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城,唐王府,中殿大堂。
“说吧!洪秀全,到底是谁在你背后给你出谋划策,设下如此的连环毒计?”夏华目光冷峻且轻蔑地看着洪秀全,“我非常清楚你的智商,以你的智商,你只能写出那些自相矛盾、逻辑不通、破绽百出、贻笑大方的狗屁东西,你绝对想不出这么高明阴险的毒计,到底是谁?”
“呵呵嘿嘿哈哈”洪秀全发出一串长长的怪笑声,神情陷入癫狂错乱,没有回答夏华的问题。
夏华眯眼扫视了一下蒙得恩、陈承瑢等洪秀全的亲信。被胡万胜暴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蒙得恩哀声地叫起来:“两千岁!我知道!我知道!”
夏华不紧不慢地再次点起一根香烟:“说!”
“是保先生!是保珍隆!”蒙得恩一脸急切的讨好表情。
“保先生?保珍隆?”夏华看着蒙得恩,“他是什么人?”
“他是”蒙得恩畏畏缩缩地道,“他是天阿爷和天阿哥册封的新圣灵使徒。”
“什么?”夏华听得感到十分吃惊、十分好笑,所谓的“圣灵使徒”是他当初为了糊弄洪秀全等人而胡诌出的一个东西,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冒充一直属于他的“圣灵使徒”身份。夏华沉声地问道:“新圣灵使徒是什么意思?”
蒙得恩支支吾吾地道:“天阿爷和天阿哥废除了两千岁您的圣灵使徒身份,另外地册封保先生保珍隆为新圣灵使徒,派他下凡辅佐天王,铲除铲除妖孽,匡扶天国江山。”
夏华越听越感兴趣:“蒙得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给我详细地说清楚!”
蒙得恩心惊胆战地道:“保珍隆是犬子蒙时雍在天京外碰到的他自称带来了天阿爷的圣旨,他说东王、明王等人都已经变妖,并且天阿爷废除了两千岁您的圣灵使徒身份,册封他为新圣灵使徒犬子就把他秘密地带进天王宫面见天王。天王见到保珍隆后大喜过望,他正为自己受到东王和两千岁您的欺辱威逼而寝食难安,就在这时,天阿爷降下了这个新圣灵使徒前来为天王排忧解难,天王自然深信不疑,他说什么,天王就相信什么。正是这个保珍隆给天王设下了这些毒计,他说,先用东王和西王除掉明王,再用西王和北王除掉东王,然后用汉王和北王除掉西王,接着用汉王和秦王除掉北王,最后用汉王除掉秦王,如此,已经变妖的东王、西王、北王、秦王、明王都会被除掉,只留下真正忠心耿耿的南王、汉王继续辅助天王,至于唐王,可以直接动手除掉,从而挑拨东王和明王。”
此话一出,不但夏华深感震惊,杨秀清、萧朝贵、冯云山、韦昌辉也听得齐齐震惊不已。韦昌辉几乎暴起,他两眼喷火地看着洪秀全:“原来你这么毒!原来你让我诛杀杨秀清只是借刀杀人!原来你早就盘算好了,在利用我杀掉杨秀清后还要再杀掉我!洪秀全!你太毒了!”
杨秀清也嘶吼起来:“洪秀全!你蜈蚣吃多了,你心肠也变得跟蜈蚣一样毒了!你居然打算把我们统统都除掉?你疯了吗?”
萧朝贵眼神涣散惊恐地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我帮你诛杀杨秀清后,我就能取代杨秀清成为天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众王之首吗?你竟然打算杀掉我?”
冯云山脸色发白,他嘴唇颤抖着:“天王,您到底是怎么想的?首义王,您居然打算一口气诛杀掉六个?您您有没有想过,没了华弟他们后,天国的江山由谁打?又由谁保?”
“哈哈哈”洪秀全怪笑一声,“没了他们,天国会更好!他们不是天国的支柱,而是天国的妖孽!没了他们,阿爷阿哥就会降下新的帅才将才继续辅佐朕!并且不会变妖,对朕绝对忠心耿耿!朕的江山,他们不打,自有人为朕打,朕的江山,他们不保,自有人为朕保!”
“疯了!疯了!”冯云山满脸浑身都是冷汗,他两眼失神地喃喃道。
夏华看向杨秀清等人:“我问你们,我们都死了,谁最得益?我可以提示你们,在昨夜,我们忙着自相残杀时,黄河北岸的清军对齐河县发动了进攻,湘军也趁机攻打并且成功夺回岳州府,还试图向湖北省境内乘胜追击地攻取几个重要地方,另外,闽北的清军也蠢蠢欲动。”
杨秀清几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清妖!”
