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镚绕着她飞了一圈:“是的呀,宿主的体质极为少见,对任何气息都很敏感,而且什么气都能收容。这个世界的人只能吸收灵气加以运用,而妖魔修炼魔气,宿主则是什么气都行。”
李芊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啊。行吧,还算你有点用处。”
突然,她将功法一收,离开空间。
“谁在那!”
说话间,她已经用灵力裹挟着定身符射了过去。
“芊芊小姐怎么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
靖王悠然地用折扇将符纸拦下,然后小心地拿了下来,叠整齐塞进自己的荷包里。
李芊芊有些惊讶:“你懂符咒?”
“不懂,但是,我有灵气护体。”靖王将身后桌子上的木盒拿到手里把玩。
“你别动我的东西!”李芊芊眼神一冷,那里边可是装着十分重要的证物。
“我听说,你与宁芬儿是好朋友?”
靖王没有理她,而是拿着木盒躺到了长椅上,细细地端详着。
李芊芊眯起眼睛:“所以呢?”
“芊芊小姐身手了得。”
“你是在怀疑我?”李芊芊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她怎么可能会为了宁芬儿杀人?
靖王将木盒放到桌上,又拿起那本蓝皮书翻看了起来。
“我说了你别动我的东西!”李芊芊连忙把木盒拿过来,又不满地说。
靖王却越看神色越严肃:“这是你修炼的功法?”
“怎么,有什么不对?”李芊芊觉得,靖王或许能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靖王直接把书揣进自己怀里:“这东西你先别练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就这么把我的东西拿走了?”李芊芊指责着他,心里在衡量自己能不能打过他。
“我是说真的,这东西似乎不太对劲。”靖王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李芊芊心想,要不是我刚刚让钢镚验过,可能就信了你个糟老头子。
“所以靖王的意思是?”
靖王那扇子点了点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我帮你调查这本功法有什么问题,你给我说说那个案子。”
就知道逃不过这个案子。
李芊芊思索片刻后,才答应:“我可以跟你说,但是在有确凿的人证物证口供之前,你不能随便抓人定罪。”
靖王笑道:“这是自然,不然我也不必追问你了。”
李芊芊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于是从盒子中取出那个沾满沙土的腰带,将她所了解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这件事疑点太多了,我觉得还是要从长计议。”
靖王却摇了摇头,他站起身:“疑点再多,不就是这三个人之间的事么,把人都抓起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李芊芊猛地起身:“你答应过我不会随便抓人的!你要是把两个小女孩抓走了,别人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她们呢,以后她们怎么出门,怎么嫁人?”
早知道这个靖王如此不靠谱,她就不该告诉他这些。
靖王无奈地看着她:“谁说只抓她们了,把所有认识死者的人都抓来问问不就结了。”
李芊芊皱眉:“你这样未免太兴师动众了,不怕犯了众怒么?”
靖王嗤笑道:“我最不怕的就是众怒。”
“这个我先拿走了,回头给你答复。”
靖王扬了扬手里的蓝皮书,悄然无息地走了。
靖王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让府衙将与芬儿后娘有关的人传唤到衙内,挨个进行审问。
王珊珊和宁芬儿是由他亲自审问的。
王珊珊一直很坦然,靖王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当靖王问她案发那天晚上在做什么时,她迅速回答:“我和芬儿在我家,我们两个还一起洗了澡,我爹我娘都可以作证。”
靖王又问:“可是你不是跟你的朋友们说去你外婆家了吗?”
王珊珊的脸上似乎是露出了一丝迷茫的神情,而后又确定地说:“没有啊,我那天晚上一直都在家。”
“那么这个东西,你认识吗?”靖王将一个木盒放在她面前,里边正是那条腰带。
王珊珊瞳孔一缩,她感觉头有些疼,用手揉了揉。
“认识,还是不认识?”
靖王紧紧地盯着她。
“认识。”王珊珊点了点头:“这个腰带……”她的脑海中好像闪过什么画面,可是又看不清。
“靖王问话,还敢吞吐!”一旁的衙役怒斥。
王珊珊一个激灵,忙说:“这是我的腰带,我那天和芬儿洗完澡之后拿错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到了靖王殿下手里。”
靖王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这是杀死刘桂香芬儿后娘的凶器!”
王珊珊一把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恐。
“怎么可能!这,这不是应该在芬儿那吗?啊不,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靖王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情,片刻后,吩咐手下人将她带了下去,又将宁芬儿叫了进来。
宁芬儿刚一坐定,就看见靖王面前放着的腰带,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靖王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王珊珊刚才什么都招了。”
“什么!”宁芬儿震惊地抬头:“她,她招什么了?”
“当然是案发过程。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你们二人的供词对不上的话,”靖王喝了口茶:“后果你应该清楚。”
宁芬儿的眼圈瞬间红了,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脑海中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靖王见状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宁芬儿吓得浑身一抖。
她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都麻木了,可是心里却十分纠结,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甚至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和手发抖时衣料间的摩擦声。
“我,我……”
她终究还是个孩子,忍受了这么久的压力,终于是扛不住了:“我说,我都说!”
“那天下午,我娘让我去林中捡树枝,说如果捡不够十摞就不让我吃晚饭,我就一直在树林里。傍晚的时候,我听见附近好像有人在争吵,声音还很熟悉,犹豫了一下就往那边去了。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谁知,谁知……”
“谁知我过去的时候竟然看见……看见珊珊正用一根布条缠住我娘的脖子,狠狠地勒着她……”
说到这,宁芬儿以手掩面大哭了起来。
靖王静静地坐着,等她情绪稳定些了,才继续问道:“这么说,你看见王珊珊就是杀害你娘的凶手了,那后来呢?”
快穿之有钱就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