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又开始窃窃私语,这可是皇家专用麒麟马车,应该是哪位皇亲贵族。
“你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管老子的闲事?”
带头的大哥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大哥,这,这好像是皇家的马车。”旁边的小弟倒是个有见识的。
“切,少吓唬我,你当皇家的人都那么闲?再说皇家怎么了?自古奴隶就通买卖,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看着。”看着他口出狂言,旁边的三个小弟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别说了。
鞭子眼看着又要落到北堂镜身上,地上的北堂镜狼狈至极,衣衫也被打的破烂,雪白的肌肤也皮开肉绽,眼神却异常的坚毅,没有一丝畏惧。
这时马车里飞出一个墨袍男子,头发飘逸,双手背在身后,一脚踢飞了带头的大哥。
“找死。”冰冷的语气,眼神向他,像是在看一具尸体,杀气顿显。
“好大的口气,在楚王面前自称老子,难道还想当皇上不成?”马车里弯腰走出一个白衣男子,手拿折扇,眉眼间带着笑意。
看热闹的人一听是楚王殿下,连忙下跪行礼。
带头大哥也赶紧跪下求饶:“小人狗眼不识泰山,不知是楚王殿下,您饶命啊。”
跟刚才狂妄的样子判若两人。
凤云熙拿出一袋银子,扔到地上。
“这个人,我们要了。”
“这恐怕不行,她可是丽春楼的奴隶,妈妈特意吩咐,不允许她离开。”带头大哥跪在地上不敢拿面前的银子,面露难色。
凤云熙听到这话,折扇一合,眼角笑意消失,看着他,认真的说道:“要么拿着银子滚,要么让你其他兄弟抬着你的尸体滚。”说完折扇打开,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带头大哥打了一个冷颤。
这人变脸之间杀气尽露,然后识相的捡起银子走了。
楚王看了地上的北堂镜一眼。
“没死的话,跟本王走。”
说完就上车了,凤云熙也跟着上了马车,没在看北堂镜。
北堂镜趴在地上,挣扎着起身,可是还没走两步就又倒下了,十指扣在地上,艰难的想要在起身。
“风,背着她。”楚王在车里说完之后,从旁边出来一个人。
北堂镜任由他把自己背起来,浑身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干了,头也昏昏沉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是像,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简直一样,只是少了点风情。”凤云熙回忆着雪姬的眼睛。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楚王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可是旁边有一个人却一脸紧张的跑了。
“碧瑶姐姐,刚才我看到了一个人,跟主子好像,一样的眼睛。”小五气喘吁吁的报告给碧瑶。
“什么?你确定看清了?人呢?”自从北堂镜失踪后,漠北搜寻无果,碧瑶抓紧赶回金国天上人间,发动这边的人全力寻找北堂镜。
“我看的不是很仔细,脸上都是伤疤,只有眼睛像而已,咱们用派人盯着么?”
“去,派人盯着,有一丝像也不能大意,其他人还是继续找。”碧瑶跟着北堂镜五年,忠心耿耿,一直记得北堂镜的救命之恩。
楚王府里
“启禀侧妃娘娘,王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从哪里带回来的?”梁娇娇紧张的问道。
“王爷跟凤世子下朝路过秀春街口,看到一个女人正在被打,一时出手相救。”
“哦?你看到那个女人了?长的美么?”
“奴婢远远看了一眼,丑陋无比。”婢女回忆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容貌,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梁娇娇听到这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因为长的美才带她回来的,改天找个由头随便打发了。
“下去吧,徐嬷嬷,看赏。”
徐嬷嬷从身后走出来,拿出了一个银元宝,放到婢女手里。
“以后多看着点,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禀告侧妃娘娘,少不了你的好处。”
婢女手捧着银元宝,眼睛一直盯着看。
“奴婢多谢谢侧妃娘娘,以后一定以侧妃娘娘马首是瞻。”
“去吧。”
看着婢女下去后,梁娇娇悠闲的喝了口茶,茶杯还没放下,徐嬷嬷开口道:“看娘娘的样子倒是不在意?”
“一个丑陋无比的女人,本侧妃还在意她做什么?”说完梁娇娇摆弄了一下发髻。
“娘娘,话说狐狸精不一定都是好看的,万一王爷图个新鲜呢?”
“不会吧,王爷不会口味这么重吧,放着我这个美人不看,去宠幸一个丑八怪?”
“侧妃娘娘就是太单纯了,这年头女人为了荣华富贵什么手段没有?”
“徐嬷嬷多心了,没事的。”
徐嬷嬷看了一眼梁娇娇,叹了一口气。
“王爷,小人给她看过诊了,这女子脸上的刀疤倒是可以医治,不过彻底恢复到是没什么希望,就是她还有可能中了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楚王跟凤云熙在书房下棋,听完郎中的话,心中也知道七八分了。
“谁说本王让你给她医脸了?下去吧”听到这话郎中一怔,然后领了诊金就走了。
“你说,这是圈套么?在你我的必经之路上演这么一出英雄救美。”凤云熙白子已落,棋盘上杀的难分胜负。
“救美?你觉得她哪美?”楚王手执黑子,缓缓落下,输赢已定,一子之差,满盘皆输。
“也是,不下了,风,那位姑娘醒了么?”凤云熙放下手中棋子,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回世子,刚醒,用提过来审问么?”一脸正经的问道。
“啧啧,果然是楚王的贴身侍卫,跟他一样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要是懂得惜玉,本王把人送到你府上?”楚王不屑的看了凤云熙一眼。
“算了,这事还是你来吧。我走了。”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只要一提到女人他跑的比谁都快。
北堂镜从混沌的噩梦中醒来,梦里有个女人捏着她的脸,一刀一刀的划着,可是就看不清她的长相,她到底是谁?是害自己容貌尽毁的凶手么?
屋内檀香徐徐的飘着,散发着好闻的气味,北堂镜慢慢起身,背后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随着她得动作,渗出一丝丝血迹。
“姑娘,您怎么起来了。”一个婢女打扮得丫头,刚打了一盆水进来,就看到她起来了。
“这是哪里?”北堂镜疑惑的问道。
“这是楚王府,是我们王爷救您回来的。”
北堂镜手抚摸上自己的脸,慌张的然后道:“我的面巾呢?”婢女停下手中的活,从柜子里把面巾拿出来递给北堂镜。
“谢谢。”带上面巾,北堂镜慌张的神色退了下去。
“姑娘,您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明日让王府的人送您回去。”婢女拿过刚洗完的毛巾给她擦了下手。
“我不知道,他们都管我丑奴,没有家人。”
脸上的落寞没能逃过婢女的眼睛。
“那您好好休息下,等王爷忙完,看怎么安排吧。”说完退了出去。
“绿荷,她可说了什么?”楚王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手中是今早大臣弹劾他的折子。
“回王爷,她说名叫丑奴,不知道家在哪。”回话得是刚才伺候北堂镜的婢女。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