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沉跃眼底掠过什么,不答反问:“两天,公司里有什么动静。”
“倒是没什么动静,大少爷和二少爷那边最近没任何行动,董事长夫人跟其他公司股东走得热络,还有天都城那边的生意稍微出了点状况,正在解决。都是小事,您不必担心。”江野立马回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天都城。”凌沉跃挑了挑唇,似乎在细细揣摩这三个字。
“出了什么状况?”凌沉跃又问。
“回少爷,原先到的那批货中途被人劫走了,不过您放心已经全部夺回来,只是要晚两天到码头。”
“呵,谁敢拿我的货。”
“是一群海盗,那些盗贼都已经解决掉,少爷您放心!”
“海盗?哪家的海盗敢劫我的东西。无非是那些人在搞鬼。”凌沉跃不屑地说,起身,“我饿了。”
“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少爷有什么想吃的吗?”
“鱼。”
“是,这就去准备。”
江野还没走出门。
“对了。”凌沉跃突然想起什么来问:“让你查的人,有什么消息?”
“没有任何消息,按照您描述的样貌我们一直在查这个叫白泽的人,整整八年了,就是没有查到这个人。您描述的瀑布底下的雪山也找不到。8年前我们是在瀑布边上找到少爷您,您是高烧昏迷的,嘴里也一直在说胡话。少爷,这个雪山,那个白泽,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或许只是您的一场梦!”
凌沉跃冷眼扫了他。
江野连忙躬身,大气不敢出。
这么多年过去了,凌沉跃差点也觉得那是一场梦了。所以那座雪山,那个叫白泽的男人和那个叫叶夕的女孩,他其实几乎是放弃寻找的。
“去天都城。”凌沉跃突然说。
“少爷,天都城的事已经解决了。”
江野正说着,外面传来了秘书着急的声音,“总裁,老爷子刚刚没了!”
江野震惊地睁大眼睛。
凌沉跃心口一震,大不走出门。
秘书看到凌沉跃立马躬身,“刚才医院传来的消息,老爷子这次没能挺过去,没了!各房都已经赶去医院。”
凌沉跃身子明显晃了晃,管家江野赶忙上去扶他,“少爷,请节哀!”
老爷子凌佰享年105岁,是凌沉跃的亲爷爷。也是凌氏集团的掌权人。
凌佰的去世意味着凌氏的内乱正式拉开序幕。
凌佰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也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凌沉跃的父亲凌宏。
可凌宏却娶了不少老婆,每个老婆都给他生了孩子。
凌沉跃自小体弱,不受父亲宠爱,倒是爷爷凌佰亲自抚养的他,所以爷孙关系最是亲密。
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以后整个凌家都要交到凌沉跃手里。
自此凌家上下再不敢小瞧了凌沉跃。但也同时给凌沉跃带来了巨大的危机,从小被追杀被迫害没少过。
医院里。
所有人都齐聚一堂,却不在老爷子的病房里,而是在隔壁听律师宣读遗嘱。
倒是凌佰的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凌沉跃一个人。
听说爷爷到闭眼之前还在等他来医院。
可是他不孝,没能及时赶过来。
凌沉跃很懊悔,也很痛苦。
走出医院病房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此时的医院走廊只是亮着昏黄的灯,把凌沉跃的身影拉得很长。
“沉跃。”电梯里匆匆走出一个女子。
她看上去风尘仆仆的,刚下飞机听说消息立马赶来医院。
凌沉跃抬头看了她。
女子心疼地上来想要扶住他。
凌沉跃避开,“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爷爷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我怎么能不理解!没想到爷爷去的那么突然,连我们的婚礼都没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