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映偏头看了眼身旁表情平静到漠然、却伶牙俐齿的女生,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下。
其实不用想,他就能猜到下手的是云皎,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阿皎开心就好。
至于她这样对付冉芷,会对冉芷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楼映一点儿都不在乎。
就是有点儿好奇云皎为什么突然对冉芷发难。
唔,等会儿问问阿皎好了。
冉均忽地抬头,盯着云皎道:“是你!我当时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
云皎斜身靠在楼映身上,耸了耸肩,道:“睡了就睡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乱伦也没什么,真爱无价嘛,但是你们为什么非得把你们偷食禁果的原因归罪于我呢?”
说着素白的指尖一指自己:“难道我看起来很像个背锅的?”
“……”
毕竟这人是清辞路门主,冉家的人也不太敢说什么。
冉家主只看向楼宴,“还希望楼先生能查清楚事情原委,芷芷和均儿可是血浓于水的堂兄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均儿什么样,我就不说了,芷芷也在楼家呆了这么久,她什么品性,想必楼先生楼夫人也是清楚的。”
楼宴眉眼沉着,没有应声。
但心里的天秤到底偏向了冉芷那边。
也不是说楼宴偏心,冉芷毕竟在楼家待了三个月,他多多少少了解她,挺乖巧的一个孩子,也聪明懂事。
而云皎,那可是清辞路门主,即便在楼家还算收敛,但她在外的传闻,他却没少听,行事乖戾,心狠手辣。
冉芷之前是楼映的未婚妻,她怀恨在心报复也难免。
尽管楼宴觉得这事和云皎脱不开干系,但是她是他儿子认定的妻子,是他的儿媳。
他又怎么可能应了冉勉的话?
到底隔了一层,义女又如何能比的了亲生儿子?
楼宴一时没有应声,冉勉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如果这件事不查清楚,我们两家的脸面,都不会好看。”
“行啊,不是要查吗?那就查啊……”云皎说着,手塞进楼映衣兜里,摸出颗糖,撕了糖纸,塞进嘴里,“呐,假设,这一对儿野鸳鸯说的是实话,我打晕了他们,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我是在哪儿打晕的您二位?”
“……”
空气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冉芷的哭声都是一顿。
冉家人急吼吼问冉芷和冉均,“她在哪儿打晕的你们?”
两人一时没人言语。
这就是个套!
如果他们说是在这里,那个女人肯定又会问他们大晚上的在这里做什么。
云皎唇角懒散地勾了勾,“怎么,说不出来了?”
楼宴皱了皱眉,沉声道:“所以,是你随口攀咬云皎?”
楼夫人也看向了冉芷,眼神是陌生的怀疑。
冉芷慌忙地摇头,小脸煞白,脸上的妆容早已经被泪水冲花:“我没有……”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在哪里被人打晕的?”
冉芷咬着唇,脑袋里乱糟糟的,一时也想不出来合适的说法,又怕恐慌之下说多错多,便又掩面哭起来,只道:“我也不记得了……”