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真的？”

听见玉阳郡主的话，叶宋晚不禁开口问道。

“没什么……”玉阳郡主回过神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摇摇头道。

没什么？叶宋晚不明所以，但也不再问下去。

“天降异象，佑我西临！”祭台之上传来沈听河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所有人闻声再拜，只留叶宋晚一人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天空。

“晚儿！”

玉阳郡主微微抬起头来出声提醒，叶宋晚却没有半点反应。

空中凤凰与鸾鸟突然分开，停留在半空之中，低着头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那青鸾在叶宋晚的正上方盘旋，下方女眷们借低头不敢直视。

“那是——”

与青鸾对视的一瞬间，叶宋晚从那空洞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个熟悉人影。

黑暗里，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女孩，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也在望着她。

叶宋晚瞳孔一震。

那黑暗里的女孩不是她小时候么？在她遇到秦愿，遇到组织之前，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四处漂泊……

青鸾在她头顶盘旋了两圈，紧接着仰头长鸣，叶宋晚只觉得头痛欲裂，不能自已。玉阳郡主发现了她的异常，不顾旁边情形立刻起身抓住她的肩膀。

“晚儿，你怎么了？”

“我……”叶宋晚抚着头，咬紧牙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该死！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鸟一定有问题！

忍住不叫出声，叶宋晚眉毛皱成一团，看得玉阳郡主心里一阵着急。

“九哥！”

这边叶宋晚还没恢复过来，对面令阳突然一阵惊呼，所有人见状立刻朝那边围去。

透过人群，叶宋晚看见箫仪低着头半跪在地上，胸口的衣服上沾染着点点血迹。

“我——头不疼了？”

看见箫仪那狼狈的模样，叶宋晚微微失了失神，回过神来便觉得所有的痛楚一消而散。

“九弟！”

新柔疯了似的冲到对面，跪在箫仪的身边，双手轻轻替他拭去嘴边的血迹。即使隔了一段距离，叶宋晚也能看见她那手正在不停地颤抖。

看样子这位新柔公主对九殿下是真的上心。也真不知道那位宸贵妃到底有何魔力，让这么多的人为她做事……

缓过神来，叶宋晚立刻安抚玉阳郡主道：“娘，我没什么大事，只是头有些疼而已。”

“没事就好，祭典结束我们就赶紧回去叫大夫来为你诊治诊治。”

直到叶宋晚亲口说了没什么事情，且看起来的确没什么大碍之后，玉阳郡主才掉过头去看箫仪的情况。

在场的除了叶宋晚，玉阳郡主和沈听河三人，其他的几乎都围到了箫仪的旁边。

沈听河站在祭台之上，冷眼看着台下的一切，随后，他拂尘一挥，天上那两抹身影便重新回到祭坛之上，盘旋两圈之后，两声凤鸣从空中传来，所有人身子忍不住一颤。

“天降异象，佑我西临！”沈听河又重复了一遍他之前说的话。

那凤凰与鸾鸟似乎听懂了一般，冲着他点点头，随后朝着它们来的方向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