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风铭月尚在梦香中,就被人摇醒,小脸一皱,抬手就想将摇她那只手挥下。
等等,这声音,是沉香?
她不是在师父宿舍吗?沉香怎么也在这里?
风铭月马上就清醒过来,抬头就发现她已经回到自己宿舍,正躺在床上呢。
是谁送她回来?
应该是师父吧。
“刚才君慕导师来过,他叮嘱我待你起来后跟你说今天是他的课,你若是刚从外面回来太累,不想早起,可以晚些去。”
唉,君慕导师对小姐可真好,可惜是个女子,若是个男子……长得又这么好看,和她家小姐一定很般配。
担心小姐成绩,就搬到小姐隔壁住,怕小姐家具碎了没地方住,还直接从纳戒里套出一套来。
风铭月想了想,嗯,确实很累,昨天那昆仑箫简直是要把她给榨干的节奏,她吹奏天神调要一直用灵力支撑着才会响,本来一会她就想停来着,结果一沾上就停不下来……
刚从那风暴中掉下来时,她真是一滴也没有了。要不是她意志力坚定,怕是站也站不起来,更别提去给那虚影来一刀子。
“好,那我再休息一会,沉香你先出去吧。”
昨晚师父好像让她契约昆仑箫来着,但是她担心师父的伤,一刀干掉那“二师父”,就去看师父的伤如何了。
待到沉香出去,风铭月从纳戒里掏出昆仑箫。
契约,应该是滴血上去吧?她用小匕首划开手指,按到昆仑箫箫身上。
应该行了吧,风铭月刚想把手指抽开,却发现……抽不下来了,她手指像是被粘到上面一样,而且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血液在飞快流逝。
这熟悉的感觉,她这是又要被榨干吗?
笨球给她找的什么破箫,昨晚吸她灵力,今天就要吸她血!
此刻风铭月心里有一万头羊驼狂奔而过……
不能,不能再被榨干了,再来她就要撑不住了……
她还只是一个十四岁花季少年,这破箫太不人道。
风铭月闭上眼睛,想用神识探入昆仑箫中,来找寻它的弱点。
很快她就发现,她的神识,探!进!不!去!
有戏!弱点一定在箫里!
它越不让她进去她越要进!
风铭月神识紧紧包裹住昆仑箫箫身,仿佛无孔不入的液体一样只要有一点孔隙就会拼命涌入。
她低吼:“啊啊啊,我要进去!”
然而昆仑箫却怎样都不肯开门让她神识深入一分一毫,死守宫门。
在她们胶着了有半刻钟时间左右的时候,风铭月由于缺血已经有些头晕,意识也有些恍惚。
她有些绝望的想:又要被榨干了……
“你血是怎么进去的,就怎么用神识进去呗,笨女人。”
那是一道傲娇臭屁又有些虚弱的正太音。
是笨球!?
笨球声音一响,风铭月瞬间就有些清醒了。
但她意识还是混混沌沌,所以就跟着笨球的话迷迷糊糊的想:血能怎么进去?被它吸进去呗。
它自己吸进去?
是啊,让它自己吸就好了。
风铭月将神识化作一个圈形,紧紧勒着她手指和昆仑箫接触的地方。
像用皮筋绕圈扎头发一样,越勒越紧,越勒越紧。
渗进去了!
一点点缝隙楞是让风铭月神识挤了大半进去。
她的神识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红色影子,正虚弱地蜷缩成一团,还发着抖。
风铭月:“……”
如果不是这货把自己当补品吸来吸去,她还以为这货刚被谁欺负完呢在这里发抖。
看着那红色越发实体化,风铭月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她又不是血牛,哪这么禁吸,这补品,她可不当。
数道神识凝形,以锐利如剑之势猛然袭向那红影。
“呜呜呜,你为什么,这样欺负我,我只是饿了……”
那红色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躲开她那突然袭击,然后……大声哭起来。
风铭月:“我???”
你饿了小爷就要给你当补品,给你吃?
好家伙,还是个熊孩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
风铭月的神识像装了GPS似的对着那红影穷追不舍,终于在它数次躲避后抓到一个机会,它有些松懈了!
就是现在!
“啪!啪!啪!啪!”
一道神识死死缠住这红影,剩下的其它神识汇成一条长鞭形状,接连不断地抽打着红影影身。
“快住嘴啊,不要再吸,真要一滴都不剩了。”
“我不,我不吃,我不吃了还不行吗,你不要再打了……”
在风铭月重邢逼迫下,那红影终于屈服,它停下吸血动作,然后继续哭着说:
“呜呜呜呜,你欺负我。”
“啪!”换来的是风铭月再次一鞭子抽出去。这小东西,害得师父受伤,还差点把她给吸干,绝不能对它掉以轻心。
“废话少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吸我的血还有灵力?”
“呜呜呜你骂我……”那红影不回答,试图扯开话题。
“啪!”又是一鞭子。
“说了不要废话。快说,你是什么东西?”
“我……我是昆仑箫器灵。”那红影在试图扯开话题失败又挨一鞭后终于妥协,愿意好好回答问题了。
“嗯,这才对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可是人类不是有一句话叫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昆仑箫器灵忍不住接话,小声bb道。
神识凝聚的鞭子扬了扬,它话没说完就闭上嘴,缩在那安静如鸡。
“那你为什么要吸我的灵力和血?”
“我的上一任主人在很久以前那场战争中,为了更好地驾驭昆仑箫作战,便与我这个器灵融合在一起,然后他身死道消之前又将我强行与他灵魂剥离开来,为的便是我还能留个形,不至于消亡。”
风铭月闻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眯,沉声道:“你主人,已经身死道消?而不是重伤被封印在那雪山之下?”
这小东西这句话虽然答非所问,却也是她想知道的一部分,且听它说完吧。
“啊,那……那个啊……是我弄的……主人将我剥离出他的灵魂,而我却还在他的身体中,所以我就想了个办法,想找人把我救出来……”
“那雪人也是你弄的?”
“嗯……”
“那你主人身体该不会给你吃了吧?怎么现在没有了?”
“我没有!!!”器灵的声音陡然拔高,然后继续尖锐道:“我……”
风铭月被它这尖锐声音炸的耳朵不舒服,于是,神识鞭子又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