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因为一个女人。”

杜悦盛此刻身上也没有了那种衰老之气，眯着双眼看着远处的尚海，依稀可听的浪声从远处传来。

“女人？”

杜冰茹就是一愣。

她忽然打了个响，指眼前一亮：“爷爷，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你在奶奶死之后不续弦了？”

“难不成这里有你深爱的女人，所以你每次才会带一瓶冰晶过来，也一直不结婚？但是，你不是这么专情的人啊！”

“……”

杜悦盛有些无语的转过身来，抬起了手。

杜冰茹忙抱着脑袋往旁边笑嘻嘻的一躲。

当然。

杜悦盛是不可能打她的，也打不过呀。

杜冰茹，那可是小小年纪就已经突破武道的人。

“你个臭丫头！就喜欢瞎说，我之所以做这些事，是因为这个女人身后的男人！”

杜悦盛面色一沉。

“男人？爷爷，你喜欢男人啊？”

“你这丫头，信不信我打你？一天天的脑海里都在想什么呢？是不是练武把你脑子都给练坏了呀？”

“那爷爷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就告诉我呗，前面几次问你，怎么都不说。”

杜冰茹嘟起嘴责怪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杜悦盛眼神变得怅惘起来。

“我听着呢！”

杜冰茹走到了他身边。

“二十多年前，我们杜家虽然有些实力，但外人根本看不上，尤其是那些自所谓正道的人，把我和杜家看成了地痞流氓，只会打打杀杀，上不得台面！”

“我知道。”

“也不是我一直想在邪道上混，主要是没有机会！可你知道为什么在短短的二十年间，咱们杜家就成为了尚海的首富吗？”

“不知道……”

“很简单，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当年，水晶之夜，武人作乱，无数家族商贾被抢被杀，就连我们这些原本在斜道上混的，都因为平常得罪了一些武人，损失的极为惨重！他们号称只杀恶人，不过，说实话，你爷爷我并不是个坏人！”

杜悦盛忽然看向了杜冰茹，眼神极为诚恳。

杜冰茹笑了。

“你笑啥？”

“哈哈，爷爷，你这话要是说出去，别人不得笑死啊！我知道咱们杜家原先是靠帮人平事，收债之类成家的！”

“可在外人看来，咱们杜家还是干了不少缺德事！你跟我说你是好人，就算我是你亲孙女，我也不相信啊！”

“唉，我真是造了孽呀！竟有你这样的亲孙女。”

“爷爷，你别生气呀，这可是说实话，我知道你最不喜欢听别人说假话。”

“行行行！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说实话了……但你仔细想想，就你所知，我又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

“就算原先混邪道，也就是打打人骂骂人，那都是对方欠钱或者挑事，理由都很正当啊，也不是无缘无故的砍杀别人吧？”

“这么说……倒也是！”

“所以呢，我在正道的名声还不错，也没啥正道非想置我于死地！”

“可跟现在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武人作乱，尚海一片混乱，你要知道那是几千万人的混乱啊，大多老百姓都把自己锁在家里！”

“当时我已经有心走正道了，为了保护我苦心经营的那些产业，我就带着人守在了产业里！”

“可这些武人实在太厉害了，甚至都不讲道理，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就算人再多，那武人一旦聚集，我那一百多号兄弟顿时就被打散了……我呢？”

“也算有点名气，他们对我不错，没弄死我，直接把我吊在了第一大桥上！”

“啊，传闻是真的？原来他们说的吊桥杜是真的……”

杜冰茹瞪大了眼睛。

“当然真的！说实话，人被吊起来是很难受的，尤其他们用的是钢丝，一旦时间过久，能活生生把你手掌上的肉都给剔下来，那时，整个人可不就只有落在黄浦江上了吗？”

“后来呢？”

“是那个少年救的我，他打起架来就跟天神一般，一掌下去，就算对面再厉害的武人，都被一巴掌拍的死的不能再死了！杀了几个暴走的武人，剩余武人一哄而散，他把我给救了下来……”

“等等，一掌拍死……被杀的人里面该不会有火云邪神黄金贵吧？”

“哈哈，看来你们武人的圈子里传播的也很广啊！”

“那当然，传说火云邪神那可是战斗力在尚海地区武人排名前三的，不过，据说是被一个神秘少年一巴掌就给拍死了！到现在都没抓到凶手呢……”

“什么凶手啊？黄金贵才是真正的凶手……那名少年不是简简单单的在地上打他拍死，而是飞向空中，从天而降，纵使火云邪神再好的蛤蟆功，也被直接从脑袋拍到屁股成了肉泥”

“哇塞，这么厉害呀，太好玩了！”

“呃……丫头啊，你可是个女孩，就算你是个武人，这么血腥你不怕，反而还觉得好玩儿？”

“嘿嘿。”

杜冰茹笑了两声。

杜悦盛无语的看了看她。

看到爷爷不再责怪，杜冰茹双手抱在胸口，眯着眼睛，一脸痴相，呆呆的看着远方的山海，陷入了想象中，喃喃自语：“原来传说是真的！”

“一掌拍死火云邪神……天呐，没想到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要是我能拜这样的人为师，教我武功，就是让我喊她老公每天陪他睡觉，我都愿意！”

“……”

杜悦盛无语了。

啪！

他一巴掌拍在了发痴的杜冰茹脑袋上，没好气道：“你这丫头羞不羞啊？我看你是练武走火入魔了吧……还老公老公！你那是给自己找师父呢，还是给自己找相公啊？”

“我就那么想想嘛，不过，爷爷，你有没有想过啊？要是能喊师父老公，那可真是一件刺激的事呢。”

“我……”

杜悦盛都快晕倒了，只得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现在这些年轻人，都喜欢玩的这么刺激吗？

“好啦，好啦。”杜冰茹收敛心神笑道，“话说回来，可这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啊？难道他就死在这里？所以你每年过来就跟祭拜似的身份证号，”

“死？像他那样的人能死吗？”

“哦。”

“当时，经历水晶之夜，各行各业的生意都不好做，尚海经济低迷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连我原先经营的那些酒吧KTV来的人更少，一家一家的破产。”

“把我之前的积累几乎是消耗的一干二净！就差重操旧业了……但是，那人在救我后，得知我近况，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一个改变我一生的电话号码。”

杜悦盛说到这，提起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