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须要有人为他的错误来承担后果,而这个人只能是沐黎萱了。
慕容御悠悠的说道:“那当初她落在你手上的时候,你为何偏偏又手下留情了呢?”
“哀家没有手下留情,哀家当初确实想过让她留在你身边。这可惜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呢。”
“你瞧瞧她在这后宫之中闹出了多少事,她的心没有留在这里,那她的人留在这里又能有什么用?只可惜这样的话说出来你会相信吗?不,你甚至还会把哀家关起来,哀家这个皇祖母在你心中肯定比不上这个女人!”
“哀家劝不住你,自然而然就想杀了他,可是平日里你都把她护的太紧了,我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
“昨天看到你从他那边走出来,哀家还准备去看你看的谁知道,正好就看见了沐黎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哀家知道这应该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只是或者是这个女人有心想要拖延时间又或者是哀家觉得已经手到擒来,所以哀家被她三言两语气得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下了这么重的手。”
慕容御低下了眼眸,面无表情,和他以前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太皇太后知道他这个孙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如今这对夫妻俩都在这里边,若是你想把他留住,还有的是机会。可是你想要把他留住吗?南越太子若是死了……”
慕容御惨然的笑了笑:“要是我真的把她的心上人杀了,别说和她没有机会了。只怕朕就已经成了他的仇敌,太皇太后,这是想害朕吗?”
“就像太皇太后所说的,这前段时间确实足够任性了,难道能够一直任性下去吗?南越太子若是真的死在这个皇宫里……这战争一起,这天下的百姓都得牺牲……罢了……”
“太皇太后回去吧!朕知道,朕做不出来忘恩负义的事情,真的把太皇太后给杀了,可是只要太皇太后活着,就一定会跟她作对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朕在这其间只怕也不好做人。”
“只是……朕这一辈子唯一感觉到挫败的时候就是这个时候了,哪怕当时身中剧毒。就这么躺在床上等死的时候也未曾感觉过……”
慕容御嘴上说着哀叹深情的话,可是连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只是太皇太后知道这其中的伤痛不言而喻。
司星阑没去管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想一只手放在了沐黎萱的脸上。这丫头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怎么到现在还不醒来呢?
慕容御送走了太皇太后之后,终于走了进来。
司星阑神情恍惚,眼前的人在他眼中仿佛珍宝一般。
“当初孤也是逼不得已,慕容寒咄咄逼人,全天下也没有人愿意理解这丫头的做法,一个劲的让孤把那个慕容婉儿娶回去。可是不但这丫头不乐意,孤也不乐意!”
“这么重的压力,孤又才刚刚上台,根本压不住那些活蹦乱跳的老狐狸。再说了,慕容涵要的就是要把她送到孤身边,若是你们的公主殿下联姻之后死在南越,孤想这场仗无论如何都会打起来吧。”
“为了揭穿这个阴谋,也为了压制慕容寒。萱儿自告奋勇的要来当这个使者。说实话,当初孤还很不乐意的。这天下这么多男人,凭什么要让她来冒险?”
“只是这个女人如此特别,就像罂粟花一样有毒……她想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做不成的,更何况我在她身边放了这么多暗卫,无论如何都不该出什么问题的。”
“若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其实也无所谓,孤要是孤零零活在这个世上,实在是没什么意义,让孩子托付给父皇也就是了。孤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的责任感!”
“她真的很厉害,有时候比我更厉害!这边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她一直在给我传信,她在这边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只可惜不能亲身参与。”
慕容御就在那里坐着静静听着,司星阑眼神有些飘忽,但是却一直没停止过。
“当时我是接到了她的传信,让我加强边关的防务,听说是你受了重伤……我知道你受了伤,很多人会在第一时间怀疑她。察觉到她的处境艰难,我就开始筹备着亲自走一趟。”
“可是再来的路上突然听到她的死讯,我第一感觉就是这是假的,不但是在心里希望这件事情是假的,而是有着自己根本的判断。沐黎萱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的死,他还有自己的孩子,哪怕是用意志力撑着,也会等到我来救他。”
“我知道他就算不死,情况也不会十分妙。否则这样的消息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这么早就被我知道了,若是他真的死了,你们应该会藏着掖着,等到我来到了这个京城,这才爆发出来。”
“有了我这个太子在手,大燕可以说是胜券在握,哪怕是真的打起来也无妨的……我不止一次想要出手刺探皇宫里的情况,又怕毁了她的计划,谁知道她居然无知无觉的就躺在这里。”
“慕容御,孤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他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我看你的态度对他实在是不一般,既然不一般为什么会允许别人伤害他?”
慕容御抬起头看着床上的人影,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自责的情绪。
“第一次见到这个人,那时朕还没有多少时间恢复里神志。朕这个太子……呵呵,不过是父皇制造出来的挡箭牌而已。慕容寒想要出去一趟,想要避开我的耳目根本就不容易,所以货还特意派人给我下毒。”
“为了增加解毒的难度,甚至一次就是三种毒药……朕一直以来估计这感情的事不肯出手对付父皇,却不曾想一路就被人逼到了绝境。那个时候那个冒充我的人在外边悠闲了逛街,就是想逼迫慕容寒回来。”
“而我因为病重,每天能够清醒的时间就那么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