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担心的看向老夫人。
而青雪听到这话就没有那么镇定了,她自然不是真心担心祖父在天牢如何,而是担心,祖父被抓连累到她。
“太子此话何意?我上官府虽不敢说一门忠烈,但也无愧于朝廷。
如今皇上龙体欠安,太子不去安抚众臣,稳定朝局,反而如此行事,不知又是何意?又将我将军府置于何地!就不怕寒了众将士的心嘛?”
太子不置可否,朝廷如今都在他的掌控中,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看谁不听话,杀了就是,想为他效命的人多的事。
不待他回答,就看到青玉从外面缓缓走进来,有些话就像故意说给青玉听一般。
“老夫人严重了,都是一家人,孤自然不会对将军府做什么。
孤此次过来,不就是过来了解情况的嘛?孤也愿意相信老将军是清白的!”
他虽是对着老夫人说话,但眼睛早已经一眨不眨的盯着青玉了。
青玉看到他炙热的眼神,就恶心的想吐。
难道他不知,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更何况,他那并不是什么深情,只是变态的占有欲罢了。
青玉走进房间,施了礼,便莫不知声的站在上官青雪身侧。
上官朴谦看着太子那看向小玉的眼神,他的眸子眯了眯。
不动声色的挡在他和小玉中间。
“太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只是不知太子如此大阵仗来我将军府何事?”
皇甫慕辰收回目光,看向这个由文转武的上官大将军。
虽是转武,可武功可要比上官老将军差远了。
何况被人戴了绿帽子还这般嚣张。
“无甚大事,孤也是听手下说,老将军和一众老臣聚众谋反,已被刑部扣押,关进天牢!
当然孤是不信老将军会谋反的,这不就亲自过来将军府询问一番嘛!”
“”谋反”二字被他拖长了音,说的轻飘飘的。
听在众人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
“绝不可能!”上官朴谦想也未想,直接答道。
皇甫慕辰根本就不置可否,只脸带微笑的看向青玉。
“孤的玉儿,你还不知道吧?莫要这么看孤,等下孤说的话,就会让你知晓,你究竟是不是孤的玉儿了!”
说完此话,原本脸颊邪魅的笑容也柔和了几分。
青玉心中惊叹,此人竟也可以传音入密了,武功看来是精进不少。
青玉并未搭理他的话,只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皇甫慕辰放下茶杯,像是一个极其宠溺自家小妹的大哥哥一般,满脸宠溺的看着她。
“小玉难道真的不知道为何吗?”
“我和太子殿下没有那么熟,请叫我全名。”
“全名?那究竟是叫你上官青玉还是叫你巫青玉呢?对了提醒一下,是巫女的不是乌云的乌!”
语气依旧温柔,只是话中隐含的含义,却似乎告诉她,对方知道了什么。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只是从话中意思不难听出,似乎此事是太子有意为之。
究竟这是为什么?
皇甫慕辰看青玉不予理睬他,就又说道:“好,权且叫你上官青玉,总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的愿意让孤叫你玉儿的,孤等着”
说罢此话,脸色立刻冷厉下来,不再看房内众人,抬腿向外走去。
“搜,将将军府里里外外给孤搜仔细了,一个纸片,一道地缝都不准漏掉!”
青玉拳头紧握,一双清冷的眸子就那么冷冷的看向他。
皇甫慕辰看也未看几人,随着其中一些侍卫向老将军书房走去。
他似乎对将军府很是熟悉,根本就不用人指路。
上官青雪想到自己房中那些从宫中赏赐下来的金银珠宝,狠狠瞪了青玉一眼就带着丫鬟快步跑过去。
如今母亲不在,她的那些傍身的钱财可千万不能再弄丢了。
虽然她速度很快,但她哪里能抵挡住那些侍卫。
只需两个人就将她和她的几名丫鬟治住。
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翻箱倒柜之时,竟砸坏了房中很多珍玩。
上官青雪看到,气的眼睛通红。
口中更是不时喊着:“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侍卫们只当没听到,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还别说,这里的好东西还真不少。
他们随手砸坏了一些不方便携带的,则收起那些珍贵的。
还有很多是宫中赏赐下来的。
说是赏赐,可有些东西根本就没有过明路,哪里还说的清楚。
别的东西就不消说了,只那颗有鸽子蛋那么大的珍贵南珠,如果没有明确的说法,就够她喝一壶的。
“带走!”领头人一声令下,连人带物都被人压了出去。
上官青雪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南珠被人抢走,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下竟挣开身前人的桎梏,一把抢过盒子,就向外冲去。
不知是谁的脚往前伸出了一些,死死抱着珍贵南珠的上官青雪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
有个丫鬟冲出来也没能拉住她。
那颗南珠就在众人眼皮底下被摔的四分五裂。
如果皇甫慕辰在此,一定会骂她蠢货。
即使查出南珠是贡品,只要事后能说明出处,她也不怎么会受处罚。
而如今,宫中御赐之物却被人破坏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如果说之前抓着她的侍卫们只用了五成力,如今却是十成十的捆住她,无人相救,再无挣脱的可能。
而皇甫慕辰这边,已经在老爷子书房内翻了大半天,除了一些兵法书籍,竟没找到旁的。
就连北疆的防控图也未见一张。
皇甫慕辰在心中咒骂,这老东西为人也太谨慎了。
随后他又去了上官朴谦的书房,也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临走之时,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几幅画,他有些不甘心的又反身回来。
他一幅一幅的看过去,直至看到那幅落日余晖,发现这幅画的画面似乎要比其它几幅陈旧很多,余晖下的几处山脉,似乎被人用手反复摩擦过。
他虽不知是何缘故,就觉得有些怪异。
既然觉得怪异,就叫人取下此画带走。
与此同时,他像是变魔术般,又从画后抽出一物。
当着众侍卫及刑部的人,展开此物,竟是北疆的一张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