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月的亵裤很宽松，裤腿在膝盖上方，但是在水的浮力下，如今亵裤飘起，她的腿完全暴露在溪水中。

不过这些她并没在意，大晚上的，溪水都一片漆黑了，谁还看得见水里的场景。

况且她都洗半天了，四周一直安安静静的，她相信绝对不会有人偷看。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洗到畅快处，她还哼起了歌。

她的声音是很柔美的，高音时像丝绢掠过月华，低音时是檀香飘渺的飞烟。

“……伤人的不是刀刃，是你转世而来的魂。”林希月浅唱低吟着，掬水洒向自己圆润光滑的肩。水声清脆，像在为她的歌配音似的。

忽然，她感到大腿处被滑腻腻地一“摸”，就顿时瞪大了眼睛，撕声尖叫起来：“啊！有水怪――”

溪边大树枝叶簌簌抖动，黑暗中有冷光掠过。

剑啸声划过天际，刹那间“嗤”地落入水中，又“哗”地挑起。一条大鱼在水花中飞到半空，又被转瞬追至的寒刃凌空劈成两半。

水花溅落前，剑光在月辉下一闪，随着一条人影倏地飞回岸上。

林希月目瞪口呆地看着背身站在岸上那人，他正在用一块白布擦拭着剑刃。

“李白？”林希月又惊又疑地叫道。

长剑入鞘，李白转过身，一挑眉，嘲讽道：“被鱼吓到尖叫，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是鱼，不是水怪？

林希月嗅了嗅空气中的腥味，恶心得想吐。

这澡算是白洗了，这澡……嗯？等等，她是在洗澡啊，李白竟然敢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连忙往下蹲，抱住了胸。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没有脱光光。

不过目前穿得清凉，被看到也是很羞耻的。

“你你你……是不是全看到了？”林希月结巴着问，眼睛眨啊眨的，后怕不已。

李白“嗯”了声，一点都没有要否认的意思。他在溪边蹲下，一只腿曲起，手肋撑在上面，尽量与林希月平视地开口：“我们扯平。”

扯……平？

“喂喂喂，你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我……”

总觉得吃亏。

李白抬起手，修长的食指抵到鼻端，又瞟了眼林希月，“水里那么臭，你要待到什么时候？”

“还好意思说，谁叫你杀鱼的？我刚洗干净，又被你弄得一身鱼腥臭……喂！喂！”

李白已经直起身，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回去了。

过分！就这么扔下她不管了，她一身鱼腥臭的，要怎么办啊？

好不容易挪了个位置，重新洗干净了。林希月又拉下外衫来，在水里搓干净。然后穿着一身湿湿的衣服回家。

不过一路上，她闻着自己身上，总感觉那鱼腥味还若有似无。

回到家，钻木了半天才生起火，差不多肚子里也满是怒火了。

烤衣服，同时思考游戏人生……

嗯，目前太穷了，得想办法弄个浴桶，几套干净衣服，再来块香皂。

这样琢磨到天亮，她竟也没觉得困。

隐隐感觉到，在游戏里她是不用睡觉的。

“笃笃”

谁在敲门？

林希月过去打开门，竟然看到李白站在外面。他手里拎着两条生鱼，晃了晃，说：“姜子牙送我的，要不要一起吃？”

“不吃！”林希月“嘭”地一下甩上门，气出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