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章 心仪(1 / 1)岸易通易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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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哪跟哪呀?什么黄花大闺女?什么怀孕的黄花大闺女?”

拉皂心里明白,这个曹寡妇已经去过他家里了。

可是,他是绝对不能让这个曹寡妇知道那个人是自己的小姨子,更要保密小姨子怀孕的事,否则,菲春可就完了。

可是,既然曹寡妇已经把话挑明了,自己能不解释吗?那又该如何应对呢?

“你去我家里了?你都见到什么了?告诉我!“

拉皂装作平静的样子,看着曹寡妇的眼睛追问道。

因为曹寡妇的眼睛里肯定有答案,他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个一二三来!

“黄花大闺女呗?不,不,还是大肚子呗?”

曹寡妇有意向拉皂挑明问题的要害,特意用了“黄花大闺女”和“大肚子”这些招摇撞骗的词语,吓唬拉皂。

因为菲春长得并不好看,是一个典型的丑女。因此,她是不会说什么“漂亮”、“美丽”、“诱人”这类话语的。

“有意思吗?别瞎猜了!”

拉皂想,反正人家已经见到了,再说这个人尽管年轻些,但是长得丑八怪。

再说了,既然能来自己家里住,那肯定是自己人。

唯一不好说的就是这个“大肚子“,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拉皂,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吞吞吐吐的,想藏着掖着干嘛呢?有必要吗?”

曹寡妇看拉皂不说话,终于忍不住想要急切知道这个黄花大闺女是谁了。

“曹妹子呀,你就别多管闲事了吧?你想呀,在我家里住着,还能是外人吗?那是我姑姑家的外甥女。前不久才结婚,别看肚子不小,可是,她并没有怀孕。这次到我这里来,就是让我医治她大肚子的!”

拉皂想好了一个自圆其说的瞎话,就按照自己的思路,顺理成章的编出了一个姑姑的外甥女来。

因为他老姑姑是邻省的,路途遥远,不好对质,不好查证,这个曹寡妇一定会相信。

另外这个故事也清楚地避开了“黄花大闺女”和“大肚子”这样危险的信息。

他已经说明了这个女的不是黄花大闺女,前不久已经结婚了,而且也没有“怀孕”,正因为肚子大才来看病的。

这个简单的故事,拉皂就从三个要害的地方说起:

第一,撇清了情人之类的关系。因为她是一个亲戚;第二,理清了她不是黄花大闺女,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少妇;第三,说明了大肚子的原因,而不是怀孕。

这样一来,就把曹寡妇的嘴堵得严严实实,无言以对了。

曹寡妇听了,这个邰拉皂说的有条有理,清清楚楚的,她立刻打消了对拉皂的疑惑,同时也打消了对菲春的疑惑。

曹寡妇在心里开始自责,这次是自己自作多情,不该给拉皂出这样的难题。

于是,她羞愧的心理马上占了上峰,觉得有些对不住拉皂。

此时此刻的她,很快卸去了原来心中的疑惑,放松下来之后,浪情再次发作上来。

她随即剥下自己身上的叶子,像一根光溜溜的葱白,又一次展现在拉皂面前。

看到葱白的拉皂,早已经明白了曹寡妇的心意。

他终于对曹寡妇放下心来,知道这次是一个小小误解,同时,他知道曹寡妇是真的相信了这个故事。

放下心来的拉皂,也不是“省油的灯”,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一拍即合,又开始了新一轮“曹刿论战”——一鼓作气,再而衰,再三竭……

这时,整个屋子都是冲锋号角的声响,战场上轰隆隆的炮火轰鸣声接连不断。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曹寡妇赢了,邰拉皂赢了,这是一场没有一个输家的战斗,这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开心、最愉悦、最幸福的一场战斗!

经过这么一次战斗的洗礼,曹寡妇更加坚信邰拉皂是正确的。

她彻底领教了邰拉皂的勇猛威力,这种勇猛威力说明,邰拉皂对自己是忠诚老实可靠的。

而在邰拉皂心中则不这么认为。

他认为,不是曹寡妇从内心里揭开了这次小小的误解,而是因为菲春长得丑,实在提不到话下的结果。

曹寡妇是村里有名的美人儿,而菲春则是姊妹几个当中最丑的一个。

只要她们两个人站在一起,谁也不会相信,拉皂会看着他这个丑八怪小姨子,这是毫无疑问的,是不争的事实。

邰拉皂想,假如菲春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绰约多姿,闭月羞花,那么,仅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编造一个无影无踪的故事,是远远不够的,曹寡妇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从这个意思上讲,邰拉皂对菲春的相貌,倒是应该感谢一番才是。

自感多情的曹寡妇,这时浸沉在难以言表的幸福之中。

她在心里暗暗的自责自己,不该这么多嘴,不该这么疑神疑鬼,不该这么不信任邰拉皂。

她不断地用纤纤嫩指拨弄着邰拉皂长长的头发,以示对心上人的喜爱,也算是对邰拉皂的安抚。

不过,一向精明的曹寡妇,也不是对邰拉皂全面信任,她心里仍然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因为,邰拉皂本是芳春的老公,而不是她的老公,这种不平衡让她心脏十分难受。

她认为,现在自己充其量不过是花费真情租赁过来的男仆而已,所以,她的心里永远也达不到芳春那样的平衡。

可不是吗?

八年了,自己除了零星的得到邰拉皂的阳光雨露之外,还能得到什么呢?

战场上再响亮的冲锋号,能完全归自己所有吗?战场上杀伤力再强的武器,能完全归自己拥有吗?

那一面面鲜艳的旗帜,只能在邰拉皂家里看到,而自己家里什么也没有。

她在自己家里所能看到的,也无非是一簇簪髻高耸的青丝而已,也无非是一只孤单寂寞的金镯而已,也无非是一腔空空的相思而已!

他走了,他走了,一切都归于无影无踪的游戏,一切都归于浩瀚无边的星空,一切都归于恩恩怨怨的情场!

她这样想着,忽然一下子又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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