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地方,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片大陆的管辖。它是一座私人岛屿,坐立在海的深处。在战乱时期,不少人逃难到此处,因为环境怡人,又没什么危险动物恒生,纵使物资匮乏,很多人乐于定居在此,一辈子没出过岛屿。
一百年前,一个富商来到这里定居,带动了这里的经济,这个岛屿才有了名字,居民以富商姓氏为名,取名费立岛。
滴滴滴滴~
一个满是透明玻璃房里,十几个肤色各异的男女,穿着雪白的防护服,仅仅露出一双眼睛,也戴着透明的护目镜,其中为首的是一个高达一米九,黑色沉闷西装,双手负背,双目紧盯着墙上并排的几个巨大显示屏。
那几个显示器连接电脑页面,上面详细记录着旁边玻璃房里,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各种数据。
一个白人医生恭敬的对高大男子说:“费先生,一切准备就绪。”
男子轻轻举起右手,打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白人医生高喊一声,start。几个键盘手十指如同在键盘上飞舞,墙上的几个显示屏,飞快跳动着无数代码。
墙上的电子表,时间跳动5:20分,男子在几个医生开辟的通道,走到玻璃房,隔着厚厚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仅仅穿着能够遮羞的9岁女孩,四肢被捆绑,身上插着各种仪器。
一个黄皮肤医生,在助理打开的密码箱里,拿出一瓶成年男子拇指大的透明玻璃瓶,插入针筒,吸干净里面的药水,缓缓打在女孩的手臂。
随着药水进入,床上的女孩剧烈扭动,绑在她身上的金属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变形。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退了两步,静静看着女孩近乎恐怖扭曲的挣扎,过了半分钟,女孩晕了过去,一切又归回平静。
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玻璃房外,男子皱眉:“怎么回事?”
白人医生是这里的总负责人,他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抱歉,费先生,药剂调试出来,第一次做人体实验,稍后我们会把分析报告送到您办公室。”
男子知道这种事急不得,深深看了一眼玻璃房,转身离开。
深夜两点半,整个岛屿仿佛被黑暗吞噬,除了海风,听不到一点声音。
医生办公室里,还亮着灯。
白人医生盯着明天要给男子递上去的报告,陷入了沉思,他揉了揉眉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写。
他们这个实验室的存在,是为了费家,费家是这个世界特别的存在,势力散布各个洲,但是费家有一种流传疾病,每一任家主,都活不过三十岁,而今年的费家当家人,已经二十八,还剩两年。
费家家主已经出现咳血的症状,费家主母给他们下了命令,必须在一年之内,找到治疗疾病的办法,如若不然,他们都会承受来自主母的怒火。
助理端进来一杯热咖啡:“老大,休息一会儿。”
白人医生摆了摆手,端起咖啡饮了一口,盯着电脑一大堆数据,问:“实验室怎么样了?”
助理刚从那里过来,汇报:“目前还没什么症状,不过。”
白人医生抬起头,眯着眼睛:“不过什么?”
别人或许不敢说,但这人是他最敬佩的导师,助理斗胆小心翼翼的说:“我也说不上来,六点的时候,我出于好奇查看了电脑数据,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生长,但仔细一看,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太诡异了。”
助理说着,白人医生站起来往实验室走,这孩子心细,他总能从细微观察出来东西,虽然很渺小,但或许这也是一个突破口。
他和助理前后进入实验室,刚到门口,声音巨大的警报器响起,室内的灯光全部闪烁危险的红。
不好!
他和助理赶到玻璃房外,本该躺在床上的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赶紧让助理打电话给警卫队,自己则输入指纹进入玻璃房。
床上用来囚禁的金属扣从中间撕裂断开,变了一个形状,中间的断裂痕,昭示着是被人用蛮力断开的,他极度震惊,不可思议的抚摸断开的地方,手指被尖刺割破了血。
那个女孩只有9岁,是被抓到岛屿一百多个孩子里面,他亲自挑选的,被送进实验室三年,上个星期的报表里面,女孩的各项机能已经呈现衰竭,和费家主一样。这次的实验,成功了,费家活,她也活,失败了,费家死,她也死,这根本挣脱不了。
他心下大骇,转身冲出实验室,夺过助理的电话,打给了白天那名男子:“费先生,家主有救了,那个女孩,抓住那个女孩,拿到她的血清,她现在的血液,可以吞噬一切病毒。”
因为过于激动,白人医生按下心中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玻璃房:“她现在应该还跑不远,我看了,她是从天花板的排气通道逃跑的。”
电话那头的男子,盯着手中的电话,呆了两秒钟,掀开被子坐起来,打开衣柜,换了一套运动套装。
他也是费家人,但他不是家主,他今年十七岁,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想他大哥能活下去,他一点也不想接位当这个家主。
整装完毕,调动了岛上全部守卫,并开了所有的灯塔,展开地毯式搜索。
男子也查看了玻璃房,盯着几处金属扣,当即加大了马力,连岛上的居民也惊动了。
相对于这边的混乱,岛屿的另外半边,一家农舍里,全岛屿都找疯的女孩,此刻狼吞虎咽的吃着老妇人给她煮的素面,因吃得太急,被呛得连连咳嗽,却舍不得吐掉口中的面。
老妇人早前没了儿女,媳妇和孙子回了娘家,她一个人住在这里,眼神有些不好使,看不太清东西,隐约看到一点轮廓,只觉得这个女娃娃一定是乱跑出来不记得回家的路,一身衣服,没几处是好的,一定是在森林里被吓坏了乱跑弄坏的。
女孩吃完面条,老妇人拿出来一套衣服,怕她嫌弃老土:“孩子,你别嫌弃,这套衣服是我女儿小时候穿的,比不了现在的款式,你将就着穿穿,等你父母找来,你再回去穿漂亮衣服。”
女孩接过衣服,她点点头,随着老妇人的指示,到卫浴室里洗澡。
不算大的浴室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镜子有些脏,女孩泼了一瓢水,用手轻轻擦拭,露出原本干净的模样。
透过镜子,她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模样,脸骨清晰可见,身形单薄,她举起手,手腕上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针孔痕迹。
三年了,她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恐惧之中,她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她,她只知道,逃出来了,就再也不能被抓回去。
岛上的警报越来越响,搜查的部队范围越扩越大,老妇人站在门口,眯着眼睛看外面灯塔的光,放在屋内的电话响了。
老妇人只好去接电话,电话的位置距离卫浴室很近,这里隔音不好,老妇人大概耳朵不好使,电话里面的声音也特别大。
是她回娘家的媳妇打来的。
“妈,岛上发生了大事情,岛主在大规模找着什么人,个个都配了枪,我和小宇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小心点,别放不认识的人进来。”
提到爱孙,这个儿子留下来唯一的骨肉,老妇人笑眯了眼睛:“放心吧,小宇乖不乖,让我跟他说两句,小宇啊,有没有想奶奶,奶奶可想你了。”
…
等老妇人打完电话,才想起来去换衣服大半天了,也没见出来的女孩,有些不放心,叫了两声也没人应,怕出什么意外,推开卫浴室的门,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奇怪,这小女娃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