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润华似是忍无可忍林淼给他捅出这么大篓子还不以为意,“你给我闭嘴!现在马上订机票给我滚回京市!”
林淼觉得林润秦简直是小题大做,大小姐脾气一下爆发了,“走就走!回家我就告诉妈你是怎么因为另一个女人凶自己女儿的!”
林淼话音刚落,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忽然响铃。
低头一看,林淼喜出望外的给了林润华一个挑衅的眼神,接下通话一个“妈”字还没说出口,便被听筒里的暴喝惊得僵住了神色。
“你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怎么着?你好端端的没事去海市干什么?顾御时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如果你今天十点之前没有到家他就给云裳找其他合作伙伴!
我不求你有多大的才但求你别给我惹事!你不知道这次的生意合作对我们家来说有多重要我也不怪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一点,如果这次我们没能与云裳达成合作,我们家就会破产。”
李淼足足愣了数秒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口无遮拦究竟闯了多大的祸事。
一想到自己象牙塔般的日子就要因为自己一时的口快心直变成泡影,林淼急得话语里都染上了哭腔,“妈...可是我已经把云裳得罪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就知道你肯定得给我惹出什么事!你赶紧去和云裳道歉!我给你订机票回来!”
说完,通话被林母挂断。
林淼泪眼婆娑地看着林润华求救,林润华却不为所动,狠铁着心道:“自己做的事自己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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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刚换完泳衣披上外套准备去和安雯沙滩游泳,忽然听见一阵小心翼翼似的敲门声。
云裳踮起脚尖快步走到酒店的房门前,通过猫眼看清外头的人是林淼后,嘴角微微勾了下,然后缓缓把门打开,神色懒样,“林小姐有什么事请快说,我这边还有事。”
原本怯懦卑微的林淼,在看见云裳的这一刻,忽然就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云裳,还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云裳皱眉,“......你过来找我就是吞口水的?”
林淼立刻将呆怔的目光从云裳傲人的曲线上移至她冷艳但却仍旧不缺摄魂夺魄的眉眼,“不是的,我是来向您道歉我刚刚的出言不逊!
我其实并不是这个项目的经理,只是我太想知道能被御时哥哥看中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我比你差在哪儿了才过来的!
我爸妈都不清楚我这次的冒名顶替,我爸之所以硬着头皮带我来是因为不想让您觉得我们不尊重你。希望您别因为我的任性放弃与我父亲的合作!
虽说您觉得您扔的那几千万不算钱,但是您与其扔不如把它变现盈利不是?”
云裳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林淼嘴中的“御时哥哥”根本没怎么听她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眼眸轻眯微妙,云裳也不清楚她处于什么目的去问这样的话,但就是那么直白的说出口了,“你和顾御时很熟悉?”
一听女人聊到了激发这次矛盾的主题,林淼赶忙和顾御时摘清所有关系,“没有没有!我爸和顾御时哥哥他爸是高中同学,但是御时哥哥对我没有一点兴趣,都是我一厢情愿追着人家不放,但是我现在不会了!”
林淼急于辩解的模样很为滑稽,云裳眯眸看了她几秒没忍住,“你这小姑娘还挺会见人下菜碟?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出门了。”
林淼嘴上说没事不再打扰,但她看着云裳眼神分明还是有话要说。
“你有什么话就说。”云裳实在受不了她这贼眉鼠眼。
林淼的目光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瞥向云裳傲人的曲线,眼中隐隐充噙着羡慕,“云总您能告诉我您这个的保养秘籍吗?”
云裳挑眉出几许无语。
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装傻还是真傻。
“天生的。”
林淼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道出一句让云裳面红耳赤的话,“怪不得御时哥哥会这样喜欢你......我一个女的见了都流口水。”
脑海里霎时闪过顾御时为她物理降温的画面,虽然云裳知道顾御时在极端的情况下仍旧保持绅士的尽可能让他们二人都没有那么尴尬,但是顾御时毕竟也……
云裳羞赧道:“你赶紧走!”
