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不信可以问大伙儿,我说的话对不对?”
大家都点点头,陈延道:“的确很好吃。”
“那个,陆姑娘,我们这地里在有半晌就能修好垄了,陆姑娘想不想留下来看看?”
白文吃完饭后率先说,这事本该是陈延和陆清荷说的,但却被他抢先了。
尽管陆清荷觉得他有点过于急功近利,但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不满意的神色,只是问陈延:“下午可以修垄吗?”
“嗯,草已经拔得差不多了,如果要修八十亩地的垄,恐怕得等两天。”陈延把筷子放下,说道。
“噢,那没关系,你们慢慢做吧。”陆清荷看着众人吃光了所有的食物,便收了空盘子,放进食盒。
白文见她没有问自己而是问了陈延,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满,但还是面带微笑地坐在一旁听他们俩的谈话。
看见她要走,白文和陈延同时站了起来,道:“我送送你吧”
白武和连七看了一眼二人,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陆清荷提着饭盒摆了摆手,对白文道:“你们也累了一上午,先休息一下,就让陈延送吧。”
“行,那么我们就先去偷个懒。”白文笑着坐了下来,不再坚持。
把她送到离竹屋稍远的地方,陈延和陆清荷同时开口问道。
“这里有什么事发生吗?”
“路上没碰到什么事吧?”
两个人对视着,陆清荷开口了:“你先说吧。”
陈延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他们竟如此默契,“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其实你也看到了。”不必他多说什么,陆清荷已心里有数。
“哦,别管他,只要他把分内的事做好,我自然给他应得的,如果他有什么别的心思,那他什么也得不到。”
陈延很赞同她的观点,她看人看事很透彻,便问:“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吗?”
陆清荷叹了口气,说:“没什么,路上遇到王桂芝和她表兄,他就挡了我的路,耽误了,这才迟了些。”
挡路?为什么挡路呀,陈延心里猜测着,皱着眉头道:“以后还是我去拿饭吧,免得你来送。”
陆清荷不以为意,摆了摆手:“不要紧,我天天在家也很闲,再说,我这是趁着送饭来检查的。”看着她还开玩笑的样子,陈延也笑了起来。
回家后,陆清荷无精打采地推开门,把饭盒放进厨房,也懒得去洗碗,一想到路上碰到王桂芝的表哥,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有点恶心。
唐世宸看着她独自坐在桌前发呆,不由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在她身后问道:“怎么了?”
陆清荷以为是王桂芝表哥的手,反弹了一下离开了凳子,看着身后站着的人就是唐世宸,这才恢复了神态,长吁了一口气。
唐世宸也被她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见她额头上满是虚汗,而且还浑身发抖,立即拉她坐下:“你这是怎么了?”
这几天陆清荷只觉身心疲倦,趁势倚在他的怀抱,像一只小猫需要人怜爱。
唐世宸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让她靠着,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问:“很累吗?”
陆清荷在他的怀中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唐世宸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缩成一团,在自己的怀中,只觉一颗心都要融化了,拨开她脸上的一缕并头发,在她前额轻轻吻了一下:“那就睡吧。”
陆清荷微微睁开眼睛,望着书房:“可是陆思源出来怎么办?”
“不会,他在重新写一篇文章。”
听了这番话,陆清荷嘟嘟嘴说:“源儿还小,别对他那么严格。”
与其说抱怨,她的这种表情更像是在对他撒娇。
擦着她的鼻子说:“我知道。”
陆清荷依偎在他怀里,静静地享受着此刻的安逸,过了一会儿道:“回来的路上我碰到一个人,他看着我,让我有点害怕!”
王程辉看她的眼神就像在荒野里一只饿狼盯住了迷路的小鹿,眼睛里满是绿光,像是要把她给吃掉,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唐世宸一听,便可猜到这是有人垂涎他的宝物,但不管那人是谁,他都打算好好管教一睛,竟敢惊吓莲儿,真是吃了豹子胆。
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像往常母妃哄自己入睡一般哄着陆清荷,耐心地问:“那个男人是谁?能看清容貌吗?”
陆清荷在他怀里呓语:“王寡妇的堂兄,我看王寡妇和他堂兄的关系可不一般。”
可是怎么个不一般,陆清荷没有继续说下去,唐世宸低头一看,原来她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看她还在睡梦中皱眉,一脸惊恐的表情,唐世宸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一刻钟之后,他把陆清荷放进了两个人的房间,尽管他的房间已经空出来了,陆思源也搬出了书房,但是,他仍然赖在她的房间里,用他的话说,十多天后又要搬进来,何必这样费事,陆清荷说不过他,只好让他住了。
为她掖好被角,在房间里写下一张纸条,塞进衣袖,然后悄悄地走出房间。
唐世宸望着书房,听到里面没有动静。
于是向屋后走去,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哨子,就有一只信鸽飞了过来,把那张纸条系在信鸽的腿上,就让它飞走了。
过了三点钟,陆清荷还在睡觉。
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连陈延也回到家里,他怕出什么事,打着来取饭的旗号回来看看。
工作时都是酉时以前送来的,现在都还没送来,不免有些忧虑。
“唐公子,清荷怎么样?”陈延走进院子,问唐世宸。
唐世宸这才想起没有给他们送饭,便顿了一下道:“她在休息,我去叫她。”
听到她在家的消息,陈延这才稍稍放心,没有出什么事,便站在院子里等她醒来。
半晌后,看见唐世宸慌忙出来,却不见陆清荷的身影,拉着他的袖子问道:“唐公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唐世宸用内力挣开他的双手,怒气冲冲地说:“放开我,我去请医生。”
“出什么事了,是清荷病吗?”陈延下意识地开口了,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叫的不是陆姑娘而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