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的不知道当年，到底是哪些人在帮着曾毅了。”

叶玄天只是盯着仇千刃，目光带着几分冷意，每一字一句就像是在放慢了速度。就算是仇千刃如今在装醉，也不明浑身打了个寒颤。也亏得不是很明显，所以叶玄天反而还没有发现。

按照叶玄天这话说的，就算是仇千刃再怎么想过，假如他不知道，如今也彻底的明白。叶玄天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只是这些年一直还没有准备动手。

叶玄天原本也不抱有什么多大的希望。仇千刃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吃干饭的。那些历练手段足够让仇千刃成为一个坚不可摧的人。

说实话，如果说先前他还没有怀疑仇千刃没有醉，而直到刚才这个被他忽视这点才重新提了起来。而现在知道了，再这么看反而只觉得掩饰的太过于虚假。

“这么多年没有见您，倒还是那样厉害的人。向来都是以德服人，这不。连带着地下势力的掌控使都能教导。”

曾毅的大笑声打破了这个局面，叶玄天反倒没有注意他是从哪边来的。只是当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处在这个地方了。

“这声您倒不至于。反正再怎么教，也起码不会有比你还要再有出息的人了！这么一看，其实教谁也差不多。”

叶玄天也自然毫不客气，很快就出口回怼了回去。话里的嘲讽之意，让曾毅也有些恼了。这话里话来，听起来也不过就是借着仇小刃来骂他！

他想反击的反倒是成了反击他的对象。一时间只叫人觉得荒唐且又可笑。叶玄天也没停。继续絮絮叨叨的骂下去。反观曾毅，几次过后就有些词穷。只能看看叶玄天在那里嘲讽着。

半天都没有拉到什么好处，曾毅懒得再拖延，将自己的来意都说了出来。

“师傅反倒还真同先前的差不多。这些年过去了，我都差点快要忘了。到底当年是因为什么才决定判出师门？现在我就单单在这里这么一看，也就能很快会想到先前的感受。”

曾毅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可说来也怪。叶玄天就像是没有注意到似的，也没有将目光移开。两人的目光在对视之间相互对峙，谁都不肯轻易说认输。

叶玄天是不屑一顾的。在他看来，自己这所谓的徒弟。如今也根本不值得他回答什么。你懒得同他回答什么。

“哟，我们这里的待遇可算是不错，如果你要是打算留下来，倒也不是不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你的意向如何。”

如果说刚才还忍得了的话，那么现在就也有一些撕破脸皮。叶玄天从来就不会因为一个地方的待遇不错而选择留下来。而曾毅也只不过算是这其中的一个理由之一罢了。

“这也倒不劳你再多费心了。虽然说这里待遇确实不错，但是相比于一下子就能获得很大的成就，我还是愿意脚踏实地的上去。因为我知道站的越高，越需要脚踏实地，否则摔得也会越狠。”

叶玄天这话语里有意无意的讽刺的谁，就算是他再怎么愚钝，他都能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曾毅撇了撇嘴。

依他来看，就算是时光再怎么变迁，恐怕他这个师傅也不会有所改变。他们终究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

毕竟对他来说，只有等待漫长的时间过后才能获得成就实在是太久了。太慢了。如果有捷径，他自然而然的事会选择的。而他同叶玄天也只能说是道不同，不相与谋。

“那您可真是万年难得一遇的清高人士。等着哪天水平个清高人士榜，恐怕您也得高居其中之一，一人独揽前三甲。”

曾毅这么一来二去的也失去了对叶玄天的兴趣，他心情还以为在这么多年，他总归是有些改变的，哪知道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叶玄天还来不及气恼，也不见了那人的踪影，手也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曾毅只是留下来几句话。

“稍后自然会有人送你到地面。”曾毅像是掐了一个咒法，才向前走了没几步，整个人就化作了一缕烟雾。再也见不着痕迹。

仇千刃早就得到过消息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非得要拖着叶玄天等人留下来的原因之一。为的，说白了也只不过就是今天的这一次话。

如今，眼看着事情已经结束。心中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松懈下来。

孰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叶玄天收入眼底，叶玄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但是却没有说出声。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仇千刃许久。

一场宿醉之后，脑瓜子只觉得痛的厉害。苏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将破晓。他连着赢了好几杯酒，导致如今一起来就觉得喉咙干的难受。

咳嗽了好几声，好巧不巧的把身旁的仇小刃给吵醒。

“收拾一下，等会儿就准备出发。”叶玄天话语简短而又干脆。话语刚传到耳朵里，苏恒也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准备，眼瞧着就要离开仇家。

“你们真的要走吗？要不实在不行，再多留几天，我请你们吃些好吃的?”仇小刃平日里也不大爱哭，有不明白为什么每当到分别的时候人们总是喜欢哭。

可偏偏这次他才算得上是彻底的醒悟。几个月的相处时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同苏恒每日早起来一起斗斗嘴，然后开始一起练练功。

忽然的分离显得是那么的快速。让人意想不到，只觉得眼眶发红。眼角发酸。

“还缺点什么吗？我看看要不再拿点这个，这个……”仇小刃将先前自己最珍贵的那些，全都送于了苏恒。过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的问出了声。

“你们此行是要打算朝着哪去啊?”

“自然是京城！”苏恒才出声，就被叶玄天的眼刀堵了嘴。

叶玄天也知道仇小刃是一个淳朴的人，打心眼里没有什么坏心思，可他实在是不敢保证仇千刃是否会通过他得到他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