夏华冷笑一声,他看向洪秀全:“那个保珍隆,毫无疑问,他的真实身份是清廷的间谍,他一步一步地鼓动你干着自毁长城的蠢事,可笑如你,天天骂清妖,叫嚷着要杀尽天下清妖,自己却成了清妖的棋子,被清妖利用和玩得团团转而浑然不知,由此可见,你智商何其之低!九哥之所以被谋害,除了挑拨我和杨秀清,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七哥即将率军入川,九哥坐镇武汉,可以给七哥一个稳定的大后方,九哥死了,鄂省动荡,七哥还怎么率军入川?不但七哥率军入川受到了严重影响,湘军甚至可以展开全面nn,岳州府不是刚刚丢了吗?保珍隆的所有计划,哪里是为了保你这条真龙,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的大清国。”
杨秀清等人一起如梦初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嘿嘿嘿你胡说!”洪秀全怪笑着看着夏华,“保先生是新圣灵使徒!他是阿爷和阿哥派来帮助朕的!你才是真正的妖!你还想污蔑保先生是妖!朕才不会相信你的妖言鬼话!”
夏华懒得理睬洪秀全,他冷冷地看着蒙得恩:“继续说!”
蒙得恩哆哆嗦嗦地道:“那个那个保珍隆在给天王定下这套计划后,天王说说两千岁已经在外自立,怎么除掉他?保珍隆说,他的妻儿不是还在天京城内吗?天王说两千岁已经根本不在乎明王娘和幼明王了。保珍隆说,素闻明王仁厚宽和,这样的人,怎么会抛妻弃子?他只是在假装而已,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原形毕露。于是,就发生了第一起凤舞阁袭击事件。保珍隆给天王出的很多的具体措施,大致上就是两千岁您刚才分析的那些了。保珍隆对天王说,只要利用明王娘和幼明王把两千岁诱骗到天京城内,再故意地给杨秀清制造机会,杨秀清就会动手杀两千岁。对了!”他惶恐不安地道,“保珍隆为了可以更好地确保你会为了明王娘、幼明王来到天京城内,他又特别地制定了一个计策,能够让您进一步地重视明王娘。”
“什么计谋?”洪宣娇迫不及待地喝问道。
蒙得恩胆怯地看着洪宣娇:“就是就是”
“就是向你二妹赵萍身上泼脏水。”夏华看着洪宣娇,叹息一声,“我明白了。”
“向二妹身上泼脏水?”洪宣娇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夏华缓缓地抽口烟,慢慢地喷出来:“当初,你拿着阻击枪把我赶出南京城,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我这件事很快就搞得人尽皆知了。于是,某些有心人就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夏华内心里根本就不喜欢洪宣娇,喜欢的是那个赵萍。”
洪宣娇板起脸:“然后呢?”
“然后就是”夏华冷笑一声,“如果赵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夏华必然恼怒赵萍,继而愈发地怀念洪宣娇,对洪宣娇产生更重的感情。只是,赵萍虽然跟我在一起之前嫁过人,但她自从跟我在一起之后就一心一意地跟我了,她心里只有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既然如此,这帮王蛋就只能无中生有了。”他冷冷地看着蒙得恩,“蒙得恩,我说的是不是?”
蒙得恩连连地道:“是、是。保珍隆就是出了这个主意,但是,我们不知道赵姑娘到底在哪里。陈承瑢出了主意,他说,当初赵姑娘从广西来到南京找两千岁时,接待他的是东王,东王肯定知道赵姑娘在哪里,我们可以利用东王找到赵姑娘。”
杨秀清再次冲着陈承瑢吼叫起来:“陈承瑢!你把本王耍得好苦啊!”他看向夏华,表情有些央求地道,“事到如今,华弟,我也不瞒你了,是的,陈承瑢给我出了这个主意,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明白了,主意是那个保珍隆出的,陈承瑢只是他们利用我的工具。我当时听了陈承瑢的鬼话,觉得言之有理,想方设法地败坏那个赵姑娘的名节,可以促使你重视洪宣娇,继而促使你为了洪宣娇来到天京城自投罗。我知道,赵姑娘以前有个青梅竹马名叫杨玉国,杨玉国大哥杨玉清和四弟杨玉智就在我麾下,我就派杨玉清和杨玉智秘密地潜回广西,找到那个杨玉国,又秘密地带他去了上海。但是,正如你说的,赵姑娘现在心里只有你,她根本不想见杨玉国,杨玉智给杨玉国出了一个主意,让他谎称自己得了重病,命不久矣,他因为当初在广西曾经抛弃过赵姑娘,所以内心里非常愧疚,希望死前当面跟赵姑娘说一声对不起。赵姑娘挺心善的,勉强地同意了可以见他最后一面。”
夏华冷笑起来:“赵萍身边有个名叫黄小花的侍女,杨秀清,她其实是你的人吧?”
