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庆功宴好好的，托尼为什么如此愤怒，林北对大家摆摆手，自己追了过去，追过去就面对托尼一张阴郁的脸。

林北刚才跟他说事情太震撼了，以他对林北的了解，林北不会拿那种事开玩笑，“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声音有些沙哑，就像一头嗜血的猛兽，配合他充血的眼睛，林北看他这么像丧尸呢。

“知道啊，只不过第一次见到他罢了，托尼你能不能冷静点。”

林北刚说完，衣领就被托尼扯住了，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他，口中发出咆哮，“你让我如何冷静？他杀死了我的父母！知道我最遗憾的事是什么吗？”

林北看着托尼的眼睛，托尼缓缓松手，只一眼就让他从激动，愤怒的情绪中挣脱了出来，眼中的血丝快速消退，人也像被冰桶浇过一样。

托尼知道，着肯定是林北的又一个能力，就算是大脑迅速冷静下来，嘴里还不甘的说，“我都没来得及跟他们告别。”别过头去不让林北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就连佩珀都不知道，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结，那就是没能跟父母说一句，“我爱你们”

肩膀被揽着，林北带着他向地下基地走，当电梯下到地下基地的时候，能够听到一个有如野兽一样的咆哮。

“啊！放开我！”

“巴基，别这样，我们是来帮你的，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是史蒂夫，当年一受欺负你都会为我出头的史蒂夫。”

林北和托尼走过去，就见到史蒂夫按着冬兵，一张金属床上锁着冬兵巴基，幸亏锁具是钛合金的，不然还真困不住他。

看见林北史蒂夫就像遇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林，你来的正好，他这是这么了。”

亨利手里拿着镇定剂，对着林北比划了一下，林北摇了摇头，示意他出去，这里已经不是他这个医生能够解决的事了。

林北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托尼的肩膀，任凭他现在想要冲过去打死冬兵，他也无法办到。

看着亨利离开，林北这才说，“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你真的想不起你的过去了吗？还是不想想起？”

在巴基耳中不断回响着，“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大脑就像要炸裂一样的疼，林北眼疾手快控制着一块口塞塞入他的嘴里，然后就看他像野兽一样的嘶吼，那种痛苦如果没有口塞，恐怕他会咬断他自己的舌头。

“林，你对巴基干了什么？”

“冷静点队长，七十年过去了，你认为他还是你当初认识的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吗？”

林北一句话，让史蒂夫有些颓废的坐在一张椅子上，不大的审讯室里，画面有些恐怖，三个大男人看着巴基在病床上嘶吼，尤其是托尼，鼻息都似乎粗重了很多。

过了很久直到巴基有些萎靡的消停了，林北这才控制着口塞从他嘴里拔出来，“想起来了？”

“还不如什么也不知道。”

巴基想起的可不光是过去的记忆，而是全部完整的记忆，包括他作为冬兵时候的所作所为。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曾经美队带领下，咆哮突击队最好的战士，你知道吗？美队纪念馆里还有你的照片被人瞻仰，可是谁又能想到，在冷战时期令人闻风丧胆的冬日战士也是你，九头蛇改造了你，让你成为他们手中最好的武器，霍华德·斯塔克夫妇也是死在你的手里。”

史蒂夫目瞪口呆，难怪托尼表情不对，霍华德是被巴基杀死的？这一刻史蒂夫凌乱了，都是他的朋友，如果说他更偏向谁，无疑是巴基，而心中的正义却不允许他这样做，他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为巴基开罪的理由，这样他才能过自己这一关。

林北看了一下身后的两个人，“你们不用这样一幅表情，被冬日战士暗杀的人多了去，如果要用a4纸打印的话，我想一整页都不够，我说的是吗巴基？”

“对”巴基没有反驳，而是仰望天花板，白炽灯下他似乎看到了无数的杀人画面，而他就是那个铁血的刽子手，如果说真有地狱的话，他的罪行足够下地狱永世接受酷刑。

“жeлahnepжaвчnhacemhaдцatьpaccвetпeчьдeвrtьдo6potaдomonoдnhгpy3oвnkcoлдat”

林北每念一个词，巴基都痛苦一分，就连钛合金的枷锁都差点被挣脱了，史蒂夫好几次都想阻止林北，被林北压在了椅子上。

当那些词念完，巴基目光变得呆滞，等待着新的指令。

“士兵，是谁让你执行的1991年任务？”

“是瓦西里·卡尔波夫上校”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林北很满意，继而看向托尼，只见他脸色铁青，不发一言浑身都有些颤抖。

“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他们手中有最新的冬日战士血清，只有被安排好的机会，才能够得到。”

“拿到血清你为什么还要杀死他们？”托尼近乎咆哮一样问了出来，这么些年他一直认为父母是交通意外，一点都没有怀疑是被人暗杀的，想想都够傻的，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我得到的命令是得到血清，清除目标。”

近乎冷酷的话，让托尼恨不得一枪打死他，难道他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冷静点托尼，巴基这个状态你还看不出问题吗？让你的大脑转起来，好好的思考一下，难道有人打死了你的父母，你却要把愤怒全都释放到那支枪上吗？”

林北的话让跟托尼抱头蹲在地上，从肩膀的抽动能够看出，他在哭啼，这么要面子的人，居然在几人面前哭泣，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别人都不会相信。

林北算是知道了，那些心理医生为什么跟人聊聊天就那么赚钱了，疏导他人的情绪看来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要知道情绪是会传染的，这一刻他也想到，穿越前的父母，自己对他们的关心也不够，甚至跟托尼一样都无法补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