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深暗,嗓音轻佻:“想要我亲你?”
姜幼伶还靠在他身上,仰头看着他,那双澄澈的眼睛像是染上了一层水雾。
江屹北抬手指了下自己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自己来。”
“……”
两个人的身高差了一大截。
就算姜幼伶踮起脚尖也亲不到他的嘴唇。
这不是欺负人吗?!
姜幼伶瞪着他,偏偏不信这个邪。
她伸出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把他往下拽,然后踮起脚尖凑过去,堵住他的嘴唇。
舌尖试探性的往里探,勾着他的,绞在一起。
气息交缠,呼吸渐重。
江屹北被动跟她缠绵了一会儿,不拒绝也不主动,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
这个姿势可真是太累人了。
姜幼伶勾着他的脖子往前推,直到走到床边,抬手抵着他的胸膛,轻轻一推。
男人并没有防备,轻而易举的倒在大床上。
姜幼伶顺势爬到了他的腿上,手臂环着他的脖子。
这个姿势就比较合适。
她不用再拼命的去找他的唇。
只要微微低下头就能碰到。
偏偏男人也不太配合,手臂往后一撑,懒洋洋的样子,倦怠又散漫。
他微微偏了下头,喉结动了动,嗓音起了变化:“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
莫名其妙又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姜幼伶突然愣住,一头雾水:“你想听什么?”
难道是想要听表白的话?
她绞尽脑汁的想了想,盯着他的眼睛,张口就来:“我爱你,我喜欢你,全世界就喜欢你一个人,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
女孩眨巴了下眼,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情话说的丝毫也不走心。
“……”
江屹北手臂往后撑,薄薄的眼皮耷拉着,像个玩世不恭的少爷,俊脸上面无表情的,眉眼也没有一丝浮动:“还有呢?”
姜幼伶:“……”
这都还不够?
可真是太伤脑筋了!
姜幼伶瞬间垮下脸来,指尖揪着他的衣摆晃了晃。
“你想听什么啊,你教我,我说给你听啊。”
江屹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像是无奈,也像是拿她没有办法,半晌,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
“很晚了,去睡吧。”
他的嗓音始终淡淡地,眼皮耷拉着,一副倦怠懒散的样子。
姜幼伶哪里睡得着,只想哄他,踏下腰去,纤细的手指捧着他的脸,一下又一下的亲他,“宝贝,别这样”
“……”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反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猴急的是她。
姜幼伶这个时候也没那么多心思想其他的,就是想取悦他,让他开心。
可亲了好半天,男人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没有欲念,什么都没有。
姜幼伶心里莫名一紧,有点慌了。
他这么快就对她没感觉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时,如同大冬天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姜幼伶顿时有些气馁了,就这么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半晌,咬着唇起身从他腿上退下去。
江屹北撩了下眼皮,也没有挽留,手往后撑在床面上,长腿大喇喇的敞着,就这半阖着眼盯着她。
如果是以前的话,姜幼伶可能就放弃了,可能还会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变了质。
可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喜欢她。
她就不信哄不好。
姜幼伶站在不远处,眼神直盯着他,抬起手去解睡衣的扣子。
看到她的动作,江屹北微挑了下眉,眸色渐深。
姜幼伶把睡衣脱下来,丢在旁边的地板上,只穿了一件小吊带,身形单薄又纤细,肌肤白到有些刺目。
她再次凑了过去,爬到他的身上。
江屹北的喉结动了动,薄唇绷得平直,偏开了视线,身形微不可察地僵了下。
姜幼伶坐在他的身上,敏锐察觉到了他的身体变化,眉眼总算松散了些。
就知道他在装!
还跟自己玩矜持。
姜幼伶很轻地翘了下唇角,踏下腰,手指搭在他的肩膀,红唇含住他的喉结,轻吮。
男人的身体愈发僵硬。
江屹北的眸色幽深,嗓音沉得发哑:“你不累?”
姜幼伶眨巴了下眼,委屈的说:“你累了啊?”
她非常确信,已经撩起了他的火。
姜幼伶往后撤离了些,非常理解他:“好吧。”
像是接受了他的这个说辞,再度想要从他身上退下来。
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人拉着手腕拽回原地。
“去哪儿?”他的嗓音发生了变化,掺着几分沙哑,攥着她的手腕不松手。
那双桃花眼像钩子似的盯着她,指腹轻轻摩挲她细腻的肌肤。
姜幼伶看着他,眉眼间带着几分了然:“你不是累了吗?早点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
江屹北掀了下眼皮,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没有松手。
他拖着腔调,嗓音玩味又轻佻:“故意的?”
姜幼伶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江屹北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下,垂下眼,鸦羽般的眼睫覆盖下来,挡住他黑眸里的情绪。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手掌抵住她的侧腰。
她的腰很细,盈盈不及一握。
“现在走,是不是有点晚了?”他的呼吸落在耳边,嗓音低低地。
“……”
手指攥紧了她的细腰,而后顺着她细腻的肌肤缓缓往上游走。
指腹轻轻触碰着她的柔软。
姜幼伶的尾骨处一麻,止不住的轻颤。
他的吻一下又一下的落下来。
她的呼吸渐重,眼睛的里渐渐聚上了一层水汽。
江屹北的手心抵着她的后腰,像是要把她塞进身体,滚烫的温度落在她的锁骨,落在她的天鹅颈,像是要烫出一朵朵的花儿来。
感受着女孩在他怀里不安颤动。
姜幼伶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勉强拉回理智,声音软得像在蜜糖里浸泡过:“明天要去公司,别留痕迹。”
大概听进去了她这话。
男人的动作明显轻了不少,轻咬着她的耳骨,用性感的气声跟她说话:“能不能不去?”
理智和感性好像在撕扯。
姜幼伶简直就要被这男人吃的死死的了。
只想满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