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这里的经文更多,一直延伸到水洞深处,而且这里可以听到明显的嗡嗡声。所以我断定这根本不是佛经很有可能是古老的诅咒。
难道是周家受诅咒了?看周兵的为人极有可能!可是周家的名声在外可是响当当的,难道这个是假周兵?
水洞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我现在不仅要注意水下的怪物更要注意船上的周兵。我有意的触碰到张倩的手,张倩也很配合的把手伸了过来。
我用小手指有规则的轻轻的在她手心敲打着,张倩眉头微皱愣了一下,马上瞪大了双眼瞅着我。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告诉她没错那就是有名的福尔摩斯密电码。
张倩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全神贯注的感受着我的点击,我问:“眼前的周兵你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张倩想了片刻也在我的手心,一点一划的敲打着。我细细的感受着几分钟后我译出来简单的几句:“有!那个周兵气喘吁吁,这个周兵根本不像有病的人。”
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那天在黄岭的时候这个周兵跟我们一起长途迁移并没有不适的样子,还跟我们喝过酒。
而那个周兵刚下车的时候一直走的很慢,明显有喘不上气的样子。难道那一天晚上找到我的是假周兵,而周兵那行人里的我们也被他们掉包了?
当然这个时间拉的有点久,周兵也注意到我们的异常咧着嘴角笑了一下:“怎么了贺师傅?”
只是眼前的周兵没有任何异常,身体上也散发着似阴似阳的人体光辉,走阴人无疑。于是我注意到一旁的虎子,笑了一下说:“虎子,你还记得我在车上跟你交代的话吗?”
“什么话?”虎子一愣回过头来,扫了一眼周兵马上改口笑着说:“记得,记得,贺师傅交代我怎么会忘呢?”
我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看向了张军。张军也知道车上的虎子很冷漠根本就没跟我们说话,而这个虎子明显就是假的。张军也在背后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咔的响了一下。
这轻微的响声让周兵脸色阴沉下来,眯着眼睛问:“贺师傅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说:“那当然可以,不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周兵面漏胆怯,不禁后退一步拉开一定距离:“贺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情况万分紧急,现在身后没有那些丧尸正是下手的好时候。我抬脚向周兵的下裆踢去,周兵早有防备用手挡了一下。
随后我拔出宝剑又向周兵砍去,周兵一个侧身闪过那一击,只是一个没站稳跌倒在船舱上。瞬间一个丧尸将周兵拖了下去。
虎子和那个手下趁机跳下了水救周兵,“噗通,噗通”两声,水面上溅起了三个大水花。
我看了一下深黑色的水面涌出一片鲜红,猜测他们已经可能被丧尸分吃了。
“贺师傅怎么办?”张军探着头向水里看了看,不过也没有靠太近。
就在这时身后“哗”的一声什么东西从水里钻了出来,我猛的回头,只见张倩已经被一只白惨惨的手抓住了脚踝。
张倩僵在那里“啊”的大叫一声,吓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张军反手就拿出匕首,蹲下去一刀就刺在了臃肿的手腕上,黄色的凝脂顺着匕首的血槽滲了出来。
那浮尸恼羞成怒,松开了张倩猛的窜出来半截身子一口咬在了张军的虎头肌上。张军倒吸了一口凉气,拿着匕首又在那浮尸的脸上通了几刀。
浮尸浑然不觉的疼没有松嘴的意思,倒是那脸烂的不成样子了。我拿起宝剑对着浮尸的脖子又是一刀,浮尸的下半身被下面的浮尸拖了下去分吃了。
张军因为用力过猛也一下载倒在船舱,只是他的胳膊处还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伤口处还一直滴着黑血水。
张倩吓坏了猛的又倒退了几步,差一点儿跌倒。
“张军忍住。”
在张军做好准备之后,我又一剑削下那颗浮尸的头然后一脚踢下了水。最后用手拔出张军胳膊上的四颗獠牙说:“给我糯米粉和纱布。”
我接过张倩拿过来的糯米粉捂在了张军的伤口上,瞬间哧哧的冒着白气。张军也随之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几颗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
随后我一边缠着纱布一边说:“丧尸有尸毒,处理不好是会危及生命的。以后每日要记得敷糯米粉一个月后才能完全化解。”
张军嘴唇苍白,疼的又些打颤:“知道了,贺师傅。”
我站起几步走到汽艇的驾驶位,看着几个不明觉历的仪表盘和按钮又些不知所措:“这东西怎么搞?”
“贺师傅给我试试吧?”
张军咬牙站了起来,拖着一只胳膊走了过来。我看他态度坚定问道:“能行?”
张军笑了一下:“我早前开过这玩意,不过不是很熟练。”
“会操作就行,这样我们不能往前走了,掉头往回走。”我说。
随后张军坐了下来,一只手发动了汽艇只听“嗡”的一声,汽艇飞速的向一旁墙壁重了过去。
我们大惊失色,好在没有酿成大的事故只是船头蹭掉了一层皮。
张军回头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加油过猛了。”
随后几经周折,汽艇猜在逼仄的水洞里掉过来头,忽快忽慢的向出口驶去。
我替他捏了一把汗,叮嘱道:“你开慢点,前面有几处很窄,你小心别翻了。”
“知道了贺师傅。”张军经过一阵摸索,好像摸到一点技巧,汽艇也变的平稳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蹲下问张倩:“没伤着吧?”
张倩半坐在在船舱,眼圈挂着泪花摇了摇头。
我在船舱找了一块烂布把船舱的污渍清扫一番,然后拿出干粮没人分了一点说:“我猜那些丧尸已经吃饱了暂时不会出来生事,趁现在风平浪静都吃点东西吧。”
只是一块饼子刚吃了几口,张军就说:“贺师傅,你看眼前的路好像跟刚来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