林淼意识到云裳又有动怒的迹象,连忙又道了几个歉,忙不迭的不再叨扰。
云裳这不适应足足缓了几分钟才平息,然后她这才像没事人似的穿上外套拿好防晒,去找安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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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合作方面出现过不太愉快的插曲,但是云裳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就真的坚定决心不与林润华合作。
让她窝火的误会已经解决,她没理由有路不走,有钱不挣。
随着她与林润华项目的落实,《红丝线》也迎来了结局点播,并且结局的收视率再次创下新高。还霸占了热搜新闻。
为了庆祝,可算有了休闲时间的云裳安排剧组的人吃了庆功晚宴。
这也是她与顾御时时隔快两个月后,正式重聚。
因为上醉酒之后云裳又断片又发烧的,所以这次无论谁怎么劝她都只喝茶水。
于是,这就苦了安雯和顾御时。
俩人不仅要喝自己这份的,还要喝云裳那份的。
眼看着顾御时和安雯脸都喝白了,护犊子的云裳撸起袖子如英勇就义般,豁出去和这帮人干了。
许是喝了许多茶水的缘故,云裳喝了三瓶啤酒居然才只是微醺的状态。
于是云裳一边喝酒一边喝茶水的做实验,直到喝完第六瓶感觉自己走路有些晃了,便借机会拉着安雯和顾御时逃跑。
因为顾御时和安雯喝得实在太多,俩人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的状态。云裳找王泽把安雯接走后,便让代驾把她和顾御时一起载回别墅。
路程开到一半的时候,原本熟睡的顾御时忽然像是梦话般呓语道:“姐...姐姐不能喝。”
云裳侧头看了脸颊晕红,整个人迷迷糊糊,微微瘪嘴的顾御时忍不住笑:“你简直和坨坨一模一样。”
话音落下没几秒,顾御时晕晕乎乎地睁开双眼,浅棕的眸里迷离着碎光,他茫然又懵懂地看着云裳,薄唇微启,“......喵。”
云裳:“......”
她瞪大的双眼不知是对顾御时反应的震惊还是其他什么,指尖按捺不住地微微捻动,然后快速伸手捏了顾御时的脸一把。
少年温热又滑嫩的触感似是烫着了云裳的手指,让她瞬间又把手收回,擂鼓般的心跳像是警铃般提醒、警醒着云裳。
她不能这样做,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被捏了脸的顾御时似乎还觉得挺舒服,于是便真像猫似的软乎乎地蹭过来,把脸凑到云裳面前,微微鼓了下方才被掐过的脸颊示意云裳继续摸。
云裳此刻心思正乱,看着顾御时的眼神也变得复杂。
她以前总把顾御时当小朋友看,但他只是比她小那么几岁,而且也正是对男女之情有幻想和探索实践的年龄。
一年左右的时间俩人有5、6个月每天都在一起,虽然都彼此表明过不会越界老板与助理的工作关系相处,但——人性是复杂的。
云裳现在都无法百分百保证,她自己希望顾御时留在身边是真的因为他超高的业务能力,还是习惯顾御时那多出工作半进入她生活的微妙关心。
她虽然想活,也知道想解开自己身上的秘密只有先完成眼下的任务才能再谈其他。
但是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她的心是软的。哪怕感情这东西悄无声息的闯了进来,但是它终究是在心上扎了根。
这是云裳在发觉自己异样的期间,想清楚明白的事。
她现在对顾御时的好感,不仅仅只有欣赏。
见云裳沉思着没有动作,以为自己是猫的顾御时皱了下鼻子,猛地窜上前去张口就轻轻咬了云裳的脸颊一口。
猝不及防的一下,直接将云裳扑愣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咬完她的顾御时懊恼地用唇瓣轻轻蹭过他方才咬过的地方,然后又讨好似的往她嘴边蹭,真的跟坨坨平日向云裳撒娇时没有半点区别。
炙热的呼吸喷洒上她的唇瓣,在顾御时的薄唇即将贴上时,云裳一把捏住他的后脖颈,把他拎远。
顾御时不满地皱了皱眉,碎光潋滟的浅棕瞳眸似水光盈盈,委屈巴巴的。
云裳看着他这副不省人事的模样,无奈道:“你知不不知道自己是谁?”
