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当天下午赵归就抱着吉他出门。
赵归也没什么讲究,随便找了个人多热闹的商店街,往角落把凳子一放,打开琴盒放在身前,就坐了下来调音。
菲特自然也跟了过来,她也跟着坐在赵归身后,比他本人更紧张地道:哥,哥哥,你真的懂乐器?不是在开玩笑?
放心放心,看我表演。
赵归很随便地安慰她。
虽然赵归和菲特还什么也没干,但以两人的知名度,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
这认出来,人就围了过来。
一片吵闹中,有人高声问:赵归,你又想干什么?
街头卖艺。
赵归回道,把吉他一提,展示了一下。
黑人问号脸乘n。
这卖艺是没什么问题,但这工具的选择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卖艺,你确定不是要舞剑?
等等,说不定是要表演戏法?
难道剑藏在吉他里面?
赵归听着猜测,不满地吐槽:喂喂喂,难道我在你们心中就那么粗鲁吗?你们可能不知道,但其实我一直有颗文艺青年的心,成为一名伟大的音乐家一向是我的梦想。
???
见识过他凶猛战斗的父老乡村们皆表示呵呵。
也不用说他五岁就杀掉大野猪的战绩或者山林的狩猎,这些他们都看不到。
单就过往多次猛兽冲入人行大道时,这货有时连剑都懒得用,直接操起拳头莽过去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那种血肉横飞的疯狂s,实在眼球。
而现在赵归认真地摆弄着乐器,这巨大的违和感喜闻乐见地吸引了一堆人来看笑话。
但当赵归检查完毕,拨动琴弦时
惊爆一地眼球。
妈耶!这货玩真的!
除了666之外,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反正这里的都是普通市民,大家水平都不高,要说个什么正式评语估计是说不出的。
只能说:
好!
好听!
贼好听!
一曲本地流传的民谣,听得人民群众拍烂手掌。
一小时后,菲特呆滞地拍着手掌,看着赵归身前的琴盒早已装满,钱币都溢出来了。
嘿,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见!
赵归见大获成功,琴盒也满了,也就顺势收摊。
他翻出一个布袋,把一大堆钱币倒进去,往肩上一甩,轻松地背起塞得满满的大袋。
菲特,走了。
赵归示意一声,提着琴盒潚潚洒洒地离去。
啊,哦,好的。
菲特懵懵地跟着走。
两人渐行渐远。
嘿,看吧,我就说了吧,很简单。
我太吃惊了,哥哥什么时候学的乐器?
生而知之。
好厉害!
你这反应真好,不像某些人就会吐槽我。
某妮些欧人露出了超凶的表情。
当天赵归披露完乐器技巧后,隔天一早,赵归就和菲特开始了早晨的剑术特训。
我,我真的能行吗
菲特瑟瑟发抖。
诺,接住。
赵归把一柄木剑丢过去,菲特的身体虽然处于紧张之中,但看到木剑转着飞来,头脑一片空白的她,潜意识发动,右手穿过旋转的残影,精准地握住了木剑,顺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我诶?
菲特酱继续懵逼。
没等她回味过来,赵归已经冲了过来,剑风临身。
赵归手中木剑如同毒蛇刺来,一道模糊的黑影从左侧咬来,菲特长剑后发先至,嗙的一声闷响,两把木剑停滞了一秒。
接着赵归回手舞剑如幻影,连抽带刺,一挑一劈,凶险的四连击招呼过去。
嗙嗙嗙嗙!
四下木头交击的闷响,菲特凭着身体的本能,全都挡了过去。
如何?
赵归终于收剑。
这,这是怎么回事?
菲特难以置信地着自己的手和剑。
我就说你有天赋吧。
赵归道。
开始锻炼了。
好,好吧
赵归清楚菲特的水平,她平时有做运动,身体素质倒也在水平以上,但也就正常人的健康水平。
他也要求不高,只是每天和她训练一个半小时,一小时锻炼身体,半小时练剑。
一天剩余的时间,就任由她支配了。
接下来的时间,很快就在充实中过去了。
赵归在训练菲特之余,每周还会出去卖艺或者打猎,间中打听一下外界的情报,准备计划旅行的事情。
而菲特除了早上训练之外,也在普蕾西亚的介绍下,做着教学的兼职,当上了一名教师。
转眼间,约定好的一年就过去了。
年末,一天清晨。
在冬季的寒冷天中,赵归和菲特的小窝,花园中两道矫健的人影在薄雪中交错翻飞。
明晃晃的长剑反射着阳光,卷动着雪花,双剑交击时溅起火花,带着奇异的美感。
对练半小时,赵归和菲特摆手。
经过一年的训练,菲特变化很大。
一年前还软呼呼的妹子,四肢更加修长,也带着不起眼的肌肉,全身更加敏捷有力,眼神也带上了更多的自信,浑身带着一股撩人的英气。
赵归很满意,这才是他熟悉的菲特。
正如不能打死一头牛的77不是77那样,不能耍剑的菲特就不是菲特。
好了,晨练也圆满了,休息一会后就出发吧。
好的,哥哥。
菲特把长剑回鞘,微微一笑。
已经一年了啊
她看着飘雪的天空,不由发出感叹。
是呢。
赵归也收回剑,和菲特并肩而立。
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带的玩意也不算多。
乐器,武器,衣服,食料,一些钱和黄金,这些家当已经全部打包好了,就等着出发时放到马车上。
赵归想着徒步走路太浪费时间,便在半年前亲手捉了头凶猛的马王来拉车,在他亲切的感殴化打之下,这匹雄壮的大马早就乖得像绵羊。
怎么,不舍得了?
有一点。
无妨,又不是不回来,偶尔回来看看就是了。
嗯,也是呢。
自菲特学剑三个月后,武力增长后也感受到赵归的感觉。
人的野心是会随着能力而变的。
所以菲特也很干脆地同意了赵归的提议。
反正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不趁年轻时出去走走,老了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很快,一切准备妥当。
赵归和菲特并排坐在驾驶席上。
健壮的白马已经套上了缰绳,鼻孔喷着气,如白烟般随风飘散。
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赵归执起缰绳笑问,菲特也轻轻回答。
她深深地看了眼熟悉的街道,看到周围冒着寒风,默默为他们送行的人影,不禁暖暖地笑了起来。
和家人朋友的告别,早就说过了,所以也没有什么留恋的地方。
说起来在行李中还有好朋友送的药水呢。
得到菲特确定的回答,赵归一拉缰绳,毛色纯白的俊马就开始缓缓前行。
一路出城,周围不断有人送行。
但都没人出声,话早就说光了。
只是沉默着,感受着别离的气氛。
终于越过城门,很多人在城门口送行,赵归看到np父母,菲特也看到母亲和三个好友的身影,甚至城主也特意在城墙之上相送。
赵归和菲特不断挥手,但不久后还是彻底越过了城门。
赵归默默道:再见了。
菲特转身朝后面用力地不断挥手。
身后送行的人越来越直到只剩下小黑点。
飘落的雪在地上铺了一层薄雪,马车的车轮驶过,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这深深的轨道,仿佛在预兆着赵归和菲特,那漫长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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