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章 揭榜诊治(1 / 1)汪可可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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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开了房门,路韶小心翼翼点一盏灯,怕烛火闪烁晃眼,未敢太靠前,只凑看了看。

只见凌海眨巴着眼睛看他,路韶纳闷,又将烛火绕过床帘贴近了看,才发现凌海早醒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也不出声。”路韶边说边亮起每一个烛台,灯火通明,说话就方便多了。

“小厮敲门唤你的时候我就醒了,是个僧人找你?”凌海暂时难以动弹,唯一能活动自如的便是眼睛和嘴了,只是路韶左右亮灯,凌海只得伸长了脖子说话,生怕他听不到。

路韶觉得他有些费劲,房间另一头的烛火也就不点了,于是挨着床榻拉过一个凳子坐下,为他号脉。

“应该说,是两个僧人。”路韶无奈的笑笑“揭了皇榜,让我同他们一起进宫为晏贵妃诊治。”

对于凌海来说,皇宫一直是入泥沼一般的危险存在,因为在皇宫里,他失去了师父和素不相识却为了救他而丧命的灵霜姑姑。

多年过去了,他对皇宫的畏惧从未消失过半点,这些日子零零散散也知道了王爷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是恨意颇深。

“你要去吗?”

路韶感觉到凌海的脉搏突如其来的有些急促,这样对病情可没有半点好处。蹙眉道“进宫未必就是坏事,我是去救人,不是去刺杀,没有什么大碍。”

凌海慌忙搭茬“有分别么?王爷不也是为了救人,现下落得什么下场?”

路韶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僧人,就不好推诿了。“同行的两位僧人神通广大,知晓人的前世今生,既如此,怎会让我涉险?定是算出我此番是大显身手的时候,所以邀我同去。”

凌海知道苦劝无果,答应了别人又怎好不去。“那你自己小心些,治病就罢了,闲事莫理。”

路韶点头低声应了。

从前只知自己走南闯北心无挂碍,到了南诏后才知道有朋友牵挂是一件极为暖心的事,刨去李司尧与顾晚衾的关系不说,李司尧身边的人心地良善,就连凌海也是,不过认识一两日,却也会设身处地为他担心。

“我灭了烛火,你再睡会儿,茯苓和白术今日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凌海嗯了一声。

路韶一一将烛火熄灭,回房收拾了药箱,看着时候差不多便出了房门,小厮迎来“路神医,先去饭厅用早饭吧,两位僧人已经在饭厅了。”

路韶点点头,小厮接过他的药箱,跟着他一路到了饭厅。

见路韶进来,年岁尚小的僧人起身作了揖,路韶回礼后坐下。

接过一碗粥用勺子晃了晃,三人皆是不语,自顾自享用桌的吃食。

待饱腹后,三人起身,路韶接过药箱与他们二人一同出了门。

因为皇榜的缘故,进宫也没有遭遇阻拦。

路韶实在不解,问道“师傅会治病么?”

老僧人笑笑“不会。”

“所以揭了皇榜让我同去,若是我不答应,师傅就是欺君大罪啊。”

“所以,路神医一定会答应。”本想着晏国公一劫还有些日子,年节前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可是事发突然他也没料到,只好匆忙撂下琐事,带着徒弟赶往京城。可见天下事虽已命定,时间却不会让人窥尽天机。

路韶自觉**凡胎,与僧人境界不同,无法与他有相同的理解,便也不再说什么。

到了后宫,有公公过来带路,领着他们去了关雎宫,一时间沸反盈天,太医们吹胡子瞪眼睛,对君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对着偏殿里那位多嘴多舌的娘娘暗讽连连。

“有些人总是自不量力的,总觉着外面的比家里的好,殊不知家里的才是最拔尖儿的...”

“不伦不类,医典古籍怕是字都认不全,还敢揭皇榜,怕是有人里应外合啊。”

“大不了让他们试试,咱们十几个人难道还抵不过两个和尚和一个毛头小子么?”

众人哄笑,三人却是充耳不闻,由着公公带路到了偏殿,辛润如坐针毡,一直等着有人揭榜,才不孤独孙歆砚的付出。

听着院子里的吵嚷,知道多半是揭榜之人来了,激动不已,待三人殿内站定,辛润环视了一圈,老的老小的小,不管了,能治病就好。

“贵妃娘娘前些日子一直卧于病榻,这几日急火攻心便倒下了,太医们束手无策,只切了一片太岁给贵妃娘娘续着,不知三位有何法子?”

路韶轻笑出声,引得辛润侧目。

“娘娘不必惊慌,太医们也是为了保命,用药胆子小了些。待我前去瞧瞧再做定夺。”

听此话便是有把握的,说不准医术比外面站着那些只知道冷嘲热讽的还要高许多。

“行”辛润忙应下,唤了寒北进来带路。

三人便随着寒北入了正殿,太医们不愿离开,侯在外面窃窃私语,间或夹杂着些意味深长的笑,他们并未想过里面躺着的是条人命,他们想的是那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三人会怎样出丑,怎样趾高气昂进殿,又灰溜溜的出来说束手无策。

也是啊,如今晏国公去了,卫夫人也去了,晏冉如同孤儿一般没有了家庭的支撑,又有谁会对她心呢,一切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何须认真对待。

辛润在偏殿里彻夜未眠,昨夜自养心殿回来后,她就愈发自责,若是不救晏冉,便也不会将孙歆砚拖下水。可若是不救晏冉,初入宫时晏冉对她的照拂,这恩情就永远也还不了了。

李司玄昨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按照规矩,当晚有宫人被临幸,是不能后续换妃嫔的。毕竟妃嫔大多是官家女子,身份高一些,而临幸的宫人最多只能晋升到贵人便不能妄想了。所以中途换人会拂了那些臣子的脸面,也是在后宫为妃嫔招来笑柄。

说来说去,都是这个昏君垂涎美色,国事也没见他如此心过。这样一个君王,怕是只会将缙朝推向深渊巨口。

愈发觉得,瑢亲王和晏国公的事,少不了君的推波助澜,真是可笑,忠心耿耿的人为他争斗,最后两败俱伤,他这样的人坐收渔利却不安心治国,长生天是真的蒙了眼。

也不知孙歆砚现下回清彦殿了没,昨夜的她,过的怕是更为屈辱,满腹委屈无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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