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两瓣温热柔软覆上,夜曦眼睛猛然睁大,僵在了床上,眼前是蒋衡那张放大紧贴的脸,打在脸上的是热到烫人的灼热呼吸。
那双温热的唇在她的嘴上缓慢辗转,不轻不重地咬着。
阵阵酥麻的感觉从嘴唇传遍全身,夜曦这才回过神来,她被蒋衡亲了!
而且,此时正在亲!
夜曦瞪着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使出全力双手去推,却被蒋衡一手一个抓住了手腕,按在枕边。
夜曦急得想大喊,方一张开嘴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有一个炽热的东西滑了进来。
本想说出口的话,全都变成了口齿不清的呜咽。
蒋衡的舌头滑进来后,在她的口中轻轻舔舐,上下搅动,追逐着她,夜曦避无可避,感到舌尖的阵阵酥麻。
直到被他占据了整个口腔,夜曦睁眼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和蒋衡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蒋衡不是第一儒将吗?
不是严于律己,不近女色嘛?
不是非魏安平不娶,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怎么可能吻她?
而且吻这么长时间,丝毫没有松开的自觉?
重点是他把她当什么了,想吻就吻,就不问问她是不是心甘情愿?
夜曦真相一掌把自己敲晕过去,宁可相信这是做梦,也不敢相信眼前正在发生的事实。
夜曦拼尽全力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桎梏,却被蒋衡按在床上吻得头晕目眩,气息紊乱,没有挣脱分毫。
蒋衡的手原本都按在夜曦的手腕上,这时忽然将夜曦双手向头顶拉去,用一只手擒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床头,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上下摸索。
蒋衡的手指向下滑去触到她胸前的酥软,夜曦吓得身体一紧,反抗得越发激烈,最终无法,在蒋衡的舌头咬了一口。
蒋衡吃痛,终于和夜曦的唇分开,抬头注视着她。
蒋衡的目光从夜曦那被他又亲又咬而变得红肿,显得格外的鲜红的唇,向上移,对上了夜曦充满愤怒的双眸。
蒋衡浑身一个激灵,如梦方醒,立即从夜曦的身上起来,坐在床上。
夜曦见状,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绯红,手背用力抹了一把嘴唇,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动作有些大,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幸好蒋衡及时出手,将她拦腰抱住了。
夜曦呼吸一滞,立即挣脱,连滚带爬地跳下了床,和蒋衡保持一丈远的距离,瞪着他。
蒋衡捏了捏眉心,站起身,向夜曦走了过来。
他每走近一步,夜曦便后退几步。
蒋衡站定身子,眼神满是歉疚,声音沙哑地说道,“对不起,药效发作,我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我,对不起”
夜曦尽量让自己恢复冷静,被亲就亲了,又不少块肉。
谁让她爱管闲事,活该,她认栽。
若是抓着不放,倒显得她心里有什么想法似的。
既然蒋衡发现了她要走,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隐瞒,是时候做绝断了。
夜曦声音平稳地说道,“公子不必道歉,从前公子救过我的性命,让我入靖西侯府,我很感激,今日我也救了公子一次,算是扯平了,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后会无期。”
夜曦说完便走,蒋衡却一个箭步冲了上来,高大的身躯拦在了她的身前。
“对不起”
夜曦无力地笑了笑,“这不重要了,蒋衡,今日帮你解了围,如今我已经不欠你的了,我是时候离开了。”
蒋衡看着她毫不在乎的神色,心中一痛,双目赤红地抓住她的胳膊,“不重要吗?”
说完一手揽住夜曦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再次俯身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之前的更用力,更激烈,甚至带了一点点恨意。
蒋衡的唇粗暴地在她的唇上啃咬着,吮吸着她的味道,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夜曦心中顿时窜出一股无名火,被吻一次也就算了,还来,没完了,真当她是随意摆布的提线木偶啊。
夜曦立即在蒋衡的嘴角用力咬了一口,蒋衡却似没感受到一般,用力吻得更深入,霸道地占有着她所有的气息。
夜曦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来,用力去踢蒋衡的腿,蒋衡却丝毫不在意,继续吞噬着她残存的气息,让她的呼吸越发紊乱起来。
不论夜曦怎么挣扎,蒋衡都没有从她的唇间移开分毫,直到后来夜曦没了力气一动不动地任他亲吻,蒋衡才缓缓地移开,留恋着在她的下唇轻咬了一口才松开。
夜曦双眼瞪得圆圆的,明明不想哭,却不知为何有泪在里面打转。
夜曦恶狠狠地瞪着眼睛,就是不想让眼泪落下来。在欺负你的人面前,绝不可以哭,哭只会让他们更加觉得你软弱可欺。
蒋衡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下一痛,忍不住抱得更紧了,嘴上却恶狠狠地说着违心的话,“你不能走。”
夜曦冷冰冰地质问道,“为何?”
蒋衡露出一抹冷笑,“因为我给你吃了药,离开了我,每到月圆之夜,你就会生不如死。”
夜曦闻言忽然笑了,不知是在笑他的绝情,还是在笑自己的蠢。
“公子好手段。”
蒋衡伸手为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几缕发丝,接着道,“否则怎么留下你。”
不知为何,夜曦觉得自己藏在眼里的泪再也留不住,滑了下来,“我终究看错了你。”
夜曦说完感到心中如针刺一般的痛,似乎脱力了一般,有些站不住。
接下来的话声音带着哭腔,声嘶力竭,“为什么?你明明放不下安平公主,为何还要把我带回来,还要抓着我不放?你把我当成什么?”
蒋衡给她擦去眼泪,将她搂在怀里,埋头在她的颈肩,浅吻着她的脖颈,“都没关系了。”
她说,这都不重要了,只要能离开。
所以,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反正都是被她厌恶。
哪怕成为那个恶人,不择手段,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夜曦闻言直觉剜心的疼,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谁都没关系了吗?
只要像一个木偶一样,连记忆都被他操控着,只要被他留在身边,便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
夜曦忽然觉得好屈辱,但她应当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她不能哭,可明明这样告诫自己,眼泪却来势汹汹,不可抑制地往下掉。
蒋衡怎么如此可恶,那么遭人恨!
她恨死他了,让她连自己的记忆都无能为力,只能任他摆布。
小男孩儿带着郎中来时,便见蒋衡抱着夜曦,埋头在她的颈肩做着少儿不宜的事。
小男孩儿害羞得捂住了眼睛,郎中尴尬得咳嗽了两声。
蒋衡听见动静,这才松开夜曦,为她整理好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