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病中惊坐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原本的恐怖杀人怪物，现在被莫昭搞成美女养成游戏了。

几天的时间，他什么都没干，光顾着教风里希各种生活中经常会使用到的语句，并且尝试着让她说话发声。

比起让她知道一些事情，让她说话更是困难。

她模仿人体之后，是有声带存在的，并不是哑巴，她不能说话，完全就是记忆的问题。

从‘你好’开始。

莫昭往她的记忆里注入了这两个字的发音，并且有指令让她说出来。

“你~~好！”

“嗯——”

声音是说出来了，但是听起来感觉有些蹩脚，就好像一个刚学的老外，她的中枢神经控制声带的发音不是很标准。

莫昭连下几道指令，让她重复几遍这两个字的发音，并且在说的时候带有轻微笑的表情。

微笑着说你好，这才是标准的问候词。

风里希：“你好、你好、你好······”

莫昭站起身来，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你慢慢好吧，我得做饭去了，直到有一天能让你给我做饭，我这辛苦的教育事业才算真正成功了。”

莫昭一边淘米，一边想着：“要不先教会她听懂我说话？”

通过语音输入的记忆虽然没有思维意识的注入那样牢实，但是方便啊，不用动脑子，这一天下来，不是头晕就是头痛的。

长时间用意识，让莫昭感觉到有些折磨，毕竟现在自己的能力还很弱，得慢慢练习一点点的来。

每天给风里希注入信息，明显是用脑过度了。

“吃完饭就去买一本新华字典，把字典里的所有信息注入到她的记忆体里，再弄些语法信息，以后说话她差不多也就能听懂了。”

莫昭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他现在很好奇：如果让风里希学会这些东西，她会变成什么样，能像正常人那样吗？

不！

“绝对不可能的。”

莫昭刚产生这个念头就急忙摇头否认了。

别的先不说，单是她的那副金属骨骼就注定不能让她成为正常人。

哪个正常人会从小孩忽然长得大人那般高的？

莫昭看着发音越来越好的风里希，又陷入沉思中。

······

莫昭吃饱了，把餐桌上的东西收拾起来放到清洗池。

把这几样餐具洗干净的事情就交给风里希了，她现在知道了干净的概念，所以洗起来虽然慢了一点，却也干净，不用莫昭再洗一遍了。

而且这件事情她似乎越做越熟练，总之没有那种笨手笨脚的模样了，当然，这是在付出了几个瓷碗破碎的代价下才有的结果。

很搞笑的是碗都已经摔得稀碎了，她还是会做着清洗的动作，就好像手里拿着一个隐形的碗那么自然。

“开始有点自主学习的意识了！”

这是不是好事？

莫昭总是会想起她追杀自己时候的样子。

没有自主意识思维，谁有点本事都能控制她，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莫昭尝试在她的记忆体中建立起防火墙的意识。

也就是通过意识思维的控制，让她只能接受到一些对自己有帮助的信息。

像杀人、暴力······这样的信息就不要了。

因为以她的速度和那副打不断的金属骨架的来说，一旦动起手来，十几个人都打不过她一个。

不能让她往暴力方向失控，这才是最安全的。

这个防火墙的建立倒也简单，他也只需要注入思维，拒绝接受包含暴力的信息就可以了。

就连发脾气摔东西这样的动作都不能接收。

所以现在除了他，没人能再控制风里希去杀人。

——

——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适中，没有外边的寒冷。

家里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端正身姿，一个斜靠歪倒。

带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物种的家伙在自己家里学习社会知识，这种刺激的生活莫昭以前可连想都没有想过。

莫昭手里拿着一本《生活百科》，正在通过意识给风里希的记忆里灌入一些信息。

他停下来，动鼻子闻了闻。

嗯？

“怎么感觉有一股轻微的味道？”

莫昭看着她：“你几天没洗澡了？”

风里希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一般的‘衣服’，而是随着她的身体一起模仿出来的，这具身体有肉、有血，也有汗液。

让莫昭感到很奇怪的是通过模仿出来的衣服居然也是纤维材质，和一般的衣服没有什么区别。

这几天空气潮湿严重，衣服穿的时间长了就会产生一股霉臭味。

这又是一个问题？

她还不会换衣服，总不能自己给她脱了换吧？

看她跟看林殊有什么区别？

都是一个样的，模仿得很彻底，就连手上有个小伤疤都模范出来了，更别说其他的什么部位。

莫昭从网上找到几张模特穿着好看衣服的照片，让后给风里希看，再给她注入模仿指令。

她有模仿的功能，所以让她重新模仿一件衣服也就可以了。

只是可惜······这道指令好像没有用。

为什么又不能模仿了？

这需要什么特殊的条件吗？

还是缺少了什么？

或者是模仿次数的限制？

莫昭回想那晚她模仿林殊时所发生过的条件。

她跟林殊有过接触，手和衣服都碰到了。

“是不是只有她触碰过的东西才能模仿出来？”

莫昭很快证实这个猜测，拿了一件自己衬衫让她碰了一下，然后再注入模仿指令。

果然。

她的上衣慢慢的变成衬衫的模样，只是连尺寸也一起模范了，看上去大了，衣袖太长，连手都看不见了。

莫昭给她把袖子卷上去：“这个模仿功能实在是太好了，想穿什么衣服摸一下就行了，都不用花钱买。”

“现在先凑合穿着我的，改天带你出去摸遍商场。”

上衣可以这样穿，但是裤子就不行了。

自己的裤子给她穿上简直没法看，每天都要见着她，太辣眼睛可不好。

所以莫昭仔细想了一下，还是在网上买了几套看上去挺顺眼的女士衣服。

至于洗澡·····

“还是算了吧，过几天让你学会了自己洗。”

莫昭把书本摆开，继续信息的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