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绛天踏进警局,就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一时间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冷笑。
又单纯又可怜?
这分明不仅是个小祸害,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戏精。
有陆浮舟的积极作证,还有时家的监控证明,时如月昨天夜里在跟老道发生冲突后,并没有任何作案时间。
还能怎么的?
当然是放了她啊!
平安无事出了警局,那位年轻的齐律师先生就自觉告辞。
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用含蓄眼神看了时柔一眼,又不舍,又唯恐唐突,怎一个纠结了得。
尽管时至今日,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不再需要时柔学妹的资助。可他还是在她面前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她这么好,岂是他能够亵渎的?
陆浮舟就没齐律师这么自觉了。
当着时柔的面,用炽热无比的眼神,紧盯着如月不放。眼睛一瞬都不敢错开,但又不是男女之情的那般露骨,更像是谁家脑子有问题的狗,死死看着一根肉骨头!
看得时柔满心不适。
盛绛天不动声色轻咳一声。
陆浮舟半点反应没有。
又在身后,不着痕迹踢了他一脚。
陆浮舟浑然未觉。
盛七爷:“……”
他可真是为了陆浮舟这蠢货,做尽了蠢事。
“小月亮,哥哥能不能问问你,昨天晚上的事啊?”陆浮舟舔着脸往如月跟前凑。
时柔微笑着将如月拉到自己身后,作势帮她整理衣服,实则横亘住陆浮舟的脚步,以免他继续靠近自己妹妹。
“这位先生,我是如月的大姐时柔,很感谢您刚才愿意作证,不知有没有荣幸,知道您的名字?”
陆浮舟连连点头:“有有有,当然有!我叫陆浮舟!”
也得亏陆浮舟身后有盛绛天撑腰,要不然,还不得被人打死!
人家问有没有荣幸知道你名字,那是客套啊!咋的,你脸多大啊?
这么大吗?
竟然还敢一连说好几个有。
“那您有什么事想问如月呢?”哦,原来,是荔城陆家的人。
即便相对于时家而言,陆家是不可得罪的庞然大物,那又怎样呢?
也少用这种怪异的眼神,看她们时家的女孩子!
“这是我跟小月亮两个人之间的事,我想单独问她。”毕竟这种玄门诡秘之事,惊世骇俗,越少人知道越好。
时柔看陆浮舟的眼神,顿时便有些隐隐的不善。
陆浮舟这个铁憨憨,但凡求生欲强一点,这时候都应该觉察出来。
可是没有!
他就是一点求生欲都没有!
他要是知道,以后时柔跟他家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此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这么作死!
“小五,你想要跟这位陆先生单独聊聊么?我看你刚才受了惊吓,不如先回家休息,等以后有时间,再请陆先生屈尊来时家,怎么样?”
沉浸在温柔乡里的小尼姑,对时柔的话,简直无有不应!
“好。”
时柔施主的胸,是软的;时柔施主的声音,是软的;时柔施主的手,也是软的。
至于跟陆施主做生意……
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