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惊讶的问道“你们这兄弟俩今天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争着去的吗,只要事情不过分,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司星阑既然已经知道大殿上没有其他人了,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客气了。
“你问本王,本王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以前这些事情不都是你的好儿子去干的吗?这一次推到我的头上来,这其中必然是有蹊跷的。”
皇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管你的皇兄有什么目的,他难得有这么个孩子,这样的事,当然得体贴体贴他。这件事情你推不掉了,还是去吧。”
“本王去做了这么一点事,到底也算不得什么?但是太子这么主动的让步,这其中未必这么轻松。本王不想让人推着办事儿。”
皇帝勃然大怒,这小子在自己的面前就不能好好调整调整口气吗?
“这事你不去也得去,哪怕你只是装模作样,也得去走这一趟。滚滚滚,朕看到你就心烦,早日收拾好东西,三日之后立即启程。”
司星阑脸色一变,冷笑着说道“自然是要去的,最好是如你所愿,让我死在太子的手上才最好。”
说完转头拂袖而去,陈安在旁边捂着眼睛,这样的场景,他一个太监怎么敢看,甚至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这个三王爷真是太放肆了一些,也多亏了皇上,还存在着那么些愧疚。否则不管多疼爱的孩子,一旦皇帝自己的尊严被挑衅,训斥一顿,怕已经是最轻的了。
“你这个老东西,这样的表情做什么?虽说这孩子确实叛逆了一些,可是他说的话也有道理。虽然孩子来的确实晚了些,太子看重不想离开也是可情有可原。可是太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沐梨落肚子里不也有了他孩子吗,不还是一样被除掉了?”
“你赶紧去派几个暗卫,好好的跟着三王爷一定要尽一切力量好好保护他。”
说完又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朕虽然确实是一国之主,可是你瞧瞧,光是儿子都足够不听话了,还指望着别人呢?”
陈安绞尽脑汁的想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安慰皇帝的办法。
“其实皇上不必忧心,三王爷嘴里虽然说的确实是厉害了一些,可是他心里还是向着皇上的,否则刚刚在朝堂之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皇上就真的难以下台了。”
“要奴才说三王爷的这性子还算是可爱的,有一说一,虽然确实是气人了一点,但是确实用不着费尽心思去猜测他心中的想法。太子就不一样了,他说的每句话仿佛都有他的目的,让人费尽了脑筋去猜测。跟他这样的人打交道未免累了一些。”
皇帝感叹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凌厉的瞪着陈安。
“朕发现你这老东西又开始偏心了,是不是?以前总是两边都不帮,这一次倒好,直接帮着三王爷说话。仔细说说你是不是收了他们什么好处?”
陈安那张谄媚的笑脸顿时就变成了委屈的脸。
“皇上可真是冤枉死奴才了,奴才要是真的收了什么好处,还能瞒得了皇上吗?奴才也不过是有一说一的!虽然奴才确实觉得三王爷这样的性子好打交道,可是太子也有太子的苦衷,他有这样的性子也是必然的呀。”
皇帝这才点了点头,总算是放过了陈安。
陈安还在那里讨好的拍着马屁“奴才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虽然皇上给奴才这个胆子说说心里话,可是奴才就算说的这些话,哪里能影响得了皇上呢?皇上是个圣明之主,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被奴才左右?”
虽说皇帝也不是那种喜欢馋为小人的人,可是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听呢?听了这样的嘛屁,自然而然,皇帝也会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你这个老东西呀,拍起马屁来真是谁也及不上你。”
陈安憨厚的笑着“也是因为皇上宽容,奴才这个老东西,才能时不时的说说真话。”
皇帝和陈安的对话永远都不会传到外边去,可是要离开京城去江南,司星阑一想想就觉得那样的日子真是难熬极了,对于皇帝心底又多了一丝怨念。
江南发了大水,折子里说的虽然紧急,可是谁知道真实情况又是怎么样的?要是那些民众们流离失所,饥饿至极,也许还会上手抢,甚至还有可能会造反。
所以这一趟去江南,还真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去。只是这一去,不但离开心爱的女人,更有那三个可爱的孩子。
要说京城也绝对不是个十分安全的地方,毕竟在大街上,司淮慎都敢明晃晃地派人刺杀自己,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里,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安全怎么保证。
司星阑带着沉重的心事回到了三王府,沐黎萱坐在花园里看着书,等到司星阑进来,不由得诧异地问道“今天的早朝怎么开了这么久,看你这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司星阑脸色阴沉的看着沐黎萱“萱儿终于知道关心本王了,本王这心底倒是高兴得很。只可惜过不了多久你我就得分别一阵子了。你让本王心中怎么舍得?”
沐黎萱手上的书本不由自主的滑落在地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星阑缓缓的走过去,不紧不慢的把书本捡了起来,随后才说道“来了一份紧急的折子,江南那边发了大水。”
沐黎萱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只不过提了这么一件事,沐黎萱就已经开始想了很多很多。
“江南发了大水,自然是要派人去那边赈灾的。灾情若是十分严重,就必须派一个十分有分量的人去压住场子。让那些百姓们不至于失去信心而造反。莫非皇上派你去了吗?”
司星阑无奈的挂上了一丝笑意“本王的萱儿,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这次去江南必须得配上一个皇子,而本王的双腿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