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被囚(1 / 1)苏苏小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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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体合一生使者,渡过破南引路人。

死行者足够厉害了吗?

“鬼体?”姣伪肃了面容:“我真是好久没有听过这个词了。”

“这可是一个不祥的词。似乎跟雾海有些渊源,我偶然听石鹿大人提起过几次,大多都不太愉快。我最有印象的就是:鬼体是噩梦之源,万恶之首。虽然只是石鹿大人一时感慨之词,也做不得准,毕竟他也不太了解。但是据说那片鬼体存在的区域已经被永久封闭了,谁都不得进不得出。”姣伪感慨着说完,然后转向苏打:“这个词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你从何处听来?”

苏打眼睛转了转,感觉到姣伪对于这个话题不是很喜,于是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

“没有,就是上次跟那个女人在梦里,听某个人提起过,当时只觉得好奇,所以问问你,毕竟你知道的比较多嘛。”

“是这样吗?”姣伪似信非信,却并不打算深究。

室内突然陷入沉默。

两人各有所想,正思索间,那头顶又传来嘭嘭嗒嗒的声音,苏打本就惊疑未消,此刻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吓得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差点没下来。

“咋了?你家野猫在我们头顶开音乐节呢?”苏打算是明白,这是一种暗号。但此刻还是能开出玩笑,调节此刻内心无奈。

姣伪却是如临大敌,那脸色要比刚才于梦词来的时候更加难看。

“怎么了?是来了更难缠的人吗?”苏打看他这个表情,心里也有些不安。

姣伪只是交代苏打安心待在树屋里,不要乱跑。然后就急急奔了出去。

苏打想现在自己身体孱弱,就算跟着,也帮不了什么忙,还会成为拖累。于是就听从姣伪的话,安心呆着。还别说,躺在姣伪精心为自己铺就的时床上,还是挺舒服自在的。这毛绒不沾,很暖和。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身体不好的人,总是会特别容易劳累。当然也就会很容易就陷入深眠。周围有个什么动静、都觉察不出来。

所以当苏打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的时候,她愣了几秒,还以为这树屋会自我变化之术。

但是看清自己是在一个铁笼子里之后,她才觉察到异样。

姣伪是个讲究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树屋变成一个黑不溜秋的笼子呢?

所以他现在在哪里?

她又在哪里?

她仔细打量了四周,这是一个典型的石笼加铁笼的设计,四边石壁围的严严实实,除了开口处有些许铁锈的痕迹,应该是个供人出入的口子,然后被铁链子锁住了,其余的连一丝松懈缝隙都看不到。

再看这个铁笼,每一根铁柱子都是实心的,摸上去质地就冰冷的可怕。

这样看来,更像是自己受到了某个人的袭击,被关押在了这里。

刚想到此,门口一阵叮而铛铛,铁链子触碰的声音传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刚在想是什么人?这个人他就自己上门了。

‘咔嚓’锁打开了,门也被推开。

来人是个老头子,那老头子双手背在身后,一身白衣纯洁得像是天使,可他的笑容却可恶得像个恶魔。

又是一个老熟人!

怎么现在的人,请人都不喜欢提前打声招呼的!还连拖带绑的,这都是抢匪吧!

不巧不巧,来人正是五田医院的院长。

他笑意盈盈的走近了,脸上的笑,苏打真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厌烦。

“从我一开始,在你的医院,我就觉得钟院长您真是一个小气的人。”苏打调侃到。

“哦,这是如何说的?”他半点不掩饰自己的面容,笑得虚伪而恶心。

“以前我就觉得医院的伙食真是太差了。一日三顿,既不准时也不好吃。现在你将我锁在这里。过来看我,连顿饭都不准备。这外边的人啊,还以为五田医院快破产了,连个煎鸡蛋都舍不得给。”

“是这样吗?”

苏打冷哼:“可不是,一贯的强盗作风,若要请人,说一声就行,我自己走过来就可以,你又何必学了这不光彩的奸人,做这不光彩的事情。”

“那你可冤枉我了。”钟院长依然一副笑脸。

“可不是我掳了你,是宁家人。我只是遇到了,讲了个道理,这我院里借出去的人,用完了自然要送回来,哪有一直强占着不放的道理。”

“你?呵呵,就你对宁家的态度,哈巴狗一样,还敢这么说话,大概就是说给我听,真的谁知道是什么样呢,你说对不对?”

