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月轻声道:“哥,姨母知道你孝心,现在应该先让姨母入土为安。”
叶尘听完两人的话,苦涩的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古松声音传来。
“你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自他说完后,古龙横眉道:“我古氏一族!岂容你拘役!”
古龙和古松都是被生擒而来,面对陆青山时,二人只有惊悚,半点也不敢反抗。
来到此处,见到叶尘,许是自恃长辈身份,反而大胆起来,直接便是质问呵斥。
叶尘本正沉寂在那种求得不得,只要细想便会头痛欲裂的境地中。
古松与古龙的话,让他彻底回过神来,思绪转移,也就没有再如之前那般头痛欲裂。
他面无表情托起棺椁,将七彩碧月棺送入棺椁之中,覆土于上,七彩霞光被遮蔽其中。
正质问叶尘的古松和古龙二人,眼见得七彩碧月棺,面露贪婪。
古松不由自主惊叹道:“如此灵药,竟铸成棺椁,予一人独享,何等造化!”
古龙则是冷声呵斥:“简直是暴殄天物,卑贱之妇所生卑贱之子,不可理喻!”
先是质问,之后又是讥讽,这使得古家众人,此刻也各自低语起来。
“一个废物,攀上高枝便以为自己成了凤凰,结果一如既往的可笑。”
“竟敢命人将我等拘到此处,简直是该死!”
“废物叶尘,你可知罪!”
最后一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迈天元境长老,竟还开始问起罪来。
徒儿以师为尊,岂容他人侮辱?
陆青山瞬间爆发!
“尔等放肆!”
言出法随,持剑横扫,剑芒射出,“轰隆!”
地上被扫出一道宽达三丈的印痕。
“全部跪下!”
言出法随,圣境七品圣威爆发!
古氏全族,不分老幼,刹那间全部跪倒在地。
叶尘覆土过后,朝坟冢深深鞠躬,随后慢慢转过身来。
“身在古家时,尔等辱我有之,欺我有之,我母叶倩莲,何错之有,你古松所作所为,害我母那般卑微,死后连葬身之所都这般简陋。”
“你古氏全族之错,今日需在此处偿还。”
说完这话,叶尘横步一跨,来到那垂暮长老身前。
“你言我知罪否,那你是否知错?”
“此生晋升无望,垂垂暮年,枯坐等死之人,当年竟也那般辱我之母,我记得你最常说之语便是,这辈子踏上修行路,前进无路,惟愿能安然长眠!”
“现在我便告知于你,我会将你整个身躯铸成碑奴,此去黄泉,永生侍奉我母。”
话音落下的瞬间,叶尘一指点出。
极境神通幻化,直接击碎垂暮长老之灵魄,随后以圣元为封,将其整个身躯石化,放于坟茔之后,此便为碑奴。
古氏一族,此刻尽皆身子发颤!
叶尘的手段超出他们的想象,若直接击碎灵魂还好,却偏偏只是击碎灵魄。
灭其魄留其魂,又以其身而化做碑奴。
因化成碑奴,他之肉身不烂,他之魂永远也无法逃脱身躯,真正便只能永恒守在此处,永世不得安宁。
在古氏一族尽皆身形颤抖之际,叶尘横手一握,古龙捂着脖颈跪伏于地。
“你言卑贱之妇生卑贱之子,很好?”
“我便将你之妻化作娼妇,永镇山中,受万兽欺凌,许有某只野兽有妖灵血统,还能为你诞出一儿来。”
古龙怒目圆睁道:“叶尘!你胆敢如此,我便是做鬼也不会饶恕于你。”
叶尘面无表情,抬手之间,神通显化。
人群中,古龙之妻,苍月氏被隔空击飞。
叶尘取出一枚草果,“此为龙月草,龙性淫,其月更甚,服下此果魂淫身荡,不分人与物,此为六品灵药,仅次圣级,便宜你妻了。”
说完,龙月草凌空化作粉末,全部被苍月氏吸入口中。
刹那之间,苍月氏霞飞双颊,眼神迷离,再不分物。
叶尘甩手一挥,苍月氏飞入山林野地消失不见。
古龙目赤欲裂,古氏全族莫不痛惜哀叹!
古松忍无可忍,强撑着站起来,怒声道:“够了!”
叶尘眉头微皱看向古松:“当年我母忍无可忍之际,你可曾说过半句够了?”
古松面容扭曲,似下了个艰难决定。
“放过我古氏全族,我愿日夜供奉你母,自此香火不断,我本人每日必焚香叩拜!”
叶尘摇头道:“不,你们付出的代价还不够!”
古松闻言,歇斯里地咆哮道:“都到如今地步,你还要如何,你便是让我古氏一族全部陨于此处,又能如何?”
“这荒山野地,无人供奉,哪怕你做的再好,最终也会变成荒野山坟,有我每日焚香祭拜,你母方可安宁!”
待到古松这话说完,叶尘一掌拍在古龙天灵,与那垂暮长老相似的一幕出现。
古龙天灵之魄被击碎,身躯石化。
坟冢碑奴再添一人,分布左右,勘合聚灵大阵。
做完这些,叶尘面无表情道:“我母之坟茔,自有苏家为我打理,此处还有我布下之聚灵大阵,若真变成山野孤坟,那便只能是你古氏所为,你的话在提醒我,应当斩草绝根!”
古松身子一颤,脸上只剩下无尽痛楚,他绝望的跪下,伏地大声哀求道:“叶尘,求你,求你放过我古氏全族。”
叶尘扫了一眼古氏全族,自顾自道:“若哀求有用,早在当初我母哀求之际,就应该有用。”
古松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开口道:“不!你大错特错,若真只是哀求,我怎会容不下你!”
“还有一件事我要说与你听,你母亲亲口所言!”
叶尘皱眉:“你说!”
古松眼神瞥了瞥,沉声道:“你需承诺放过我古氏全族,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说与你听。”
叶尘意味深长直视古松眼睛:“你在挑战我的耐心。”
古松咬牙切齿道:“你母亲曾言,此间之事,出的我口,入得你耳,切莫传于他人之耳,否则闻者遭殃,意者自毙。”
叶尘顿了顿。
他本不愿相信古松之语,但事关他母亲,无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