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康淡淡的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意味深长的说道。
“一个问题,倘若你的回答能让我满意,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我也默认你可以和彤丫头继续相处。
但是,只要你的回答没有达到我的预期,强闯民宅这个罪名可是再确实不过的,我穆云康在公安部还是有几分薄面,相信,看在穆家的面子上,他们绝对会好好给你上一课。”
充满威胁的话语落入林风的耳中,顿时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沉重。
不是因为怕了穆云康提到的公安,而是注意到了他口中所说的成功的标准。
要知道,林风这是第一次见到穆云康,此前更是没有半分了解,什么样的回答才可以让他觉得满意,这就无法推测了。
林风的担心不无道理,就连站在一旁围观的尢少兴也深深地给自家兄弟捏了一把汗。
穆云康是长辈,而且因为之前的误会,林风的开局就非常不利,眼下想要获得他的认可简直是难上加难。
就连叶晓彤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眼底盛满了担心,不清楚外祖父到底想要做什么。
其实,穆云康提出这样的考验也是在看到了林风以后才想到的。
在没有亲眼见到林风之前,穆云康的心里更多的是对于他这个试图抢走他最疼爱的外孙女,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介意和不悦。
叶晓彤可是他穆云康唯一的外孙女,由于一些原因,从小就被养在身边由他亲自教导,直到叶晓彤上了中学才被接回去。
不过,即使这样,叶晓彤每年也有将近一半的假期都是在这座院子里度过的。
看着牙牙学语的小姑娘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样,他们祖孙之间相处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尤其是在叶晓彤凭着自己的努力进入了电视台工作,就更是抽不出一点时间回来看望穆云康。
要不然,穆云康也不会假借说自己生了急病,也要把叶晓彤给骗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引发今天这样的误会。
原本,满心不悦的穆云康已经想过了各种苛刻的要求准备好好的教训一番林风,可是当他真正看到林风的那一瞬间,就被林风身上的气势给惊艳到了。
面对未知且强大额的敌人,毫不畏惧,并且还可以有勇有谋地出击迎战,这样的胆识和绝对领导的威仪,是穆云康从未在这么年轻的人身上看到过的。
知道了他的身份,仍旧可以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地应对,更是可以看出此人心性沉着,绝非池中之物。
而且,根据叶晓彤的话,和林风毫不犹豫闯进来的表现,穆云康也可以轻易地推断出来林风初来乍到,并不是虞城本地的人。
否则,他不可能没有听说过穆云康,更不知道这个名字在虞城代表着什么。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却能够第一时间里集结那么多人手,来到这里,林风身上的能量就更是不可预测。
从种种迹象上观察推理,穆云康已经不需要再通过什么手段去了解林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无论是心性,胆量,亦或者是对叶晓彤的真心和付出,已经达到了穆云康心里的标准。
至于林风的身世背景,和叶晓彤是不是门当户对,这些都不是穆云康会重视的地方。
不然,叶晓彤的母亲也就不会下嫁到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家庭里。
穆家已经足够有权有势,财富也积累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穆家的孩子从来都不需要在爱情或者面包里做出选择。
所以就算林风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要足够优秀,有潜力,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他就不会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然而有一点是穆云康需要考察的。
那就是林风有没有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本事,带给叶晓彤一个安稳的生活。
没有地位可以凭努力去提升,没有财富可以慢慢积累,但是没有一个擅长的技能,前面的这些都只是虚言。
收敛起自己的思绪,穆云康居高临下的看着林风。
“我听彤丫头说过,你是一个主持人,最擅长鉴宝考古是吧?
那么,我会拿出一件自己的藏品,你有十分钟的时间,你只需要在最后回答我,这件东西是真还是假的,并且说服我。”
穆云康在收藏鉴定方面也是小有成就,在他看来,考教一个年轻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古董鉴定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包括非常多的方面,最是需要时间的沉淀和积累,饶是钻研已久的专家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只用十分钟来鉴定一件古董的真假,放眼整个华夏,也很难找出来几个人可以做到。
而且,穆云康准备拿出来的东西更是他近期收到堪称国宝的一副墨迹,倘若是真品的话。
可是,林风的反应却完全出乎穆云康的意料。
常人听到这样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早就愁眉苦脸等待煎熬了,可是林风反而彻底没有了担忧紧张的情绪。
他还以为会是什么艰难的问题,结果,只是鉴定文物而已,这可是林风两辈子以来最拿手的事情了。
殊不知,还有系统这个最大的外挂,林风在这种事情上向来都有着绝对的信心。
“十分钟,多了,我只需要五分钟就可以给出回答,请您把要鉴定的东西拿出来吧。”
吐出一口浊气,林风的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自信,从容不迫地对上穆云康的视线。
穆云康有些诧异,但及时稳住了没有表现出来,他对着吴管家说了什么,吴管家立刻转身离开。
等他再次回到所有人面前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大大的玻璃箱子,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红绸布,让人看不清底下的东西。
“林风,我是很欣赏你,可是你太轻狂了,五分钟,我到要看看你能怎么说服我。”
林风泰然自若看着吴管家拿开那块红绸布,露出一张枯黄陈旧的宣纸,上面写着一篇凌乱大气的文章。
“这是……《祭侄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