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被他们抓出来好几个。
这下事情已经不能善了了,赌坊里面突然冲出来一些打手。
沐黎萱眼角闪现出一丝微笑,直接拉着孩子们离开了赌坊,把这后边的混乱置之不理。
这些赌徒们就没有一个无辜的,要不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又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不就是为了想赢钱吗?
更何况这种人最识时务,知道自己斗不过人家就会投降,也不至于会丢了一条小命。虽然赌坊是太子建起来的,可是里边这么多人,却不能全部杀了个干净。所以这个赌坊极有可能就开不下去了。
至于沐黎萱自己本来的目的不过就是勾引这些杀手出门,直到这些杀手盯上了她,那她也就等于成功了。
在这些人看不见的角落里,自己的身后还隐藏了多少高手?沐黎萱一手牵起一个孩子,根本就没把身后的混乱看在眼里。
这些杀手哪怕就是想冲到自己的面前来,都有些为难,更别提还要刺杀自己。
沐黎萱直接把人引出来就不管了,而且还跑到了最大的酒楼,吃香的喝辣的,随后找了一间上房住了下来。
当然这大白天的时候,在人群之中自然是没人出手的。但是到了晚上,整个酒楼都开始不安宁了,楼上有人踩着瓦片的声音。
当所有的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却只有沐黎萱所在的这一块最是热闹。
酒楼的老板战战兢兢躲在柜台下面,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外头打的稀巴碎,沐黎萱悠悠地走了出来,扔了银子给他,算是赔偿。
江湖中人多的是亡命之徒,一个个并不像死士那样守的住秘密。沐黎萱逮住了这两个之后,直接撬开来了他们的嘴。
司星阑快速的派人把这些人控制住。
司淮慎自然不知道这外边发生的事,只是在自己太子府中暴跳如雷不过是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对付了。
当这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皇帝面前的时候,皇帝也不得不相信这个太子应该是废了。联络江湖势力,想要除掉自己的兄弟,这件事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辨解的开的。
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并没有把太子给抓起来。人抓到的不过是他手下的势力,就算有人指证,那也可以说是司星阑诬陷他。
司星阑现在需要布一局棋,一局让司淮慎不得不跳陷阱的棋。是有什么陷阱能让太子不得不亲自出马呢?
沐黎萱比谁都清楚太子最担心的是什么问题,如此不遗余力的刺杀自己,除了因为心里的那点老羞成怒之外,就只剩下惊恐。因为害怕自己查到了什么,要是证据真的在手,太子就一定会来抢夺。
在离京城一百多里的地方,沐黎萱特意找了个庄子住了下来。因为那些亡命之徒的招供,她也扣住了几个曾经参与刺杀司星阑的人。
这些人扣在手上,要出去指证还有太多的破绽。太子府和三王府本就水火不相容,所以不管这些人站在哪一边,到头来还是会被人猜忌。
沐黎萱把自己的消息传出去没有多久,司淮慎立刻知道消息了,这下他在太子府再也坐不住了。
“孤早就说过要把这些人给除掉,你们是怎么做的?留着他用来指证孤?”
手下的人战战兢兢:“其实属下早就派人去想去把这些人除掉,可是这些江湖人虽然没多大的本事,有时候却很讲义气。自然有那些不怕死的,偷偷的把人给放掉。”
“要除掉这些碍眼的人,你就不会用咱们自己的人吗,居然傻兮兮的相信那些江湖人。那些人用一用还是可以的,但是绝对不能相信。”
“太子殿下如今说什么都已经迟了,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办吧?”
司淮慎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其实他也知道,就算真的站出来指证他,他也有话可以反驳。就说沐黎萱因为三王爷死了,所以发了失心疯要针对他这个太子也是可以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司淮慎就是觉得这些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让他不由自主的心里发慌。
而自己手下的这些人,干事根本就不靠谱。司淮慎觉得,对付沐黎萱这个贱人最好还是自己亲自出手,一定要亲眼看到她已经死了,这才能够放的下心。
“孤这一次亲自去,要是再除不了这个贱人,只怕这个太子之位,孤是坐不安稳了。”
旁边的人连忙劝阻:“太子殿下,您可千万不能自己乱了方寸。沐黎萱死不死的其实也没有这么重要,但是要是真让人知道您刺杀王妃,只怕到时候就难得交代了。”
“是啊,皇上如今的心里可是一直都是帮着三王爷的。那三个孩子更是被皇上看在眼里了。这要是被他知道,太子殿下想要除掉三王爷的遗孤。皇上只怕不会放过咱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说看,孤到底该怎么做?”
司淮慎一想到最近的不顺畅,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要是再不想个办法。怕是那个死人都能被他们从坟墓里揪出来。
“要是你们办事能够靠谱一点,孤至于这样么?”
“那个贱人之所以能够得意这么久,不就是因为手上有一把毒药么?孤亲自去,孤想看看她能拿孤怎么样?但凡骨中毒了,毒杀太子就能够要了他们一家的小命。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太子发起脾气来到底还是很吓人的,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和太子斗一斗,哪怕是知道那也许是个陷阱,手下的人也不敢再劝阻了。
这么些年给太子殿下办事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不知情的倒还好,知情的大部分都还是知道的。执行这些任务的人很多并不是真的死在了三王妃他们的手里。
太子也经常会杀人灭口的,所以这件事只要太子亲自去了,就不存在杀人灭口这回事了。
手下的人各有各的算盘,最终也没有人继续劝太子了,司淮慎一想到自己的属下畏畏缩缩的样子,就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