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伶狠狠的提了一口气,瞬间回过神来。
像是碰到了什么极为烫手的东西,赶紧把手给抽了回来。
然后整个人都躲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啊啊!!!
流氓!
旁边传来的男人低低的闷笑。
江屹北直接靠过去,从后面把女孩搂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怎么了啊?”
他的嗓音落在耳边,磁性又性感:“比较出来没有,谁的身材好一点?”
姜幼伶的耳朵一麻,突然转过身来,拿手捂住住了他的嘴巴:“闭嘴,你闭嘴!”
江屹北直勾勾的盯着她,被她捂住嘴巴之后,只露出一双深邃的桃花眼,眼眸深邃,仿佛落着光。
她的手指柔软,轻轻的碰着他脸颊上的皮肤,像小羽毛一样,若有似无的触碰,有点痒痒的。
江屹北凑过去,在她的手心里轻轻的吻了下。
很轻的一触即离,然后就用那双深邃漂亮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姜幼伶眨巴了下眼睛,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反应。
两人躺在病床上,从彼此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对方的倒影。
江屹北低笑出声,抬起手,把她的小手捏在手心里,悠悠的问起了刚才的话题:“什么东西掉哥哥床上了?”
姜幼伶眨巴了下眼,在黑夜中也能看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熠熠生辉,好似会蛊惑人心。
她的呼吸都跟着顿了下,不知道该怎么糊弄过去。
江屹北叹息了声,似乎是有些无奈:“项链真拿去修了,不在我这儿。”
“……”
她找的哪里是项链?
姜幼伶皱了皱鼻子,闷声闷气的:“我知道。我找的是……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江屹北挑了下眉,拖腔带调道:“是什么?”
“……”
姜幼伶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在找戒指?
那戒指他还没送给她呢。
显得她好像一点都不矜持。
姜幼伶咬了下嘴唇,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了。
男人低下眼,鸦羽般的眼睫覆盖下来,突然抬了下手,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拿了一枚银色的戒指。
他低笑了声,喉咙里荡出浅浅的气息:“是在找这个吗?”
姜幼伶眨了眨眼睛,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下意识伸手去拿:“是是是。”
江屹北将手微微抬高,躲开了她的手指。
这个举动,就像是在故意逗着她玩,把她当成小猫在玩弄。
姜幼伶鼓了下腮,气呼呼的瞪着他。
江屹北好笑的看着她,故意打趣道:“偷哥哥的戒指做什么?”
“……”
“什么叫偷啊?”姜幼伶差点炸毛,抿了下唇,越说越小声:“你这个本来不就是要送给我的吗?现在也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江屹北语调有些玩味:“可是哥哥还没送出去。”
姜幼伶盯着他,脱口而出:“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送?”
“……”
男人低低的闷笑出声。
姜幼伶也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太着急了点,好像显得有多么的迫不及待一样。
姜幼伶小声哼哼的两声,很是不满:“不送就算了。”
小姑娘生闷气,赌气道:“下次我自己买一个!”
“自己买的能有哥哥送的香?”
江屹北侧躺在她的身边,捏起她柔软的手指,给她把戒指戴上去。
“这个就先戴着玩。”
他慢条斯理道:“等哥哥下次安排好了,再给你补个求婚仪式,给你买个好的。”
姜幼伶的眼睫动了下,视线落在戒指上,和他手里的是一对,现在两人终于戴上了同款戒指。
心情总算舒畅多了。
“不用补也行。”
姜幼伶心情很愉快:“咱俩不是已经订婚了吗?还补什么啊?”
这个戒指看着就不便宜,听说还是什么一辈子只能定一对。
再好的,还能好到哪去?
她欣赏了一会儿,小声嘀咕道:“这个就挺好的。要不然,我什么都没有,人家还以为我们俩是***呢。”
“……”
“就因为这个,所以来偷哥哥的戒指?”他拖着腔调,嗓音玩味:“还在哥哥身上乱摸。”
“……”
江屹北一下又一下的捏着她的指尖,抬了下眼,视线落在她的唇上,语气意味深长:“摸出事儿了,你负责吗?”
姜幼伶愣了一下,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他,像是很好奇:“能出什么事儿?”
“嗯?”
江屹北低下眼,对上了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手掌搭上了她的侧腰,一下一下的蹭着。
他轻笑了一声,语气略带玩味,很是散漫:“当然是,让你舒服的事儿。”
“……”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姜幼伶的脸颊一瞬间又涨红了。
变态哦!
不过这会儿倒是也没见生气,大概是这男人吐露了心声,从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有那想法了。
说出这个话也不是很奇怪。
姜幼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主动凑了过去,靠在他的怀里,抬起手,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那枚戒指竟然跟她手指的尺寸是刚刚好的。
姜幼伶声音很轻悦:“哥哥,把你的手拿出来,我想看看。”
男人非常顺从地抬起左手。
两人一个戒指戴在左手,一个戒指戴在右手。
两只手摆在一起,十分赏心悦目。
男人的手指骨节修长,银色的戒指下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纹身。
姜幼伶的眼眸动了下,捏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拿到自己的唇边,吻了下他纹身的地方。
而后又仰头看他:“这个纹身还挺漂亮,我也想纹。”
江屹北眉梢微挑了下,反握住她的手:“挺疼的,而且一辈子都洗不掉。”
女孩笑得眉眼弯弯,在他唇上亲了下:“洗不掉就洗不掉呗,我也没想过要洗。”
她一字一顿:“让你的名字,在我的身体上,刻一辈子。”
“……”
江屹北的身形微微顿了下。
姜幼伶眉眼弯弯的盯着他:“不过,别人纹身都是纹字母的,为什么你要文字啊,那么多笔画,好吃亏哦。”
江屹北的声音有些沙哑,低声道:“嗯,字母有很多,但姜幼伶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