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还在昏昏欲睡,手机叮叮当当的又吵吵起来。我瞎摸着接了电话,压住火气问说:“喂,谁?”
“贺师傅我媳妇没了,呜呜呜呜.....”
我顿时一听就气上心头:“你老婆没了你赶紧找去啊!你找我,我又没见.....”
话没说完我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周兵打来的,顿时清醒不少:“你刚说你媳妇丢了?什么时候?多会丢的?”
周兵哽咽着说他昨天下了车回家人就不见了,他以为是到亲戚家散心去了。哪知等了一宿都没回来,出去一问都否认见过她媳妇。
我挂了电话起来慌张下床,回头看了一眼小月没动静,不过两只鞋奇迹般的倒是穿上了。
我悄悄的掀开属于我的枕头下,看到捡的那只鞋没有了。可是另一只鞋在警局难道小月昨天晚上也出去了?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急忙去了公安局,正如我所料鞋丢了。
张倩看我心不在焉,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昨天什么东西去你家了?”
我否认,并把周兵媳妇走丢的事说了一下。
张倩松了一口气:“那应该没事,都那么大的人了,说不定去哪散心去了。”
我倒没那么乐观,担心的说:“我好像知道周兵他媳妇去哪了。”
“哪?”张倩问。
我长嘘一口气,说:“跟我走吧。”
说完我们跑下楼,然后驾车去了冥栈。当迈进冥栈门槛的那一刹那张倩一声大叫捂住了眼睛。
我心头也颤了一下,因为前方一具被剥了皮的女尸,血淋淋的被麻绳缠住脖子挂在那,风一吹还摇摇欲坠。
眉心还扎着一根银针,这根针叫离魂针。我猜剥皮只是为了增加死者的痛苦,好尽快的让灵体分离。然后吸食生魂达到续命的目的。
后面我没敢想,因为那的多残忍的人,才用这种方法来延年益寿,即便活下去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随后法医赶到,确认死者就是周兵的媳妇。我伸手拔出了她头上的那根针,放走她还没有被吸食干净的生魂。
随后尸体被抬了出去,而我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张军也蹲了下来,掏出烟说:“贺师傅来抽根烟,以后见这种事是少不了的,不要往心里去。”
我道声谢谢接过来,并借了个火。点着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有些呛咳嗽了几声。
张倩听到动静走了过来,有些不高兴:“这里不能抽烟。”
“对不起。”说着我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脑门上,我本能的用手抹了一把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定眼一看这哪是是水分明是血。
我们都发现了不对抬头看这颗槐树,发现这颗树在严寒的天气叶子并没有落,叶子虽然有些稀疏但是还是黑绿黑绿的。
“怎么回事?”张军问道。
我摇了摇头拿出刀具在槐树的树杆上划了一刀,顿时一股鲜血涌了出来。
推测说:“这可能是株血槐,幼苗时需要浇灌血液才能存活,下面的根也不是扎在土里而是长在尸体上。不过这东西都是有一定修为的道师栽种的,具体什么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看他们不解,我说:“三国曹操砍的那一颗大梨树就和这个类似。不过这颗小的多应该也就几十年的树龄。”
张军目瞪口呆:“那贺师傅你刚也划了一刀,岂不是....”
张倩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反应夺过刀扔了出去。
我有些无奈的又捡了回来,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说:“张队长我要抛树,你给我放几天假。”
张军也满心好奇:“队长我也请假,想跟着贺师傅开开眼。”
张倩小脸变了几变,也是满心好奇:“那就一起吧,我们人多抛到快。”
说干就干拿来了工具之后,有的拿镐头砍,有得拿铁锹铲,不过地有些冻显然没有那么轻松,而且根逐渐变大不得不扩大范围,所以人都换了几班了也就挖了一米多深。
我也刚换上来累的直喘气,接过张倩手里的矿泉水喝了半瓶说:“太阳落山要加把劲抛出来,否则万一抛出来个**oss就不好对付了。”
众人一听更卖力了,生怕太阳落山之前抛不出来。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铲出来一撬血泥,几个年轻小伙三下五除二爬了上来:“贺师傅,不好了出血了。”
我过去看了看,捏了一点血泥闻了闻,还有浓浓的泥土味。说:“还早,继续挖,挖出血水的时候再叫我。”
几个小伙又换了一波,可能过了冻层的缘故,几个人挖的更快了。不一会儿就抛出来了大半个树根,树根呈五指装像抓着一个什么东西一般。
“贺师傅,滲水了。”
我弯腰看着泥坑里不断增多的水说:“赶紧挖。”
只是众人有些害怕,我只好自己跳下去拿着铁锹开挖,下面泥软的根豆腐一般所以速度快了不少。
不过血水也越积越多,还一直冒泡泡发出“咕嘟”的声音。
我不敢怠慢连土带血的往上铲,忽听“哗”的一声,小半坑的血水漏了下去。
我要来了手电往黑乎乎的大窟窿里照了照,只见里面树根交错的支起很大一个空间。里面潮湿的厉害,而且血腥气很重,而且整个空间都是红色的,中间还有一个什么东西若隐若现的看不清。
我有些不甘把窟窿抛的更大,抬头说:“给我拿根绳子,我下去看看。”
张军拿绳子的一端固定好放了下来,我拽了拽确定牢固后顺着绳子就往下划。
“倾城。”
我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张倩问:“咋了?”
张倩掏出了手枪:“你拿上。”
“不用那个,有桃木剑就成。”
说着我就一点一点的往下划,只是没有手电下面很黑我的脚该踩哪都不知道,冷不防用手触摸到了墙壁,那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让人一阵难受。
“贺师傅到底了没?我也下。”
张军一嗓子吓的我一哆嗦,手一松到底了。地上也是黏糊糊的,还有些沾鞋。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吵吵啥,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