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多说什么。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开柜子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卫浴间的门被人敲响。
姜幼伶以为江屹北把东西拿过来了,准备过去开门。
男人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内.裤在哪?哥哥没找到。”
姜幼伶:“……”
姜幼伶简直尴尬的想要从墙上扒出个洞,然后钻进去。
可偏偏这个东西又非常重要!
重要到她不穿不行!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格外理所当然,好像根本就不认为这是一件很羞耻的事。
算了。
姨妈巾都拿了,还在乎一条内.裤吗?
姜幼伶捂着脸颊,破罐子破摔的开口:“柜子的左下角有一个粉红色的收纳袋,那什么…就在那里面。”
门外很安静,男人没有说话。
江屹北走到女孩的柜子前,在左下角的地方,真的看到了一个粉红色的收纳袋。
他垂着眼,拉开了那个收纳袋的拉链。
几件巴掌大小的小布料就映入眼帘。
他随手拎起最上面一件,盯着看了两秒,勾唇轻笑了声,就把袋子拉链拉上,放进了柜子里。
江屹北把东西都放在一块儿,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东西给你。”
“来了。”门内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女孩儿慢吞吞地把门拉开,伸出纤细雪白的一节手臂。
少女晃动了一下手臂。
“哥哥?”
江屹北的视线顿了两秒,而后把手里的衣服放在她的手上。
他把手抄进了裤袋,懒洋洋地倚在旁边的墙壁上:“要哥哥帮忙吗?”
女孩顿了顿,才生硬的回答:“不要。”
江屹北垂下眼,薄唇往上微微勾了下。
他懒洋洋的倚着门框,抬起手,轻轻挠了下脸颊上的肌肤。
啧。
怎么就醒了呢?
他都还什么都没看到。
男人垂下眼,鸦羽般的眼睫覆盖下来,藏住了眸子里的幽深。
不过,刚才从镜子里看到的那一幅景色,倒是也蛮好看的。
姜幼伶洗完澡,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的脸颊还透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是被水汽给蒸的。
唇色却是浅浅的。
姜幼伶有些不敢出去面对他。
一想到自己的衣服被他扒光了,她就浑身不自在。
虽然他们之间更亲密的事也做过。
但是上次天那么黑,而且他也不记得了。她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这一次明显不一样。
跟他四目相对时,她的心脏都差点要停了。
而且,他还抱着自己坐在他的腿上!
她裤子上面可是有血呀,他也不怕自己把他裤子弄脏了。
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容许自己在他面前出丑。
可偏偏自己狼狈的样子,全被他看到了!
姜幼伶烦躁的捂住了脸。
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拉开门往外看了一眼。
宿舍安安静静的,好像没有人在。
她试探性地叫了声:“哥哥?”
没有回应。
他已经走了吗?
姜幼伶这才站直了身体,拉开门走出去。
宿舍里空无一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像是松了一口气,隐约又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小腹处传来异样的感觉,酸酸胀胀的,感觉动一下反应都异常激烈。
姜幼伶眉心拧了下,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她刚洗了澡,裤子还泡在盆子里没洗。
姜幼伶站在原地缓了缓,这才转身进了卫生间,打算先把裤子给洗了。
裤子沾了姨妈血不能用热水洗。
她穿着吊带睡裙,在原地蹲下,刚把手伸进盆子里。
卫生间门口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洗完澡了?”
姜幼伶一顿,转过身来。
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她眨了下眼睛:“哥哥,你不是走了吗?”
江屹北撩了下眼皮,高大的身形抵在卫生间门口,扬了下手里的塑料袋,嗓音淡淡的:“谁跟你说我走了,哥哥就去买了个红糖。”
他抬了下下巴,神情散漫又慵懒,看向盆里的东西:“你在做什么?”
姜幼伶把手里的内.裤往下面一塞,局促道:“裤子弄脏了,我洗一洗。”
说到裤子,她的视线下意识落在男人的裤子上。
他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的长裤,倒是也看不出什么来。
姜幼伶有点难为情,小声询问:“哥哥,我有没有搞脏你的裤子?”
江屹北懒洋洋的往门边一靠,似笑非笑的看她:“怎么,搞脏了,你还要给哥哥洗裤子?”
姜幼伶抿了下唇:“如果弄脏了,我会洗的。”
毕竟是她弄的,她当然得负责。
“不用。”江屹北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放,慢条斯理道:“出来吧,哥哥帮你洗。”
姜幼伶心头一震,不可思议的仰头看他。
他要帮自己洗裤子??
姜幼伶护住自己面前的盆:“不要,我自己的裤子我自己会洗!”
江屹北垂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笑道:“哥哥就给你洗个裤子,害羞?”
姜幼伶的耳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红,故作镇定:“这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哪个男生,会给女生洗裤子?”
江屹北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半蹲下,把她的小手从盆里拿出来,抽了两张纸巾替她小心的擦干。
姜幼伶抬着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江屹北抬了下眼,视线落在女孩浅色唇瓣上,然后目光往上抬,与她对上视线,轻笑了声:“你不是没把哥哥当男生么?”
姜幼伶:“……”
没再等她拒绝,江屹北突然俯身靠近了一些,伸出手,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喂。”姜幼伶完全猝不及防,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侧脸,小声讷讷道:“你怎么又抱我。”
江屹北不紧不慢的走到床边,将女孩放在床上,语气轻飘飘的:“哥哥抱你还少吗?”
“……”
这话说的极为理所当然。
江屹北定定的看了她两秒,捏了下她脸颊上的肉,轻笑:“在哥哥面前还逞什么强。”
姜幼伶抬手摸了下脸颊,抬头看他一眼。
江屹北站直了身体,走到她的桌子前,散漫道:“小孩,这是你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