钟院长脸色一变,笑脸顷刻消了去,化作本来面目,黑沉沉,恶狠狠的。

“这里可是你家,你住了二十年,我也算是抚养了你,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你的养父。”

“我呸。老家伙真说得出口。”苏打简直要被这人的厚脸皮给笑死。

“人之将死,我也不做计较。”他明明脸上每一丝褶皱都写满了生气与愤怒。但仍要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听说你有别于常人的不同。”钟院长又说,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一半。

“怎么你的主人没有告诉你这条狗,我有什么地方与你们不同吗?”

钟院长的脸一抽一抽的,仿佛已经气急,无可忍耐。

“我警告你,虽然我不同你计较,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说,你可知道你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那不然你让我看看。我就说你是狗了,你咬我呀,正好坐实了。你又......啊!”话没说完,从铁笼的四周突兀传来一股电流,从上至下,从左到右,整个像是一个圆形一样围绕着她,将她电得当时就失了言语功能。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缓了一会才恢复意识的苏打依然口不饶人:“也就这点本事,你要不要再加点码。”

空气中传来焦黑的气味,略带着血腥气,难闻极了。

钟院长恶劣的走近,笑着,他说:“我答应过宁家,会将一个完整的你送过去,所以我不会对你下死手,我只有两天的时间。听说你可以入梦杀人,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他直截了当的开口。

苏打讽刺一下:“我凭什么给你办事?”

“不办也行,那我就电你两天,饿你两天,让你半生不死。只要你是完整的,还有一口气在,我再将你交给宁家,我也不算失信于人。”

“你也不怕电死我。”

“你还真以为谁会在乎你的死活。不过是个借口,反正到了宁家,等着你的也不过就是个死字。”

“还真是我的荣幸,短短时间内,就有这么多人想要想控制我的生死。好像在世上掌控人生死不是阎罗和上帝。而是你们这一群人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苏打费劲地说完这句话,手却忍不住抚上一直想涌出血腥的胸口和喉咙。

不就是死吗,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就算不被这些人害死,总归也得病死。而且她深深的记住那个声音说的身元魂元二合一。如果是历劫,她也要自己选择去历个什么样的劫。

“我倒没看出来。以往对你关注的主要是太少了,如果不是宁家指名道姓要你,我也不会知道你还有这个用处。我也不与你废话,只再问你,愿不愿意与我合作。这样这两天你就可以过得舒舒服服,不会有人打扰你。你爱吃什么我就给你带来什么,你想要什么我尽量都满足你。”他抛下自己的承诺,一副与苏打好好商量的模样。

“如果你有的时间跟我耗,我还有些担心。毕竟我也不是钢铁做的,也会怕疼,也不喜欢难受。但是你透露了一个最大的消息,你说你只有两天,两天而已。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儿,都只会觉得两天算什么。”苏打不屑地回答。

“这么看来,你真是大无畏,那也挺好。我正好也好久没有折磨人了,不然看看谁会胜利。”钟院长青着脸,耐心已经用光了,也不再客气:“同时我也会让你知道两天到底有多难熬!”

钟院长的话说的不错,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苏打就充分了解了他的恶劣。

他清楚知道怎么样可以让病人更痛苦。先电击,等伤口新裂,再施水泼,将人的疼痛感觉放到最大,让人无法忍受。

他将室内所有的光亮去掉,变得如同黑夜一般,黑夜中人的嗅觉与听觉都是十分敏锐的,苏打更是这样。

群体性的攻击最令人胆寒,他又放了数不清的老鼠蟑螂一起出动,蟑螂怕火,老鼠怕烫,每次电击,那些小动物,就会到处乱窜,撕咬自己和周围它能碰到的角落。

短短一个小时不到,苏打已经觉得自己只剩下一口气了。

她捂着自己残破的身子,心里想着的却是姣伪什么时候可以发现自己不见了,然后来救她。

她知道姣伪一定会来。

在这之前她只要忍住就可以了。

那个院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新招折磨自己,她必须保持清醒,随时应对。

可怎么回事?

苏打一脸脏污,水渍浸染了她的全身,她的白衣已经黑灰花败,脸色更是一点血色都看不到了。

她剧烈地喘息,胸腔升起一股火烧憋闷之感,那火烧尽了她的氧气,似乎还要逼她窒息。

她无法呼吸了。

突如其来的窒息。

她努力让自己清醒,她觉得自己可以熬过去,不过如此而已,不是吗?她是很坚强的!

可空气越来越稀薄,周围的景物慢慢离自己远去,一切的东西被强行从脑袋里挖去,她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难。

她支起身子,却一个栽倒,再也起不来。

她终于还是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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