顾御时眨巴眨巴眼睛,“喵。”
云裳:“......那我是谁?”
顾御时歪了歪头,上下打量了云裳一圈后,忽然发力挣开云裳的束缚,猛地扑过来紧紧抱住她,用那温热的脸颊亲昵地蹭着云裳的,薄唇时不时地还啾她几口。
云裳挣扎了几下也没挣开,索性就由着顾御时抱着她耍酒疯了。
在顾御时迷迷糊糊地将薄唇缓缓移至她唇畔时,云裳只是紧张地绷直了身,并没有闪躲避开,睫毛胡乱颤抖地感受着顾御时慢慢贴过来,启齿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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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到别墅时,顾御时已经枕着云裳的肩膀睡着了。
云裳招呼管家把顾御时背到了客房,看着他安稳睡下后,这才回到卧室卸妆洗漱。
看着被顾御时咬的隐约红肿的唇瓣,云裳脸颊的温度不受控制的升温,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个禽兽了!
顾御时亲她的时候根本不清醒,而且她也算是利用顾御时的不清醒完成自己无法好好在这个世界谈场恋爱的遗憾......简直就是渣女!
云裳半是自责半是愧疚的失眠了一个晚上,早起看见顾御时的时候很是不自在。
看出云裳的不对劲,根本不记得昨晚都发生什么的顾御时,眼神无辜又忐忑地问道:“姐姐,我昨晚没有撒酒疯吧?”
顾御时这神情看得云裳越发心虚,“......没,你昨晚很乖。”
顾御时将信将疑地“哦”了声,“没有就好。”
云裳听着顾御时单纯的语气更加不自在了,“走吧,去餐厅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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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云裳让司机把她和顾御时载到工作室后,俩人便没在公司说上一句除工作之外的话题。
因为《红丝线》的完美收官,云裳打算正式筹备微电影的拍摄计划。也因为她提前和相中的演员打过招呼,所以演员名单是完整确定好的,只剩建景的拍摄场地。
考虑到最先拍摄的剧本对场景要就并没有那么精细,所以在云裳看完兰芷给的设计稿之后,便让顾御时着手联络施工团队,抓紧打地基建楼,布景。
趁着影视基地动工的这段时间,云裳请来表演艺术院校的老师,在她挤出的工作空余时间指点她的演技。
于是云裳在这段期间的所有休闲放松时间都变成了上表演指导课,睡眠的时间寥寥无几。
可是她明明忙成了陀螺,却一点也不觉得身体或是精神上吃不消。哪怕有段时间因为两家公司的事太忙了,她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不到,也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任何问题,反而还觉得很充实。
但是云裳觉得她身体是铁打的,身边的人却不这样想。
在他们眼里,云裳几乎是不眠不休,不仅过度消耗自己的身体状态精神也有点魔怔。
过度担心云裳身体情况的云母,甚至一度惶恐云裳是不是依靠了违禁药物。直到云裳把各项身体检查的报告交个云母,云母才算放心。
但是放心又不等于不心疼。
云裳的身体情况虽然没有问题,但是云母看着云裳每天连觉都睡不上几个小时,没有了休闲时间,难免会心疼云裳。
于是她找到了顾御时,想着让顾御时劝劝云裳。
“小顾啊,你能告诉伯母裳裳最近都在忙什么吗?她怎么又是一连一个礼拜都不好好睡觉了?”
顾御时闻言先是微微一愣,因为他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与云裳见面了,这段时间俩人都是通过微信或者是通话交流,而且云裳每次交代他的事,包括他最近对云裳的暗中观察都没有任何一项工作能让她缩减睡眠时间。
“我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
话顿,顾御时眸色一凝,似是想到什么,缓缓张口道:“会不会是姐姐又搞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副业,没和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