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痛苦的大喊:“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又如何?!那是你的朋友对吧,她死定了哈哈哈!”
她癫狂的大笑,笑容扭曲可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当初我就不该留你!”白灵抬脚朝陈怡的双腿踩去,甚至能听到腿骨断裂的声音。
她一脚又一脚,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
陈怡的手攥着泥土,发狠的说:“你早该杀了我我要让你知道,你的自以为终会害了你。看见了吧,我就算是死,也要让你不安生!”
“我的自以为是?”白灵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怡,视线放在她的一张一合的嘴上,“对,我是自以为是,但你又算什么东西?”
“啊!!!”陈怡不断挣扎。“我不是东西,但至少她要陪我一起下地狱!”
白灵的双眸里杀意十足,她踩着陈怡,让后者动弹不得,随手拾起一块比巴掌还大的砖。
“你会不会下地狱我不知道,但至少在你下地狱之前,我要让你体会一番何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白灵在陈怡惊恐的目光下,强行掰开了她的嘴,紧接着再将石砖狠狠的塞进去。
“唔!!!”
陈怡的嘴都快裂开了,牙齿崩了出来,满嘴是血。
整块砖根本无法塞下,白灵嗜血的笑了笑,一拳拳的砸向陈怡的脸,隔着脸皮把砖砸碎,逼着陈怡咽进肚子里。哪怕她的手也因此红肿疼痛,她也恨不得让陈怡痛不欲生。
萧映雪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一步都不敢往前。
她万万没想到,白灵这么一个看似柔弱无用的女子,下手竟如此阴狠!
光是看着,萧映雪就觉得可怕极了。
白灵麻木的重复着折磨陈怡的动作,直到陈怡气绝身亡,她才缓缓收了手。
萧映雪只觉得窒息极了,看着白灵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因为她那浑身的气息,凶狠肃杀。
这不是人该有的。
白灵的手上也满是血,因为长时间不断地使劲锤石砖的缘故,她的手都在疼的发颤。
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了一张符篆,她独自低语,像是在吟唱诅咒:“陈怡,你不会有来生的,我要让你尝尽地域业火焚烧,让你的灵魂永远被困在业火当中,生生世世!”
萧映雪面色一白,好狠!
白灵看着张狂肆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若是踩了她的底线,当真是惹了一个杀神。
做完这一切,白灵无力的起身,跪在了关倩身边。
她面色平静,将关倩的头放在了自己的双膝上。
“为何不信我?”
为什么不信她能将她的手治好?为什么要来赴死?
关倩偷跑出来,她不想当个废人,她知道她成了残废,不想今后成为他们的拖油瓶。
她是存了死志的。
关倩虚弱极了,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她扯着嘴角:“我信你,可我不信我自己啊。”…
白灵咬着牙,“你就这么想死?”
“好歹,我也要死了,你就不能温柔点?”
“我说过,我会带你去京城最大的花楼,你为什么不等等?”
关倩咳了两声,越来越多的血从口中流了出来,“花楼,这辈子没享受够,下辈子吧”
她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漫天的繁星,星光熠熠,像是一幅展开的画卷。
“我快死了,对吗?”
没人回答她。
白灵用力的闭上了眼,关倩整颗心都废了,她就算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萧映雪静静的站在原处,神色复杂的看着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明明方才还那么的凶狠,现在却悲伤极了。
一个人的变化,怎会那样大?
关倩看着白灵,笑了笑:“别难过啊,我会化作天上的星辰,一路陪着你的。”
作为凡人,百年寿命,不过转瞬即逝,这漫漫长路,她只能陪白灵走到这儿了。
一滴热泪滴到了关倩的脸上,她拼着最后一口气,要说些什么。
白灵连忙将头低下,耳朵贴近她的嘴。
关倩张了张嘴:“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条命,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
话音一落,关倩阖上眼帘,彻底没了气息。
白灵站起身,仰头望着星夜中划过一颗流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喃喃自语:“我答应你。”
另一边,有南宫寅加入战场,局势很快逆转,被附魔的顾平澜被捆仙锁捆了起来,整个人都没了动静。
剩下的,就是清剿一些小妖怪,这就无需南宫寅亲自动手了。
“师兄,尚未发现七师弟的踪影。”
说话之人名为俞先明,也是华鹤宗内门弟子。
而他口中的七师弟,乃是雪阳君。
南宫寅脸色微沉,俞先明见状,也有些担忧。
“七师弟同师兄一起下山,形影不离,可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七师弟他人却不见了。会不会是出事了?”
南宫寅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脑海里回想起在回李府路上时白灵对他所说的话。
“雪阳君有问题,难道你一直都没发现吗?”
“在平县时,县令说我是担心事情败露,才将那些孩子赶尽杀绝,可我根本不知你在平县。真正得知你所有动向的人,除了雪阳君还有谁?你将此事全权交由他处理,那县令的罪状他想如何便何如。”
“我若真是平县主谋,你觉得我会蠢到自投罗网,弄出那么大动静引你前去吗?我有的是法子让人死的悄无声息。”
“再者,国师殿虽不说铜墙铁壁,至少从外边进来,也没那么容易。而我前脚刚走,后脚她们就丢了,那个假玲珑更是知晓玲珑平时的习惯,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关倩还因此断了一臂。”
“我不管雪阳君是你什么人,亦或者他对你们华鹤宗有多重要。若他真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放过他!”
南宫寅太过信任雪阳君了,以至于听到白灵这些话,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可细细回想起之前的种种,雪阳君的确有些行为显得颇为怪异。
但雪阳君毕竟出自驱魔世家,所修炼的功法亦正亦邪,他便将其当成是功法的后遗症,一直都没有怀疑。
难道是功法反噬,产生了心魔?
南宫寅沉着脸,面色凝重。
“师兄,那个女子来了。”俞先明扭头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从远处走来,另外还看到了萧映雪。
南宫天抬眼望去,因为身穿深色红衣的原因,看不清身上的血迹,但他看到了她满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