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身躯显然只有十四五岁,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些人这么狠心要杀了她。
陆思源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还不是嫉妒姐姐你长得漂亮,还说你要爬上村长的床!”
什么!爬上村长的床?
陆清荷呆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躯,完全是个弱不禁风的人,不过这张脸的确算得上明媚动人,尤其是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总是闪着耀眼的光芒。
可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她前额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恐怕并非如此简单。
“姐姐,你放心,以后阿源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这个小男孩在陆清荷面前,信誓旦旦地举着手发誓。
陆清荷看着才五岁的他,满眼都是温暖,也许老天爷是为了补偿自己,才给了她一个小小的亲人,让她感受以前从未有过的亲情。
“姐姐也答应你,以后不允许别人欺负你!”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陆清荷便被门外的叫骂声惊醒。
“小贱人,还不快起来开门!”王寡妇用力踹着摇摇欲坠的门。
陆思源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外面的人,小手紧握成拳。
“小婊子,还不赶快开门,家里是不是藏着野男人!”那寡妇见里面毫无动静,不甘心地继续大骂。
“王桂芝,你不会是眼花了吧,里面的那个已经被我们沉河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一名男子在寡妇王桂芝身后问。
“可不是嘛,大清早的把我们都叫来,可别吓到我们!”李大娘最看不惯王寡妇,不满地嘟囔道。
“我昨天亲眼看到的,一定不会错的!”王寡妇转过身来,对众人说。
“臭婊子,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陆清荷听不下去了,从自己的闺房里出来,却被这个杂草丛生的院子吓坏了。
这时只见陆思源固执地站在门后,立即上前拉住他的手,猛地打开了门。
王寡妇一个踉跄摔倒在门口。
“你这个小婊子,竟然敢害我!”王寡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向陆清荷伸出兰花指,一脸愤怒。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青天白日,还以为是见鬼了呢。
“你喊谁小婊子?”陆清荷看着跌倒在地,穿着大红衣裳,抹着厚厚白粉的半老徐娘问。
“喊的就是你,小婊子。”王寡妇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哦,小婊子找我干嘛?”陆清荷双手抱臂冷眼看着。
陆思源早就忍不住了,躲在后面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众人都反应过来了,这王氏被陆清荷骂了还不自知,遂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呀!”王氏回头张牙舞爪地问,说完忽然自己也明白过来,猛地扑向陆清荷。
“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骂我!瞧我撕烂你的嘴!”
陆清荷早有防备,在她猛扑过来的瞬间,向旁边一侧身,只见王氏摔了一个狗吃屎。
“我奉劝你从哪儿来滚哪儿去,不要大清早在我家门口乱咬人,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主!”
陆清荷并没有理会地上的王桂芝,而是朝周围的人说了起来。
话音刚落,众人都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这个臭丫头,小嘴还挺厉害!”一位三四十岁的男子站在人群里,向陆清荷上下打量,“小心我们再将你沉入滨河!”
陆清荷靠近他大声说:“阎王爷都不敢收我,你觉得我还会害怕吗?”
话一出口,众人吓得后退了一步,的确,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怎能可能还活着?
男人被逼急了,破口大骂:“你这个妖怪!”
陆清荷此刻想要爆粗口,奈何看到这么多人,只得忍住。
陆思源握住她的手,怕她又要离开自己。
“大清早的,你们在这儿闹什么?”
杨二壮本来想过来看看陆思源家的情况,好借这个机会,把陆老二家的房子收了,结果却看到陆清荷站在人群中。
“你不是……死了吗?”杨二壮颤抖着身子,躲在人群后面。
“村长,你来得正好,她是妖怪!快点把她抓起来。”寡妇王桂芝见村长来了,仿佛看到了主心骨,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着。
杨二壮哪里能和一个寡妇拉拉扯扯,便立即甩开她的手,正了正身子:“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陆清荷看了一眼所谓的村长,更断定原主不会爬上他的床,倒像是……
“托村长的福,大难不死!”
杨二壮望着陆清荷,只觉得她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以前她不敢正视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嗯,没、没死就好!”杨二壮的眼神躲躲闪闪。
“村长!”王寡妇见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立即捏紧嗓子大叫。
所有人都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村长,难道你要放这个小贱人走,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话还未说完,王桂芝便被杨二壮打断了,“行了,这事别再提了!”
王桂芝怎能善罢甘休,她多年寡居,白天只要在村子里跟男人说话,就会被人指指点点,凭什么她陆清荷爬上了村长的床,还没有被唾沫星子淹死,她就不服气。
“村长,是不是以后她想上谁的床就上谁的床啊?”
“王寡妇,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大伙儿都长着眼睛呢,是不是非要等到这小贱人爬上你家的床,占了你家里的男人,你才会后悔?”
果然,大家都开始审时度势,望望陆清荷,又望着自己的男人,齐声说:“村长,你要给我们大家伙儿一个说法!”
杨二壮朝陆清荷望去,虽然身穿粗布衣衫,但她却是如此的引人注目,从前是,现在更是,他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的心思愈演愈烈。
陆清荷本来不想和人为敌,毕竟她还要在这个村庄生活下去。
移步而去,陆清荷站在杨二壮前,轻声说:“村长,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望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杨二壮意乱情迷,不由自主地点头点头。
“村长,我只想好好的活着,不想给你添麻烦,你是一村之长,我这前额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也能给我说道说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