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点了点头:“对啊,还很年轻呢,听说才大四。这么年轻就已经这么厉害了,真是不得了。”
姜幼伶垂下眼,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确实是个傻子。
竟然会相信,他的工资只有两千的这种鬼话。
以他的学历,他的家世,怎么可能看得上两千块工资的工作。
是她太傻了。
还一心一意的想着要养他,给他买房子。
结果被他耍的团团转。
蒋正玫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去签合约了。”
姜幼伶抬了下眼,压下心头的那一抹苦涩,这才回过神来,和蒋正玫一起走进了负责人的办公室。
合约签署的也很顺利。
并没有太多的流程,再加上蒋正玫也会帮她看看合约有没有问题,帮她争取最大的利益。
姜幼伶坐在旁边,并没有怎么开口,就负责最后签了个名。
从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一小时之后了,两人直接离开了嘉晖公司。
蒋正玫心情很不错:“奶柚,不是我说,你能有斗志可太好了,就这个代言,分到你手上都有一百万了。”
“到时候你的名气越来越大了,接代言会很容易,钱也会越来越多的,就你现在这个阶段来说,已经很多了。”
姜幼伶神情恹恹的,小声嘀咕道:“不接了,以后都不接了。”
蒋正玫愣住:“什么?”
姜幼伶抬头看她一眼,声音很轻:“拍完这个,我要好好上学了,就先不接这些了。”
赚钱是为了买大房子。
还想跟他结婚。
现在用不着了,以后都用不着了。
她还赚钱干什么。
要不是不想让蒋正玫难过,姜幼伶连这个代言都不想接了。
毕竟玫姐真的帮了她很多,花了很多心思在她身上,总不能让她的辛苦白费掉。
蒋正玫只当她是不想影响学习,也尊重她的想法:“没关系,我接工作肯定都是按照你的时间来的,等你有空了再说也行。”
姜幼伶垂着眼,没有开口说话。
蒋正玫今天是开车过来的,车子就停在路边:“奶柚你去哪,回学校吗?要不要我送你?”
姜幼伶:“我回家。”
“走吧,正好顺路把你送回去。”
姜幼伶没有拒绝,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
蒋正玫心情很不错,夸了她一路,就没停下来过。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稳。
蒋正玫不忘笑着叮嘱她:“拍摄时间肯定是安排在周六周日的,到时候你就准备一下,调整好状态。”
她啧了一声:“看你这几天的心情都不太好,到时候可别影响到拍摄了。”
姜幼伶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今天一整天话都很少,问她两句都回答不出一个字来。
蒋正玫只当她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从车上下去,跟蒋正玫告了别,姜幼伶径直回到了家里。
她一刻也没有闲着。
回到公寓后,就径直走到了江屹北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整洁,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或者说,这里本来就没有他多少东西。
他当时来的时候,东西都是她买的,衣服都没有两件。
或许,他不是没有东西,只是东西都放在他的未婚妻家里而已。
姜幼伶觉得更加讽刺了。
从柜子里面拿出行李箱,把他的东西全部打包塞进去。
一个行李箱足够了。
憋了一整天的火,这会才全部都发泄出来。
她克制着没有在蒋正玫的面前表现出异常,实际上内心早就已经炸得稀烂。
如果男人这会儿站在她的面前,她肯定会把这个行李箱直接盖在他的头上。
半个小时的时间,房间就被她收拾一空。
为了不再跟他有任何牵扯,姜幼伶找了物业,叫来了个换锁的师傅,直接把家里的门锁给换了。
原来的钥匙也扔进了垃圾桶。
她不当第三者。
再喜欢他也不行。
门锁换好后,姜幼伶付了钱,老师傅拿着那把旧锁,问她还要不要。
姜幼伶神情有些恹恹的,小声的回答:“不要了,锁都换下来了,我还要它干嘛。”
锁匠师傅似乎很想不通:“这锁还好好的呢,小姑娘怎么突然要把它换下来了?”
姜幼伶没什么表情:“不好用,还是不要勉强了,不想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
这门锁别人用过,有什么关系吗?
老师傅有些犯嘀咕,但还是拿着那把锁,拎着自己的包,心满意足的离开。
江屹北回到公寓,在楼下等电梯,刚好从里边出来一个老师傅。
“现在这年轻人啊,真是的,明明锁都没坏,换它干嘛呢?”
一边嘀咕一边往公寓外走。
江屹北微微皱了下眉,很快收回视线,进入电梯,他按了所在楼层,从电梯出来后,拿出钥匙开门。
结果拧不开。
他拿着钥匙的手指顿了下,瞬间想到了刚才的老师傅。
小姑娘够雷厉风行。
这么快,连锁都换了。
江屹北微微皱了下眉,黑眸中有暗涌在浮动,抬手开始按门铃。
摁了还没两下,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小姑娘站在门内,穿着运动套装,头发绑了个马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下一刻。
一只白色的行李箱扔了出来。
她的声音很平静,“你的东西都在这了,自己清一下。”
但是生怕他又找任何借口纠缠。
她说的绝情又果断,丝毫也不留恋:“就算有遗漏也不要再过来了,我会直接扔进垃圾桶。”
在女孩要关门的刹那,江屹北抬手将门抵住,盯着她看了两秒,嗓音低低沉沉地:“宝贝儿,我可以解释。”
和在公司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又换回了他的白衬衣,干净又清隽,截然不同的装扮。
和刚才在公司好像就是两个人。
这是骗她上瘾了?
姜幼伶的眼睛暗了一瞬,冷淡陈述:“要解释你早都解释了。”
她生日都过完了,这个人还出现干嘛呢。
江屹北抿了下薄唇,桃花眼的弧度下降,微不可查的叹息了声,嗓音有些低:“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
他低声道:“我确实做错了事,但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