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见到那满天的白骨渐渐散开,白骨城里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难道那个人……他竟然破开万骨大阵了?这怎么可能……
高楼人影一晃,先前那白衣少年已回到了阁楼,见到万骨大阵散开,脸付之一笑:“那小子,当真还有些本事。看最新章节”
旁边的红衣女子却不似他那样神色轻松,心里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向他问道:“四位长老均已出城吗?”
白衣少年双手束在胸前,淡淡道:“追那三人去了,此时应是已在千里之外了吧。”
“糟了……”
红衣女子更是暗道不妙,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那渐渐散开的满天白骨。
“怎么了?你脸色如此难看?”
白衣少年看着她,淡淡一笑:“不是破了万骨阵而已,有何大惊小怪?近来大阵灵力渐弱,被他方才以万人之血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
红衣女子始终神色凝重,摇了摇头,又向剑玄风看去:“少主,现在怎么办……”话到最后,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落蝶,心想刚刚杀了他们三万多人,只剩下这个女的了,那人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轰隆隆!”
最后传来一阵巨响,那半空的万骨阵,终于完全散开了,只见萧尘凝立阵心之处,宛若古仙人一般,身竟透着一丝神的气息,令得城内所有人,皆由心底打了个寒颤。
冷风飒飒吹过,望着满城的尸首,还有远处高楼泪流满面的落蝶,萧尘已经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三万多人,全部被剑玄风杀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层浓浓的血腥味道,眼前这一切,令他脑剧烈一痛,仿佛看见了相似的一幕,满地的尸首,血流成河,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这是他少年时常常梦见的可怕梦境。
不过很快,他的眼神恢复了平静,也看不出任何一丝感情变化,剑玄风同样目光冰冷,冷冷地道:“你所有人,都已经死了,莫非凭你一人,还想破我白骨城么……”
“杀你……够了。”
冰冷四字一出,气氛一下变得更加凝固,整座城,只余冷风吹过,竟无一人说话。
“哈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从那高楼里传来,剑玄风目光里带着不屑,冷冷地道:“凭你,也想杀我?给我将他碎尸万段!”
随着一声令下,四周的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如潮水一般向萧尘涌了过来。
而这一刻,萧尘依然眼神冷淡,风吹过发出的呜呜声响,仿佛是脚下那三万多具尸骨的哀嚎,也是昨夜三万多人给予他的信任,此时此刻,他心戾气大增,曾经这些人想要杀他去换取自由,但现在,他只想替这些人报仇。
“杀!”
四周的人早在刚才已经杀红眼,此时只想拿他的人头,去剑玄风那里领赏,却不知,死亡在眼前。
萧尘眼神冰冷,操纵生死在一瞬间而出,顿时黑云涌动,一股无形死之力涌散开来,当先冲来的人,无一人逃过,皆在一瞬间被夺走了生命。
“他……”
见到这等恐怖又诡异的杀人手段,高楼那红衣女子只感到呼吸一窒,心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杀!”
白骨城的人,多是剑玄风的死士,尽管第一波冲去的人诡异殒命,却未能阻止第二批赴死的人。
短短片刻,白骨城里又堆积起了一层尸体,这一次,剩下的人终于不敢再继续往前冲了,无论冲去多少人,结果都只是送死而已,他们根本连这个人的身也近不了。
萧尘眼神寒冷可怕,已经慢慢来到了高楼前边,那红衣女子陡然一惊,左手一下扣在了落蝶喉咙:“再敢前一步,我立刻取她性命!”
“她今日若有一分损伤,我会让你……死更要痛苦万倍。”
萧尘的声音冰冷无情,不由得令红衣女子深深一颤,当真不敢轻举妄动了,此刻在她心里,已是惶惶不安起来,四位长老都出城追杀那三人去了,现在怎么办?光是少主一人,恐不是此人的对手……
“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剑玄风双足一蹬,整个人顿时化作一道疾光,向着萧尘冲了去,两人气盖全场,各自一掌打出,只一交手,便震得方圆十里剧烈一颤,即便是悟玄境的修者,这一刻也快速往远处退了去。
“不错……有两分本事。”
剑玄风目光冰冷狠厉,说话时手掌一抬,掌心下方立时出现了一把煞气沉沉的白骨刀,世人多半以为剑玄风名字里带了一个“剑”字,便道他是用剑高手,殊不知,其实他这把白骨刀才是真正可怕。
然而萧尘看着他手里的刀,神色间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剑玄风冷笑一声,猛地一刀斩来,只见那刀忽然腾起一股幽白色的骨焰,刹那间化作百丈,直朝萧尘卷到。
这骨焰煞气之重,能够蚀尽万物,稍稍触碰点滴,必被腐蚀得连骨头都不剩,落蝶不由得心下一惊:“当心!”
萧尘脚下凌仙步一展,避开了骨焰攻势,剑玄风刀法凌厉,反手又是一刀斩至,连续数刀挥斩而至,若非萧尘身怀凌仙步这等厉害身法,决计不易避开。
“原本我不想杀你,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萧尘眼神冷淡,在话说完的一刹那,身杀气陡增,即使身处七八里外的人,此刻都感到莫名一窒,好重的杀气……尤其是他那两道眼神,更是令人窒息不已。
“铮!”
一声疾响,萧尘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把寒芒阵阵的长剑,随着寒光一闪,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嗤”的一声,待他身影再次出现之时,已是站在剑玄风身后,手的剑横握着,没有沾一滴鲜血,而剑玄风喉咙,却是诡异的多了一道剑伤。
“真正的强者,永远不会小视他的对手,但你不是。”萧尘语气淡然,话一说完,松开了手里的长剑,任其自由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