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咳嗽,苏来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泛出不正常的红晕。
金属的细链微微晃荡着。
衬出几分病态的好看。
沈轻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来用手掩着唇,声音从指缝传出:“我说,不用你陪了,我会好好完成你的任务。”
沈轻风望着他,“是么?”
苏来掩着唇,笑了笑:“如果……我今天要了你,那我们之间……就只是一场交易,风风,我不想和你做交易,也不想你因为交易,委身于人……”
“我想……用我这条命,换你半生残念。”
沈轻风:“……”
莫名有几分气堵,她冷笑了声,“苏来,是你自己不要的,不是我不给。”
说着拂袖转身,抬手将兜帽戴好,整张脸藏入其中,大步走出屋子。
扬起的风吹得她宽大的黑袍向后飞起。
苏来看着再次关合的屋门,嘴角弯了弯,却笑不出来,片刻后,又掩着唇长咳起来。
另一只手,微微发抖着,将桌上的茶水端起,一口喝下。
……
被抓到的几人,在清辞路的严刑之下,连一天都没有撑下去,就招了。
第二天早上,云皎才到清辉堂片刻,副门主就大步进来,年龄不小了,说话倒是中气十足:“老大,那几个人招了!”
说着便将录音和笔录呈给云皎。
云皎接过录音和笔录,先打开录音,随后将笔录翻开。
传来男人惊恐又饱含痛苦的声音:“……我说我说,我们是受主子的命令,扮作清辞路门人,去杀害别派子弟,挑起战端……”
“你们的主子是谁?”
“我们……我们的主子是、是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叫什么?什么人?”
“就、就是一个黑衣人,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她叫什么……”
接着传出一声暴躁的“草“,随后似乎有人被踹倒,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云皎也不在意,敢搞到他们头上,怎么对付都不为过。
还是那声暴躁的声音:“你们踏马在逗老子玩呢,嗯?不好好交代,老子让你们尝尝清辞路真正的刑罚。”
“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声音痛苦到颤抖,“主子、主子素来都是一身黑衣,连脸也遮的严严实实,“我们没有人见过他她的容貌……”
“不仅、不仅如此……就连声音、声音也是假的,雌雄莫辨,分不清真假……”
“哼,看来还是太轻了点儿!”
随后又是一阵痛苦的嚎叫声。
云皎这当口已经将笔录翻完了,看着后面那块,眉心微皱,“北边,天戍小筑?”
副门主点头,“据那些人禀报,他们那位主子,就是藏身此处。”
云皎一手托腮,另一只手随意地放在桌上,手指在桌面上“笃笃”有节奏地敲击着。
录音也到了尾声:“天戍、天戍小筑,我们只知道……主子他她住在天戍小筑,在城北,临近海边……”
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楼映这时出声,“阿皎接下来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