们气势冲冲地冲向二世祖,辣妹立马挣脱开夏茜抓着她胳膊的手,装作不认识的拎着啤酒瓶走回卡座。
她的几个朋友见她回来连忙问怎么了。
辣妹鄙夷地摆手嗤道:“夜店里进来一帮像打手的人去找刚才撩我那男的,我怀疑他好像惹事了……咱们别问那么多了省得给我们牵扯进去,来来来喝酒!”
“不对劲你等等!”
卡座上的其中一个男人忽然瞪大双眼,满是激动与震惊的望向夜店入口。
“你们看后进来穿着红裙子的大美人像不像云裳?!快看!”
数道目光齐齐望向夜店的入口。
只见穿着一身火红色长裙的云裳,踩着高跟鞋缓步走了进来。
裙摆随着她的迈步轻轻摆动,一双纤白长腿若隐若现,隐隐约约着几分性感。
云裳走到被保镖钳住的二世祖面前,从另一个保镖手里接过浑身发热,神智不清的兰芷搂进怀里。
艳若桃李面容惊艳了二世祖的双眼,微微眯起的潋滟双眸即便满是冷意也难以掩盖惑人的昳丽。
云裳看了二世祖几秒,猛地抬脚狠踹过去——
突然的一幕让夜店的气氛大变。
音乐停止,闪烁的灯光变成未开场前的常亮白炽,晃着一张张不明所以的吃瓜脸。
持麦的mc沉声喊道:“保安!”
没过多一会儿,夜店老板快速穿过人群,并对mc和dj喊道:“没事没事继续放音乐继续嗨!今晚酒水全部五折!但凡开台的朋友们均享受一份价值668的果盘!朋友们继续玩儿!”
气氛在老板的话音落下后很快复原,857的热情比之前疯狂数倍不止。
老板也差点被过于热情的857朋友举起来往天上扔,废了好半天事才挤出人群。
可是等他挤出云裳等人面前,肠子都悔青了,恨自己为什么没让人给他往天上扔!
韩裕来了。
他的到来比云裳的排场更为浩大,十个保镖开路,隔绝出霸总登场的特别标配气势。
韩裕脸色阴沉地大步迈进,俊容寸寸阴冷着“你敢惹我就断你狗腿”的狠戾。
看见云裳搂着神志不清的兰芷,韩裕脚步微微一顿,似乎错愕。不过转瞬便更加阴怒,像是有座火山在他脸上爆发!
他几个快步过来,步伐大到夸张的像是下一秒就会“刺啦”一声崩开裤线,表演霸总的正装一字马,让诸位看看眼界,见见世面!
韩裕一把拽过兰芷的手臂把她搂进自己怀里,瞪着云裳的目光除了失望外便是滔天的怒意。
他说了句什么,咬牙切齿的,但却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
云裳正眼都没看他,根本不在意他这个傻逼说什么,只皱眉要抢回兰芷。
不管以后怎么样,最起码现在不能让兰芷和韩裕在一起。
见云裳还抓着兰芷不放,还要从他手里抢人,韩裕彻底怒发冲冠,把兰芷甩给他其中一个保镖,伸手就去拽云裳,似要与她一决雌雄!
眼看韩裕的手就要摸到她的手腕,云裳厌恶地抬腿踹上韩裕的肚子,一脚把他踹个踉跄。
猝不及防的一幕,众人震惊的瞠目结舌。
韩裕不可思议地看了眼白衬衫上被印上的脚印,又怒瞪双眼看着面无表情的云裳,惊怒到双手都在发抖。
她敢踹他?!
藏在人堆里的夏茜更是被这一幕惊掉下巴!
……云裳抽什么风?
把人踹开,云裳又在地上蹭了蹭踹过顾京墨的那只鞋底,像是蹭什么脏东西,便再度走向扶着兰芷的保镖。
保镖们此刻已经被云裳突然的一脚震慑的脑子发懵,懵到没有拒绝她把兰芷接走,带她走出夜店。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韩裕,立马咬牙切齿的追上。
见状,夏茜脑子一转,瞬间有了新的对策,转身穿梭在人群里,去找夜店的安全出口。
—
听见身后传来极快的脚步声,云裳停下步伐回头望去。
裹挟着一身风卷残云般的韩裕像是被触怒底线的疯狗,眸底都染上了猩红。
“云裳你还想对兰芷做什么?我已经和你说了我会解决和她的事!你怎么就不能给我时间处理非要咄咄逼人?!”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渣还渣出理直气壮了?
云裳笑了声,朱唇勾起讥讽,眼神尽是嘲弄,“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学历是不是花钱买的。”
韩裕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铁青这种字眼形容了,他像是踩了狗屎般,吼得没有半点素质可言。
“你讽刺我?你竟然还敢瞧不起我?你信不信我——”
“我信你再吼一会儿会大脑缺氧,或者是血压飙升造成脑血栓以后左脚划圈右脚踢。”
云裳笑声轻语,用着最艳丽、温柔的笑容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死怼韩裕的自尊心。
韩裕被噎住,一时间竟大脑空白一片,想不出任何有力的话语回击。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发火只会用打断你的腿,输出全靠吼的粗鄙行为……确实想不出啥跟文化素质沾边的词汇。
云裳继续说,看着韩裕的眼神噙上几分可怜,“我真的好替你父亲担心未来你是否能真的可以管理好公司。小小虾米在你面前放了屁大点儿的烟雾弹你居然就看不清真相了?你现在的脑子里是被你曾经打断的狗腿堵得化脓腐烂了吗?”
韩裕已经被云裳这番话气到脸红脖子粗,重重喘着粗气彻底说不出话来。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云裳竟然这样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