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这边,皇帝根本没有,不过是好一段日子,没有去李贵妃那里。
太子被宣召,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或者是司星阑要和他对质,所以他都已经做好了该如何赖账的准备。
谁知道来到太和殿,整个大殿里只有皇帝一个人坐在那里,就连他身边的陈公公都已经消失了。
太子到底不是一般人,是一国储君,若是想要训斥他,自然得周围没有人才行,否则有损他作为储君的威严。
太子心中一紧,太子是国之根本,轻易无法动摇,所以人家没有抓到确切的证据,谁也拿他没办法,可是皇上摆出这样的阵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太子,朕这么多年,对你也是极为倚重,可是既然倚重,你也应当知道珍惜。有的事情朕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司淮慎很是惶恐,皇帝这样子,应当是敲打自己一番,虽然这些事情外人不会知道,可是他在父皇的心目中,形象确实跌了不少。
“李翰林犯了这么重的罪,本就是非死不可,这次朕就不和你计较,只是你也应当知道在朕的面前,你能够做多少假?原本人家收贿赂,跟你当是没多大关系的,可你偏偏做贼心虚。”
司淮慎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掉,也不知道司星阑在皇帝的面前到底说了些什么。父皇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却拿自己问罪,很显然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件事。
原本以为司星阑十分高傲的人是不屑做这些告状的事的,谁知道今日也算是他看走眼了,堂堂王爷居然用这样的背后告状的妇人手段。
皇帝颇为严厉的声音继续响起:“朕知道你跟在李贵妃身边学着他那些妇人手段,歹毒而又上不得台面。这样的事就到此为止,朕并不是抓不到你的尾巴,也不是抓不到证据,而是想放过你一次。你好自为之吧!”
司淮慎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跪着趴在地上,皇帝见到如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做事太子真的有些魄力,就应该极力否认这件事。反正自己也没拿到证据,或许还能把这件事情赖掉。
可太子被吓成这样趴在地上,只顾着自己发抖。这不用开口,都已经承认了,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所以皇帝觉得失望了。
“行了,等到朕百年之后,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你用不着提前下手夺权,朕还没死呢!就算朕能够容忍你,就是朝城呢也不会容你如此胡作非为。”
“你回去也警告你母妃一声,朕现在懒得跟她说话,若是她不想朕和她这么多年的情分都消磨掉,就该老老实实的住在后宫之中,不该管的事少管一些。”
说完之后,皇帝又疲惫的叹了一口气:“下去吧,去看看你母妃,然后老老实实的回你的太子府。”
司淮慎磕了一个头,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不过他的心里更加恨司星阑了。
司淮慎等来到李贵妃的宫中时,还是感觉到手心有点潮湿,他苍白着一张脸走进了宫殿中。
李贵妃看他脸色,这样的人也开始紧张了起来,这件事情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否则太子又怎么会见过皇帝一次之后脸色就变成了这样。
“母妃……”
李贵妃坐直了身子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司星阑再厉害,只要没人抓到你的证据,也拿你无可奈何。就算是公堂对质,你也不用害怕什么的。”
司淮慎却很是紧张的说道:“若是司星阑真要对质倒也没什么,这就证明他原本也没什么证据,可是父皇去单独召见了孤,不但训斥了孤,而且话语之中竟然直指这件事情就是孤做的。”
“母妃,是不是咱们办事的时候又出了什么疏漏?司星阑大概已经将证据呈交给父皇了吧!”
李贵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太子一眼:“你看看你这德行,这点小事就被吓成这个样子。你也不想想,司星阑若是抓到了证据,以他睚眦必报的德行,他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你可别忘了,咱们之前死心塌地的想往他头上扣绿帽子,要不是沐家那个小贱人是运气好,只怕他需要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
司星阑后知后觉地松了一口气:“没有证据就好,不过刚才孤在父皇面前表现的极其心虚。只怕此刻父皇已经认定这事就是孤做的了。”
李贵妃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好歹是堂堂太子一国储君,想要动你的位置,只怕没这么容易。皇上召见你,说话如此之重,实际上也不过是给你一个警告罢了,你也大可不必把此放在心上。”
“唯一的损伤就是咱们之间提拔的那些人只怕现在已经得不到什么重用了。司星阑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皇上死心塌地的相信了他告的状。你且不必着急,我已经让人向陈安打探一下,奏折里边到底说了些什么。”
司淮慎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个老东西一项是软硬不吃的,一心只向着父皇,前些日子甚至偏向司星阑,他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来吗?”
李贵妃冷笑着说道:“这么多年来本宫给他的好处也不少,这点小事又不会耽误他什么,应当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司淮慎急不可耐的点了点头:“母妃还是赶紧去打探清楚吧,司星阑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哪怕是没有什么证据,父皇依旧相信他。”
李贵妃招呼了一个宫女过来,轻声的嘀咕了几句,宫女行了一个礼,转身就离开了。
陈安并不需要时时刻刻都陪在皇帝身边,这时候皇帝身边伺候的正是一个小太监,听说太子殿下这边有请,陈安立刻走了过来。
虽然他心中也有些看不上太子,也不能明面上得罪了他。
一进门就看到李贵妃很是谄媚的笑着:“陈公公这几日伺候皇上辛苦了,也该是时候找个时间休息一下。”
陈安呵呵一笑:“娘娘有心了,只是奴才也只能听皇上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