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够不够呀？”林青竹问。

“够，够！再加两个晚上都够了。”小翠看那鼓鼓囊囊的钱袋看得眼馋。

“那就好！把小爷伺候高兴了，断不会少你们的。”

“就喜欢像小爷这样大方的人。”小柳伸手就要从钱袋里拿银子。

林青竹任她拿取，也不阻拦。

小柳一连拿出了两锭银子，还要再拿。这时，林青竹用右手按住了她的手，说了句：“宝贝，等一等。”

“小爷，讨厌！小柳哪里不如那个南烟。”小柳把空着的手从钱袋里抽了出来。

不一会儿，筝乐声、琵琶声、笛声、箫声俱响起，红毯上的姑娘们拖着水袖翩翩起舞，一女子用孔雀羽扇掩着面从天而降，只听众人齐喊：“南烟姑娘来了！”

那女子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小绿豆眼，林青竹并没看出有多么惊艳。

“南烟姑娘，南烟姑娘！”边上男客们尖叫着，如追星一般。

这出场阵势，就如仙女下凡，想必这南烟姑娘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南烟姑娘，我出三百两！”

“我出五百两！”

“我出八百两！”

“我出一千两！”

看今天这竞价，来客尽是些有钱人，青竹不免囊中羞涩。

翠柳二人却快活至极，这样一来，那一袋银钱就归二人平分了。

“我出一百五十两黄金！”一位客人的声音压住了全场，一看打扮即知是公子王孙或者达官贵人。

“哎呦喂，还是我们王爷最豪气！”老鸨一听心花怒放。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小翠笑盈盈地吟道。

“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青竹接着吟道。

最后一个“人”字刚要脱口而出，就惊得差点没噎回去。

想不到，此时那南烟姑娘见价格已谈拢，便放下了手中的羽毛扇。

“南烟，南烟！”男人们又是一阵大呼。

“小女子多谢公子们捧场！”一种勾魂的声音从她口中幽幽吐出来。

这才叫被天使吻过的嗓子！光是听这声音，就能把人麻酥了。

林青竹再看那姑娘的脸，当即惊愕失色。

只见她肤色黝黑、满脸雀斑、面皮粗糙、满口龅牙、嘴大眼小……用丑陋不堪来形容她都轻了，实在是奇丑无比。

青竹抓起折扇挡住视线，不敢直视。

她心里犯嘀咕，自古青楼妓院的头牌都是一顶一的美女，这大宁国是以丑为美吗？古代的审丑力度这么高？

“小爷，你怎么了？”小柳见林青竹愣着出神，便问。

“以南烟姑娘这姿色，是怎样成为头牌的呢？”

“小爷，一看您就是不常光顾如烟楼。皇城青楼仅此一家，皇城只卖身不卖艺的风尘女子也仅此一人。”

“这样说来，你和小翠都是只卖艺不卖身？”

“正是！”

“那出价最高的王爷是？”

“大名鼎鼎的曲王殿下！”小翠抢先说道。

这曲王口味忒重，想来品行也不端。一个王爷又怎会缺女人？犯得着来这里找个丑女行乐吗？他的行径为林青竹所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