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谢嘉欣显得有些意外,抬眼向着罗羡看去。
眼前的罗羡表情严肃,眉宇间还带着淡淡的杀气,似乎随时都要喷散而出。
“你的意思是让我什么都别管吧?”
“如果你要是这样理解,也可以!”
罗羡依旧是一副毫不留情的样子,“直白点来说,如今的你已经无法让我信任。”
“罗羡……”
这话多少有些刺痛人心,以至于一旁的方婉君也有些听不下去,只好出声提醒。
“没什么,他说的没错,如今的我的确是没资格再进行任何事情!”
谢嘉欣却在此时开口道。
“盐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以后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最终,谢嘉欣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向着远处而去。
“小通判……”
方婉君有些于心不忍,只是她的呼唤最终也没得到什么回应。
谢嘉欣孤身站在雨中,缓缓的向着自己的座驾走去。
正在此时,远处一阵灯光闪烁,罗羡的那辆凯雷德停在了车位上。
甄莹莹欢快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她撑着伞,脸上满是笑容,路过谢嘉欣身边的时候,还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
“姐,我回来了!”
甄莹莹没有多想,便来到了方婉君的面前。
“听说查理公爵死了?真的吗?实在是太好了,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了!”
她的欢喜来的不是时候,远处的谢嘉欣听闻,刚拉开车门,却停在了那里。
“莹莹!”
方婉君皱眉抱怨道。
甄莹莹显然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姐姐。
“那家伙怎么了?”
她一脸好奇的压低声音问道。
方婉君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却看谢嘉欣已经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接着远处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她的座驾终于消失在雨夜之中。
“莫名其妙!”
甄莹莹嘟囔了一句,连忙拉起姐姐向着别墅走去。
“姐,你可不知道,这次我们的收获可是不少啊!”
甄莹莹兴致勃勃,拍着身后的背包,看那样子,不少宝贝都进了她的腰包。
方婉君有些无奈,向着罗羡看了一眼,这才跟着妹妹进入了别墅之中。
远处火将也撑伞来到了罗羡面前。
“尊主,按照您的吩咐,所有宝藏已经兑现,除了甄姑娘手中的那些……”
看火将的样子,显然是对于甄莹莹私藏的事情耿耿于怀。
“算了,剩下的大概值多少钱?”
罗羡显然也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忍不住叹息道。
“粗略估算伍拾亿左右,但具体金额还要等一段时间!”
火将连忙道。
“行了,辛苦你了!”
罗羡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火将却在此时涨红了脸。
只是罗羡却对此并没有太过在意,他转身走进别墅,脑中满是对约翰那不败计划的猜测……
“死了?真是可惜啊!”
海上的一艘游艇上,约翰独自坐在躺椅上,看着远方。
他有着和查理公爵一样的容貌,只是那眉宇间的杀气,却又和查理截然不同。
“没错,死无全尸,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是当时登上飞机时,咱们的人拍回的照片!”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佝偻的老者缓缓来到约翰的身边,将几张照片递了过去。
照片中,正是白天谢嘉欣送别查理时候的场景。
约翰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照片丢到了大海之中。
“真是可惜啊!”
他再次感慨道。
佝偻的老者显得有些诧异,不过想到二人毕竟是兄弟,很快也释怀了。
“还请老板节哀!”
“节哀?我高兴还来不及,节哀?”约翰突然笑了起来。
佝偻老者没想到等到的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对,应该说是惋惜更合适!毕竟他死了,我今后可没办法成为查理公爵,到处走动了!”
约翰练练撇嘴道。
“另外,就是这样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背叛我的人,应该让他更加痛苦才对!”
他的表情愈发阴沉,就连跟随他多年的佝偻老者,也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老板说的是!”
老者不敢再看他的表情,说着连忙低下了头。
“算了,不说他了!关于宋氏集团的股东大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约翰摆了摆手,接着问道。
“一切按照老板的指示准备就绪,只等大会的召开!”
老者接着道。
“罗羡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约翰想了想,接着问道。
“暂时没有太大的动静,只是不久之前他派人出去寻找一笔宝藏,怕是已经找到。”
老者似乎对盐城所发生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无妨,不过是多了些金钱,到了如今这个时期,金钱可不一定管用啊!”
约翰胸有成竹,说着缓缓笑了起来。
“老板英明,一切尽在您的掌控之中!等到宋氏集团的股东大会结束之际,就是您掌控盐城之时!”
佝偻老者似乎隐隐有些兴奋,说着身子弯的更低了些。
“盐城不过是我打响名声的第一步而已,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只是此事过后,突然要离开这里,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话音刚落,怪笑声在甲板上响起。
老者不敢大意,连忙又是一阵恭维。
“只是股东大会过后,对于罗羡夫妇该如何处置,还请老板明示!”
罗羡实力超群,就算落败离开了盐城,也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这倒是个问题!”
约翰说着,突然低头思考起来。
“没有身份,没有过去,仿佛凭空出现的一个人,我可不相信他会乖乖的归隐山林啊!”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
“说来听听!”
老者见状,连忙点头,并且向着约翰缓缓靠近。
伴随着他一阵耳语,约翰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接着更是露出了笑容。
“还是你这个老东西够坏啊!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到时候,罗羡就算不想归隐山林,也由不得他了啊!”
约翰越说越是得意,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刺耳的笑声,在夜晚的海面上,显得十分突兀,很快就让周围的雨滴声淹没,就像从来没有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