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和陈爷爷也不再多休息几天吗?”墨涧斯微微有些歉意看着两个老先生:“其实……”
“不用了。”陈老先生摆摆手:“当务之际,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病人吧!”
墨涧斯一听陈老先生这样说他也不敢迟疑,立马就被车赶往医院。
“涧斯,熙星的诊断报告呢?你可以提前找出来,给你陈爷爷看一看……”墨老爷子淡淡开口。
墨涧斯想了想,这时他才发现M国医院关于江熙星的诊断报告好像从来没有给他们看过。这让墨涧斯不禁有些疑心。
车子一路上行驶的飞快,大约过了不足半个小时就已经抵达了医院办公楼底下。
“爷爷、陈爷爷,熙星就在这里。”墨涧斯带着两个老先生乘座电梯来到江熙星的病房前。
15楼高级特护病房,最拐角的一个房间就是江熙星的病房。
“咣当!”
墨涧斯疾步上前推开了房门:“熙星,爷爷来了。”
墨涧斯满眼都是心疼,他走上前轻轻抚摸江熙星的秀发:“你感觉怎么样了呢?”
“还好。”江熙星点点头,她伸出手想站起来。毕竟墨老爷子和陈老先生是长辈,虽然自己卧病在床,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的。
“孩子起床干什么呀?”墨老爷子拄着拐杖疾步走到了江熙星身边扶着她:“赶紧躺下吧!咱们大家可都是一家人,没有这么多的礼数。”
墨涧斯也搀扶着陈老先生坐下。
“江小姐,我姓陈。是墨家的朋友,也是看在好友的面子上前来为你医治眼睛。”陈老爷子这番话说的不得不巧妙。
一方面是明确的告诉江熙星愿意前来为他治疗眼睛无非是看在墨家人的份上,另一方面是为自己得重新出山说出一个理由。
陈老先生初次见面对江熙星并没有太深的印象,实在看不出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究竟有哪点值让墨涧斯这样的人中之龙牵挂不已,甚至还会动用多年的老关系拜托自己。
不过俗话说得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陈老先生已经到了医院,自然也不会食言。
“江小姐,麻烦把身子侧一点,我先看看外部……”陈老先生小心翼翼的检查江熙星的眼睛,一旁的墨涧斯眉头紧锁,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陈老先生的面部表情。
其实直到现在他心里都还没有底,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医学泰斗究竟能不能救江熙星?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是对于墨涧斯来说却是十分的煎熬。
“唉!”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陈老爷子才起身微微的摇了摇头。
墨涧斯在一旁看到陈老爷子这副表情,心里不由得一震:“老先生,熙星的眼睛怎么样了?”
“治疗到也是能治疗,但是恐怕要花费好一阵的时间呢。”陈老先生淡淡开口:“真没想到江小姐的眼睛伤的这么重,不过所幸没有伤到眼睛珠子。不然的话,恐怕就是华佗在世也很难治了。”
陈老爷子短短的几句话给墨涧斯和江熙星无限的希望,“不管花费多么大的代价,一定要把她的眼睛治好。”墨涧斯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求过人呢?这一次他为了江熙星的眼睛主动说了句软话。
让一旁的墨老爷子微微的有些担忧,虽然墨知道孙子可能找到了一辈子的幸福。但是作为一个豪门贵族的家族继承人,老爷子又担忧孙子很容易被江熙星影响情绪。
“我们还是到外面谈吧!江小姐看样子一定很疲倦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陈老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江熙星,众人一起跟随陈老爷子走出了病房的大门。
“咣当!”
“涧斯,我和你们家这么好的交情,有些话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保守估计要想彻底治疗好江小姐的眼睛,至少需要半年时间呢!”陈老爷子顿了顿接着说:“而且在治疗的过程中是十分痛苦的,真不知道江小姐有没有这个毅力能够忍受下来了?”
墨涧斯可管不了那么多,在他看来陈老爷子一番话就是给所有人带来了希望。
“陈老先生,熙星的眼睛可真的拜托你了。”
墨涧斯又是惊喜又是着急,满含希望的眼神从眼珠里蹦出来,墨涧斯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在了地上。
……
病房内
江熙星早已经激动地流下了泪水,虽然他知道陈老爷子医学泰斗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那是老爷子的一番话,却给了自己无尽的希望。
“熙星……这……”
琳达是真的高兴,这段时间即便是吃了再多的苦、受了再多的罪也都没有白受。
“琳达姐,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对生活有了信心了。”江熙星抹着眼睛:“陈老先生,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疗我的眼睛呢?”
“也不要太心急了。”琳达安慰着:“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终究是有了希望。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躺着吧!”
“琳达姐,你说我能不能赶得上国际大赛呢?”江熙星微微有些担忧,真的非常害怕,因为这件事情而耽误了自己的梦想。
“我之前碰到过凯瑟琳女士,恐怕这一届的国际大赛要被取消了。而且现在很多部门都在调查事故的原因呢!像这样的比赛设计,各国选手的利益不查个水落石出,又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恢复比赛呢?”
琳达说了许多安慰江熙星的话,这才让他的情绪平定下来。
“熙星,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好好休息吧!”
“好。”
琳达提江熙星盖好被子后离开了病房。当她打开病房大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一个熟悉而又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墨总,你怎么……”
“跟我来。”
墨涧斯淡淡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江熙星:“琳达,她今天怎么样了?”
“陈老爷子的一番话,倒是让他对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琳达微微有些欣慰:“但是我就是担心到最后恐怕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