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边七彩绚烂之色熠熠生辉,流光溢彩,天门打开,此乃吉兆。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妙哉妙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划着竹筏,身边挂着一个酒葫芦,身背一个背篓,里面装着各种剧毒无比却有奇迹疗效的毒草毒虫。
而小冬羽悠哉悠哉地躺在竹篮里,随河流缓缓流动着,不时有几只蝴蝶鸟儿会停留片刻,惹得小冬羽一个劲的咯咯笑,开心着咧!
“咦?莫不是老夫年纪大了,看花了眼?”老者看着远方像是有什么在发光,划着竹筏慢慢地靠进去。
一个粉嘟嘟的婴儿映入老者眼帘,此时婴儿正在熟睡着,乖巧得样子甚是讨喜,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亲一口。
婴儿怀里放着一块做工上好的玉镯,上面印有“冬羽”的名字。
老者伸出一双布满褶皱的手,颤颤巍巍地将女娃抱起来,眉眼竟是慈爱之色。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个可爱的女娃啊,你我有缘,善哉善哉。”
十四年后......
蓬莱山醉香阁中,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趁大家都在午睡时,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
“吱呀!”那古老的门此时此刻是那么的不争气,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似乎是在向小冬羽发出警告一般,这样做是大大......大的不妥。
小冬羽轻手轻脚地来到了一个印有梅花图案的盒子前,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是否被人发现,额头渗透出丝丝细汗,小冬羽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脑门。
“咕噜!”整个房间静的只听得到冬羽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拿起一个瓶子嗅了嗅,放下,又拿起一个瓶子,嗅了嗅,放下,来回几百次,终于找到了,喜笑颜开的脸顿时又严肃了起来,嘴里喃喃念着,仔细一听,让人实在哭笑不得。
“师傅啊师傅,弟子真不是有意想偷梅花酿的,不对不对,这不叫偷,这叫光明正大的拿,师傅教导弟子做人要讲究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弟子是谨记在心的,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郑重其事地对着那虚无的空气硬生生地磕了三个响头,那“嘭嘭嘭”三大声响哪怕佛祖听了莫不是也要汗颜一番,心疼可怜这个可爱至极的娃儿。
“既然喜欢,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方休。”
这样豪迈爽朗又能增添一份逍遥快活,岂不快哉。
小冬羽拿了酒之后继续猫着腰来到“老地方”,脚尖一点,整个人跃于墙上,然后纵身往下跳。
虽然自己法术练得不咋地,这个翻墙的功夫还是可以吹嘘一番的。
小冬羽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半靠在一棵大榕树的树干上,一头黑如墨的头发只用一根红丝带高高束起,身穿红白相间的短袄,上面错落镶嵌着一朵朵梅花,而那榕树,生的那叫一个翠绿欲滴呐,树高八丈,树干足足要八人围抱方能圆满,只见少女噌噌噌地像猴子一样就窜上了树干的最高处,红色的丝带也随着跳跃,轻盈地坐落在那树干上,手一叉腰,二郎腿一翘,美滋滋地喝着酒。
“啧啧啧,这梅花酿还真是名不虚传啊!好喝好喝!”小冬羽咂嘴道。
“师傅也真是的,每每都叫我背那些生涩难懂的诗词,可是哪有这美酒令人陶醉,人生苦短,及时寻乐,乃是正道所在。唯有这杜康,杜康,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甚表心意啊!”小冬羽摇头晃脑地品味着这不可多得的美酒,好不惬意。
梅花酿可口润喉,微甜不腻,小冬羽不免多贪了几杯,此刻喝的正尽兴,两颊酡红,让原本那清纯的面庞竟增添了一丝丝妩媚,让人移不开眼。
小冬羽年纪资历尚浅,梅花酿虽然入口甘甜,但这酒后劲十足,此时此刻小冬羽已经抱着酒瓶子在树上打起盹儿来了,那斜歪的酒瓶子“啪嗒”一声歪道在树干上,眼见着就要掉下来了,里面的汁液正往外流的正欢着呢。
这汁液正好不好地滴落在“小祖宗”巩子轩的脸上,好巧不巧,这乃天界小太子,未来天帝之选,但年纪尚小,仗着当今天帝天后的宠爱,横行跋扈,恣意妄为,当真对得起“小祖宗”这个名号。
天界小太子眼看着那汁液不仅把自己的脸弄花,同时也把崭新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何方妖孽,胆敢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天界小太子只感觉一个巨大的黑影正从自己身上落了下来。
“哎呀!痛!”小冬羽一声娇呼,揉了揉自己脑门,正欲起身,突然听见嚎啕大哭的声音,低头一看,自己正坐在他身上。
男童身穿一身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靛蓝色长袍,玉带束腰,腰间别着一块玉佩,脚蹬一双宝相花纹云头锦鞋子,黑发同样高高束起以一个小巧精致的金冠固定着,显得无比雍容华贵。
可是小冬羽哪里识得这些,从小的活动范围就在这蓬莱山,而且还不能随意乱出结界,凡人要想通往这蓬莱山醉香阁,仅有一条,及其隐秘,若不是有仙缘之人是不能任意出入这蓬莱山,轻则毒成重伤,重则当场毙命。
小冬羽还在醉醺醺的,只把他当成是不是师父又从哪里带来的小书童,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未来的天帝,更是未来不共戴天的......仇人。
“乖,你别哭了!你别哭了!”小冬羽捂住他的嘴巴,生怕他的哭声把师傅们引来,好不容易能偷溜出来一回,要是让师父发现岂不是又要像上一次一样屁股开花。
想到这,冬羽不禁打了个寒颤,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那个喜怒无常的师父。
可这“小祖宗”不是浪得虚名的,就这样哄哄怎么会善罢甘休,于是小冬羽百般不愿地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香囊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了一颗晶莹透亮的糖果,这糖果自己可宝贝着紧呢,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眼看着这哭声越来越大,小冬羽快速地剥开糖果,瞅准机会就往巩子轩嘴里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