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帝国正在加速堕落，我们要做的不过是给这辆开往深渊的列车踩个油门。

——一位不知名的烂牙教徒

强大的帝国往往毁于内部，费恩深谙这个道理，于是他决定扶植一些人类势力来为他效劳。

那么哪些人类玩意会如此幸运呢？

当然是那些天生悲观，常常受到高层压迫而仇视社会的人。

人的灵魂是复杂的，不是一成不变的。

如果一些人面对生活乐观向上，信仰光明正义，那么他们的灵魂也相对纯洁，但这种人一旦陷入自我否定，走向人格的反面，也就是所谓的“黑化”，那他们的灵魂也会跟着堕落，信仰也容易被邪神污染。

为了寻找自己的人类簇拥，费恩用精神力感知着这一带的灵魂，他嗅着这些人类灵魂深处的臭味。

“不够，还是不够！”

费恩略过了一个又一个平庸的灵魂，可恶，他们连匍匐在自己的脚下的资格都没有！

“哇哦，这个不错！”皇天不负有心鼠，终于让费恩找到了一个状态还不错的灵魂。

这灵魂散发着积怨已久的怨恨，就像多年未曾翻新的烂谷子，又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总之对邪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定眼一看，原来是个颓废的男青年，费恩知道机会转瞬即逝，他必须用自己的精神污染好好炮制一下这个小家伙。

“我根本就不是个真正的人！处在社会的底层，每天拼命加班还被赶出家门，我就像是个，是个......”

费恩听到了樱井声音，由于小白的原因，费恩此时已经掌握了人类的语言。

“鼠人！”费恩在他的大脑中说道。

“对！我就是个鼠人！哈哈。”樱井的思维已经有些疯狂了。

“你是谁？”樱井似乎还保留着一丝理性。

“我是鼠人的神，费恩。我在和你的思维对话。”费恩答道，并加大了精神污染的力度。

“你真的是神吗？”樱井的理性还在挣扎。

“我的存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听到这话樱井似乎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尽管是可悲的人生。

看到樱井的神情，费恩决定加大力度。

“亲爱的小家伙，人类王国正在堕落衰败，人的时代即将结束，无论人类建造或创造什么，最后都会变为废墟焦土。

看看吧，如今的世道，统治者对平民百姓漠不关心，底层民众被消费主义愚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媒体沦为了高层控制舆论的工具；穷人连留下后代的资格都没有，资本家们还要榨干他们的最后一滴血汗......”

费恩的话深深击中了樱井的心灵，他想起了那个做了一辈子老好人最后却为自己而死的爷爷，他想到了被资本家愚弄的自己。

是啊，也许他的自卑、他的失败并不是命中注定的，一定是这该死的社会！是它的错！

“我该怎么做？”樱井祈求般的说道，看来精神污染卓有成效，费恩已经感到一股异样的信仰之力向自己汇聚而来。

“大多数人发完牢骚后选择自我安慰，希望自己的观点是错误的或是祈求资本家与官僚们的施舍，然后尽力度过每一天；

然而还有一部分相信万物终将毁灭，新的秩序会替代老的，他们决定投入伟大的事业，当人类王国摇摇欲坠之时推波助澜，见证世界的毁灭，成为新秩序的一部分。”费恩说道。

“您是要我成为第二种人？”樱井迷茫地问道，此时的他已经对费恩的话深信不疑。

“孺子可教也，你将信仰伟大的魔鼠之神费恩，为烂牙教的壮大迈出第一步。”费恩答道。

“烂牙教？”

“没错，你将荣幸的成为烂牙教的第一位教众。”费恩说着便给樱井进行了一次邪恶的赐福。

“真的吗？太好了。”樱井的眼中闪过绿光，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的开心过了，一年？两年？此时这位孤独的人却感到由衷的快乐，这是一种被认可的感觉。

“试试你的新力量吧。”费恩说道。

樱井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感受到了一种力量在自己的体内翻涌，他仔细引导着这些能量，经过几次的尝试，他终于释放出了绿色的闪电。

樱井像小孩子得到了父亲的手枪一样来回鼓捣，不亦乐乎。

突然他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赶忙低头等待费恩的指示。

“别忘了你的职责——为烂牙教吸收信徒，这是首要任务。

尽管当人类帝国不可避免地崩溃时鼠人们必取而代之，但如今烂牙教人丁稀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举妄动。”费恩说道。

“明白！”樱井干脆的应道。

“另外，无论有无释放魔法的能力，所有教徒必须遵守以下要求，违者接受痛苦的折磨和死亡：

第一不要向外界透露烂牙教的存在，除了招募被领袖认可的人；

第二用尽方法毁灭人类的计划与产物，破坏你能破坏的，阻碍你不能破坏的；

第三散播恐惧、怀疑和绝望的种子，谣言、传闻、人类政府隐瞒的真相都是可以利用的情报；

第四烂牙教的成员要无条件服从魔鼠神费恩的领导。”费恩说出了预先想好的四条教规。

“如你所愿，主人。”樱井颔首受约。

“最后，希望以后的日子你能向我证明你的价值。”说完这句话，费恩便悄然离去。

今晚他埋下了一枚种子，要做的只是等这枚种子日后生根发芽。

感受到费恩已经离开，樱井直起了身子，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野心勃勃的计划。

这计划如果成功，那费恩大人肯定会非常满意！届时自己岂不是又能得到更多的赐福了，一想到这，樱井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其实樱井的主意也不算新奇——他想要借用暗网对烂牙教的教义进行传播，从而吸纳成员。

如此一来，不仅节约了成本，还减少了自己暴露的风险，真是一举两得。

与此同时，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同样是为了减少暴露的风险，奴隶鼠们还在不断向下挖掘以扩充帝国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