杨秀清点点头。
夏华冷笑道:“当初我还在南京时,洪秀全、杨秀清,你们两个隔三差五就给我送女人,那些女人里必然有几个是你们的眼线,你们打算通过这样的眼线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黄小花便是其中之一,并且她是听命于杨秀清你的。杨玉国潜入上海后,黄小花跟杨玉国串通一气,合伙往赵萍身上泼脏水。杨玉国谎称得了重病快要一命呜呼了,骗取了赵萍的同情心,赵萍同意在某天夜里去见他最后一面,当然了,她知道这件事不能被传出去,否则她会百口莫辩,她只能在半夜里偷偷摸摸地去见杨玉国,她见杨玉国只是为了见他死前一面,没有别的意思,你正好利用了这一点。安排妥当后,黄小花便向李素贞通风报信,暗示李素贞在夜里前去捉奸,李素贞夜里跟踪赵萍,发现她私会杨玉国,然后报告给我了。李素贞这个姑娘,表面上很精明,其实跟某人一样傻不拉几的都被人利用了洪宣娇听到这句话后嗔怒地瞪了夏华一眼,她知道夏华口中的某人就是她。如此,你的计划就成功了,让我误以为赵萍背着我跟她的青梅竹马在私下里勾勾搭搭,甚至让我怀疑赵萍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种。”
杨秀清叹口气:“是的。”
夏华再度冷笑:“往赵萍身上泼脏水的不止你一个,还有那个王蛋。赵萍在跟我之前,除了杨玉国这个青梅竹马,还有她的前夫张立辉。杨秀清,你安排杨玉国前去上海,杨玉国肯定已经被跟踪了,杨玉国找到赵萍时,张立辉也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赵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立辉玩得更狠,他特地找来一个弃婴,他托人写了一封信给赵萍,说他想返回广西老家,但他身上没有盘缠,希望赵萍念在旧情的份上,给他一点银子。我的这个二老婆心肠非常善良,不然她也不会去慈善机构做事了,这一点被你、被保珍隆他们都利用了。在知道张立辉没钱回家后,赵萍把自己积攒下工钱在半夜里给他送过去,当时,张立辉知道李素贞就躲在附近偷听,他故意大声说话,把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弃婴说成是赵萍和他生下的孩子,直接把那个弃婴放在赵萍跟前,然后扭头就走。那个弃婴虽然不是赵萍的孩子,但她怎么可能不管不问、丢在原地?她虽然不知道张立辉为什么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她肯定把孩子带回去,从而不可避免地坐实了保珍隆他们泼向她的她跟前夫有个孩子这瓢脏水。”
“你们这些混蛋,心肠真的好毒啊!”洪宣娇听得咬牙切齿。
杨秀清问道:“华弟,你是怎么发现这是圈套的?”
夏华轻蔑地笑道:“第一,我可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我相信赵萍第二,有个人在关键时候捅破了你的下作手段。”他回身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杨子婧,“杨子婧是杨玉清和杨玉国的三妹、杨玉智的三姐,算是你的杨氏宗亲,但她是我的属下。前阵子,杨子婧返回南京看望父母,却发现大哥和四弟都不在,通过她母亲杜氏的嘴巴,她得知,你把她的大哥、四弟派去广西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她因此而产生了怀疑,她家还在广西的就是她二哥杨玉国。杨子婧回到泰安后,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我,我派人进行暗中调查,立刻就搞清事情的真相了。”
杨秀清长长地叹口气。
“好了!”夏华弹飞手里的烟头,“说了这么多,这件事大致上已经水落石出了。在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个保珍隆现在哪里?”他眼睛紧紧地盯着蒙得恩。
蒙得恩急忙道:“昨天晚上,陈承瑢去打开城门时,他跟陈承瑢一起去了,接着,他就不知所踪了。”
“这条毒蛇还真是狡猾!”夏华啧啧一声,“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他策划的这场大戏即将正式开幕,太平天国众王即将在南京城内自相残杀得血流成河,他还不跑,更待何时?”他看向洪秀全,“喂,你的新圣灵使徒跑了!他弃你而去了!”
“这是阿爷和阿哥的安排!你这个妖孽懂得什么?”洪秀全怪笑道,“你等着吧!阿爷、阿哥马上就会收拾你了!”
“无药可救。”夏华摇摇头,他看向蒙得恩和陈承瑢,“你们两个,一个狼心狗肺,一个阴险歹毒,都是罪无可赦!来人!”他大喝一声,“把这两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即刻推出去毙了!”
