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铭月。”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聊了会,就过去了半个时辰。
风铭月除了知道这少年的名字年龄外,还有他是个散修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关于身世的事情,他好像不太愿意说。
那她也没必要多问。
毕竟他也识趣的没有问她。
“你来了!”温柔的萝莉音带着几分激动。
少年正在侃侃而谈他这些年在在外的经历见闻,一下子就停下了。
他冷哼一声,背对着少女冷冷道:“我可不是来等你的,我是和风铭月顺道一起来玩的。”说罢,还往风铭月身边挪了挪,拍了拍她的肩膀。
风·挡箭牌·铭月:?
刚才他不还以为是自己跟踪他吗?
怎么又变成一起来这里玩了?
呵,傲娇的男人,原来是来等妹子的。
那她不得助攻?毕竟他俩聊的还挺好。
风铭月正对着那少女,她对她招招手,然后说:“姑娘,我和他不顺路。”说完,为划清界限,她还往旁边挪了挪,给佩风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佩风:!
他不要面子的吗?
正好一个桌子可以坐四个人,那粉衣姑娘便走过来一起坐下了。
“你叫风铭月是吗?我叫陆雨菲。”她看到风铭月和佩风面前都空空的,于是招呼了声小二。
“小二,上三碗馄饨。”
“我不吃。”风铭月连忙摆手,馄饨都是肉馅的,她暂时不太想吃。
那粉衣少女眨了眨眼,又对小二说:“那上两碗吧。”
“那你叫什么?”陆雨菲戳了戳佩风。
“我叫佩风。”
“好,佩风,你为作为本小姐出府后所挑战的第一个人感到荣幸吧,吃完馄饨我们就出去打!记得拿好你的剑!”
佩风:“……”
他又想起来这女人掏的那把两米长的大刀。
“噗嗤—”风铭月忍不住笑了,显然她也想到刚才的情景了。
粉衣少女又眨眨眼睛,对着风铭月疑惑道:“很好笑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的‘剑’很独特。”
“嘿嘿嘿,我爹爹说了,这是我们霸……家独有的剑,只有我们家用这样的剑。”陆雨菲说着,便眉眼弯弯,有些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霸……家?风铭月挑了下眉。
她没记错的话,之前听她在屋顶上说的好像是,门派独有的“剑”。
风铭月假装没有注意到陆雨菲话中的漏洞,又问她,“那,可否透露一下你为什么喜欢用剑呢?”
这姑娘,应该是霸刀门的弟子。
在这云边大陆,霸字开头的门派少之又少,她听说过的,也只有霸刀门一派。
不过,霸刀门组团出来旅游?
他们太闲了?
“我小时候听家里的哥哥说,用剑当武器很仙很好看,在选法宝时跟爹爹说想要一把剑。爹爹便开心的给了我这把我们家独有的‘剑’。”
风铭月:“……”
她不由自主的脑补出当时的场景。
“爹爹!我想要一把剑!”小萝莉兴高采烈的对着陆爹爹道。
陆爹爹也笑盈盈的拎出一把大长刀道:“好,要,要大把的,这么大的够不够?”
“嗯……够,够了。”小萝莉迟疑了一下才应。
她盯着那把单刃的大长刀,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爹爹,为什么我的剑和别人的不一样呀?”
“知道刀剑无眼这个成语吗?刀和剑放在一起说的原因就是刀和剑是一样的,刀是一种特殊的剑,只有我们霸刀门才用这么霸气的剑。”陆爹爹眯着眼笑,慈爱的摸了摸小萝莉的脑袋。
“哇,真的这么霸气吗?”小萝莉星星眼看着路爹爹。
被爹爹忽悠的她,已经想不起自己是为什么想用剑了。
而路爹爹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行,不能再想了,要笑死她了……
风铭月努力止住越飘越远的思想,努力憋笑,努力止住双肩的疯狂抖动。
佩风也忍不住勾唇笑起来。
这女人,也太好忽悠了,而且,竟然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告诉她刀不是剑。
陆雨菲:?
为什么他们都在笑?
觉得气氛有些迷的她,快速扒拉完碗里的馄饨,就想拉着佩风出门。
可刚要出门,她就看到一位同行的师哥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她:“……”
娘亲真的好烦啊!
于是陆雨菲又拉着佩风,气鼓鼓的回到座位上。
怎么又回来了?风铭月用眼神询问佩风。
佩风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你们是来这食味镇里玩的吗?还是原住民?”陆雨菲郁闷的趴了一会儿,抬头问他们。
“我路过。”风铭月率先回答。
“我也路过。”佩风紧随其后。
“我娘亲带着几个哥哥姐姐来玩,我也想来,就缠着娘亲带我一起来了。可没想到,出来后,她管我管的可严了,现在因为怕我在外面生事端,或者出事,还让一个哥哥在外面盯着我(●─●)”陆雨菲红润的嘴唇嘟哝着,颇有些不满的抱怨起来。
风铭月倒觉得很正常,这姑娘的性格……太单纯了,她娘的担心不是没道理。
“我的儿啊!”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在外面响起。
外面那道声音不停嚎叫着,陆雨菲已经冲了出去,而风铭月与佩风相视一眼也跟着冲了出去。
外面一阵骚乱,人与人之间隔着的是恐慌。
他们围成一个大圈,人群中间,一个年过半百,头花发白,满面憔悴病容的老妇人瘫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陆雨菲穿过人群,走到那老妇跟前,“老人家,你怎么了,没事吧?”老妇听到有人来问,却哭的更激动了,她只是哭,不住的哭,手掌攥成拳一下下锤着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风铭月见状,转身走到围观的人群那里,向一个面善的大哥搭话道:“大哥,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唉,那家伙又出现了。这次,还带走了张婶的儿子……”
那家伙,指的自是人口失踪案的凶手。
“以前那家伙都是在晚上行事的,现在他越来越猖狂了,这镇上,也越来越让人不敢待了……不说了,小兄弟,我回家收拾东西去了,打算把杂七杂八的卖卖,搬走了,唉。”那面善的大哥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去了。
风铭月却陷入了沉思。
根据她昨晚听到的谈话,平常负责抓人的,应该是那个中年男子。
现在,那个中年男子死了,他们却更加猖狂了。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他们又换了一个更加强大,强大到大白天作案都无所畏惧的家伙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