“两千岁饶命啊!”蒙得恩和陈承瑢顿时魂飞魄散,拼命地磕头哀嚎求饶。蒙时雍跪在旁边,看着父亲蒙得恩,泪如泉涌却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父亲犯下的罪行实在无法被原谅。
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明王军士兵立刻上前,把已经吓得浑身瘫软的蒙得恩和陈承瑢向外面拖去。夏华转头看向胡万胜:“万胜,蒙得恩交给你,把他拖到你父王灵前为你父王报仇吧!”他随即感叹一声,“可怜我九哥,直到死时都不知道,谋害他的并不是杨秀清,而是洪秀全。”
“多谢十王叔!”胡万胜喜极而泣,他随即想起什么,指向洪秀全,“这个昏君呢?”
夏华嘲笑道:“你看看他现在这个疯癫的德行,让他死了反而便宜他了,让他活着更好,因为他已经生不如死。并且,比起洪秀全,我觉得蒙得恩更可恨、更该死!”
“嗯!”胡万胜重重地点点头,然后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地把已经倒地变成一滩烂泥的蒙得恩拖去胡以晃的灵柩前。
十分钟后,陈承瑢在唐王府外被明王军枪决,蒙得恩在胡以晃灵柩前被胡万胜一刀捅中心窝而死,脑袋被胡万胜割下放在胡以晃灵位前以慰胡以晃在天之灵。
夏华眯起眼睛扫视着现场噤若寒蝉、瑟瑟发抖的众人,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杨秀清的身上。杨秀清顿时脸色惨白:“华弟,你”
“给杨秀清松绑。”夏华吩咐看押杨秀清的明王军士兵。
杨秀清顿时大喜过望,韦昌辉则满脸惊恐。
“哐当!”一把剑被夏华丢到杨秀清的面前,杨秀清仔细一看,顿时有些n。
“杨秀清,这是你当初送给我的圣灵宝剑。”夏华淡淡地道,“拿起这把剑,解决他。”他指向缩在地上的萧朝贵。
萧朝贵顿时魂飞天外。
杨秀清拾起圣灵宝剑,目光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夏华。
夏华神色平静、语气平淡地道:“他对你我都是忘恩负义、以怨报德,他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你、出卖你、抛弃你,同时积极卖力无比地充当洪秀全杀我的马前卒,不管是我还是你,都必须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更何况,他还亲手对我开枪,致使我二妻子的弟弟惨死于他手中。我不会让他还活下去了,但是,我不想脏了我的手,我希望你帮我干这件事。”
杨秀清点点头,持剑走到萧朝贵面前。虽然杨秀清跟夏华完全不是一路人,但是,两人在杀萧朝贵这件事上是完全一致的。
萧朝贵被牢牢地nbn着,这使得他完全无法挣扎躲避,他肝胆俱裂地看着杨秀清:“嗣龙兄弟!不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杨秀清原名杨嗣龙,这是他当年跟萧朝贵一起在紫荆山当烧炭工时用的名字。
杨秀清面无表情地看着萧朝贵:“我给过你好几次的机会,但可惜,你一次都没有把握。你看看现在,你、我,都成了华弟的阶下囚,如果你当初选择安安心心地跟随我,你我二人联手,就算是华弟,也轻易动不了我们的。你我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你太不自量力了,你处心积虑地想要跟我平起平坐,但你又没有那个本事,结果每次都是拖我的后腿,搞得现在你自己完了,还拉着我一起完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懂吗?”他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向萧朝贵的心窝。
萧朝贵的身体、动作、表情、眼神一下子定住了,他张了张嘴巴,嘴里涌上来一股鲜血,他呆呆地看着一脸冷酷的杨秀清,缓缓地倒在地上,死去了。
杨秀清拔出鲜血淋漓的剑,有些神情恍惚地站在原地。几个明王军士兵立刻上前,夺走杨秀清手里的圣灵宝剑,重新把他nbn起来。杨秀清没有抵抗,他嘴里在无意识地喃喃:“天父杀天兄,江山打不通,长毛和咸丰,尽是一场空,东西南北中,最终属明公。”他想起了赵烈文当初给他留下的这个占卜算卦结果,猛然间感到一阵惶恐,因为,杨秀清经常玩弄“天父附身下凡”,杨秀清就是“天父”,萧朝贵经常玩弄“天兄附身下凡”,萧朝贵就是“天兄”,如今,天父杀了天兄,赵烈文的预言正式一语成谶、被事实验证了。
“好了,现在还剩下你们三个了。”夏华用一种戏谑嘲讽的目光看着癫狂错乱的洪秀全、懵然n的杨秀清、面如土色的韦昌辉,“我该怎么处置你们三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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